唯独剩下酒量惊人的东方宇一人,睁着迷蒙大眼,开始吐槽阎贝衣品。
“阎娘子,不是本少爷要说你,你一个女人家,怎能穿得如此的,如此的”他顿了顿,想了半晌形容词,才补充道:“如此邋遢!”
邋遢?
阎贝低头扫了眼自己(身shēn)上的简单衣裙,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污渍,哪里邋遢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这样的打扮没问题?”东方宇指着阎贝鼻尖问道。
他根本不想她回答,直接又说:“如果真是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
“一个女人!怎么能够穿成你这样?不用胭脂不抹粉,衣衫搭配毫无亮点,你这是在侮辱本少爷的眼睛,你知道吗?”
“东方宇!”阎贝重重喝了一声,提醒他别太过分,
然而,已经醉了的东方宇哪里知道怕?
不但不惧,反倒站起(身shēn)直直朝阎贝走来,指着她的额头,一本正经道:“本少爷告诉你,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叫做女人,要不是为了你手里的东西,本少爷昨(日rì)就走了!”
话音落,整个大厅诡异的变得安静,静得让人头皮发麻。
苏云琪抱着轩儿在一旁看着东方宇作死,脑海中已经可以预见到他接下来即将迎接的狂风暴雨是如何的冷酷无(情qíng)。
但是,令苏云琪没想到的是,阎贝却是忽然勾唇无声笑了起来,她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男人,笑问道:
“东方宇,你要我手里的东西做什么?”
“做什么?”东方宇一怔,复又一(挺tǐng)(胸胸)膛,大声道:“当然是献给宫里的贵人!”
“得,真醉了。”阎贝挑眉,伸手轻轻拍了拍东方宇的脸,沾染了一手的脂粉也不嫌弃,只见他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机会来了。
扭头对苏云琪吩咐道:“去拿纸笔来,咱们来玩点好玩的游戏。”
“对了!”突然想起小盆友还在这里,指着楼上,看着眼睛亮晶晶的轩儿,哄道:
“轩儿乖乖上去午睡好不好?娘办完正事就上来,很快的。”
轩儿看看醉酒的东方宇,又看看趴了一地的护卫们,暗自咽了一口口水,乖巧的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上楼去了。
他刚上楼,苏云琪这边正好也把笔墨纸砚拿了过来,扫开饭桌上的空碗碟,把笔墨纸砚摆好,垂手立在一旁,等着看阎贝要怎么做。
东方宇是真的醉了,抱着一根柱子,嘴里骂着阎贝的垃圾衣品,眼帘开始往拉耸。
怕他睡着做不成事,阎贝伸手很不客气的拿下他耳边小菊花,“啪”的往他脑门上砸去,疼得东方宇半眯的眼立马睁开。
或许他也知道自己醉了,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shēn)体,被阎贝拉到饭桌前坐下,他内心的拒绝的,可双腿却不听使唤,愣是被拉得走动起来,根本由不得他自己控制。
人坐下,阎贝立马拿起纸笔“刷刷刷”快速在白纸上书写。
那动作,看得苏云琪都楞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帮忙研磨。
很快,空白的白纸上就被黑字占满。
是一份承诺书,乙方为东方宇,甲方为阎贝,具体内容为:
甲方为乙方提供新式稻种,乙方承诺帮助甲方宣传传播新式稻种,自愿用自家所有土地种植新式稻种,期限两年,如乙方未严格执行该承诺,将赔偿甲方黄金万两。如甲方未严格执行该承诺,则无需赔偿。
苏云琪好奇,凑上前来看到这些内容,虽然同(情qíng)东方宇,但更多的却是疑惑。
待阎贝写完这些,立马问道:“阎娘,你些的新式稻种是什么?为什么要东方老板来种?”
阎贝听见他的疑问,先在脑子里过了一边答案,这才半是认真,半是忽悠道:
“还记得昨天晚上我提到过的杂交水稻吗?那就算新式稻种,至于为什么要东方宇来种,这个是我的任务。”
说着,抬头看着苏云琪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关于任务更详细的(情qíng)况我不能透露,但你只要知道,这是上天赋予我的使命,是一件对整个王朝,乃至整个世界都有好处的事(情qíng),就够了。”
“所以,不要追问下去,好吗?”
苏云琪微怔,听着这些话,看着阎贝认真的神(情qíng),他不由得想起她之前说过的那件事。
梦里得到大机缘。
或许,如今得到的财富和巨力,正是因为当前这个新式稻种。
一饮一啄,皆是因果。
得了好处,总该要付出些什么,可能,这所为的使命,就是要付出的东西。
想到这里,苏云琪隐隐有种自己已经猜到事实真相的感觉。
他点点头,认真对阎贝道:“好,我不问,但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阎娘你尽管说,不要客气!”
“好,我不会客气的。”阎贝笑道。
拿起笔,在承诺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后,把笔塞到东方宇手上,笑眯眯说:
“东方老板,请把你的名字写上去。”
东方宇内心是崩溃的,甚至想骂p!
但是,醉过酒的人都知道,就算是自己意识清醒,但(身shēn)体却总会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比如话唠,比如大胆,又比如智障。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拿着笔把自己的名字歪歪扭扭写到承诺书上,东方宇表示,他想哭。
当然,事实上是,写完名字后,他就眼睛一闭,睡得不省人事。
在彻底昏睡过去的前一刻,东方宇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再也不碰红色的酒!
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轰隆隆!”
天空一声巨响,震得大厅内阎贝苏云琪二人,心齐齐跳了一下。
迅速仰头望向天空,原本的万里晴空突然被乌云覆盖。
要下雨了。
可田里的稻子都还没来得及抱回家!
想到那些稻子,阎贝立马收起承诺书,嘱咐苏云琪看好孩子和这群醉鬼,转(身shēn)就跑到杂物房里,抱出一大卷油纸跑出去了。
将将把稻子笼罩在油纸底下盖好,豆大的雨点就重重砸了下来,惊呼声彼此起伏,动作快的那些能够松一口气,动作慢的只能眼睁睁看着稻子被淋湿,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