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宜玥没想到凌湛鸣一开口,就将事情交待完毕,听到栾东昶最后还被南席岳无情派人揍打了一顿,她秀眉拧起来,问着重点:
不管如何,到底是栾东昶不妥,不知道令妹那里…是怎么样的意思?
舍妹的意思……凌湛鸣微用力捏住了铂金戒指,低睑的眼皮掩饰了他内心的骚动,只听见他平和的声线不紧不慢地诉说:
并无。
至于之前小妹说的什么可以试着相亲——在凌湛鸣看来,什么叫不乐意?呵、他凌湛鸣的妹子,没有这么廉价!
而栾东昶,也没有那样的资格来挑剔!
栾宜玥神色一顿,她认真打量着凌湛鸣,他刚刚气势上的浮动并没有逃脱她的感知,应该说,他主动泄露出来的气势,是故意让她捕捉到!
湛鸣,依我看,栾东昶与令妹之间,已经事不可挽回,你可有让他们结为夫妻的意愿?这种事情,当然得要女方应承,这才好接下来说。
至于栾东昶的意愿?呵、他一个大男人得了便宜,被人套住,那是他蠢不可及!
果然是没有受够教训,被栾寗晞算计了一次还没有学乖不说,还主动送上门被人家刷,真的不知道怎么长成的猪脑子!
他到底是怎么考上大学的?栾宜玥在心里无语的反问,都怪她之前对栾家人漠视,倒是让那些恶心人弄地她进退两难,这会儿她还得赔小心,真的够让她烦躁。
若是事情不是关于凌湛鸣的亲妹子身上,而南惠又是南老亲自带大的孙女,她还真的不乐意去管。
只、南老先生还是值得栾宜玥多给两分面子的,不为什么,就为了他居然给她姥姥守了一辈子不娶,这般有情有义的男人,她真的无法对他的孙女硬起心肠来。
很多时候,女人果然就是太感性!
我的意愿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否让舍妹满意。凌湛鸣抬眸对上栾宜玥的视线,和气地说道:做为男人,总得担起他的责任心,嫂子,你说是不是?
这当然。有湛鸣这句话,嫂子就知道该如何做了。栾东昶年纪是有点小,但这不是大问题,做为男人他就得有担当才对。只是,出于对南老的尊重,是否要缓一缓两人的婚期?
果然还是嫂子想的周全,我替舍妹感谢嫂子,有嫂子护着,是舍妹的福气。凌湛鸣也是变相跟栾宜玥说明,他会成全栾东昶,根本上就是看在她的颜面在。
应该的,南惠是南老的亲孙女,南老是个好人,值得我们的尊敬。
确实。凌湛鸣颌首,两人之间正式的对话,算是详细说清楚了。
虽然嫂子和凌湛鸣一问一答之间,用词含糊,但是濮阳梨也不是个傻女,已经上了半个学期的大学生涯了,大学生活其实跟处社会已经没有什么差别,她多少听地懂他们之间聊的隐晦内容。
就是听明白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了,濮阳梨惊愕地虚张着嘴,但是因为在场还有大哥和凌老爷子在,她咬紧唇沉默地听着,心里想到之前凌湛鸣站在病房黯然神伤的样子,已经估计里头躺着的,正是他的妹子吧。
栾宜玥说完了正事,便将空间留给了三个大男人,她侧将懵怔的小姑子拉走,两人干脆上了二楼。
二楼右翼,除了一套副主人房外,余下来的被濮阳江夫妻和三个孩子的房间给占满了。
左翼侧只有濮阳柔夫妻占了一间套房,余下来还有三间套房。
栾宜玥在看到濮阳梨也过来后,就吩咐了凌喜去整理右翼公婆睡房对面的副主人房出来,正好给凌老住,倒也不会让栾宜玥觉得对长辈失敬了。
至于小姑子那就容易一些,就住在了左翼最里面的套房里。内里设有套间,洗漱很方便。
妮妮,你这手是怎么了?
之前吃饭时,她就觉得小姑子吃饭的动作有些生硬,这会儿只有两个人,栾宜玥直接动手,将她左手腕上的衣袖拉了起来,一眼就看到她被包扎地完美的纱布。
没事,就是我有些当黑,瞧着凌先生站在病房前,便想上前打招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地太入神了,将我当成了敌人,一用力就将我手腕捏肿了。濮阳梨老实的解释详细,完了还可爱的吐了吐小舌头。
你这丫头,下次可别这样子,军人对于未知的危险有很强的制动,特别是当他们想地入神时,更不要随意靠近他们,要不然会被他们反射性地定位为‘敌人’!
我知道了,嫂子,我不就是第一次遇见嘛!濮阳梨卖乖的靠在嫂子肩头上,嘻嘻认错。
幸好没有伤到骨头,看你还吸取教训不!
濮阳梨象是被吓唬到了,怕痛的瑟瑟肩头,认真道:嫂子,一次就够了!嫂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说……
栾宜玥瞅着小姑子有些迟疑的样子,她诧异地调笑,想说什么?不会是在学校里,看上哪个男同学了?
才不是呢!嫂子,你可别打趣我,我学校的男同学个个性子都被养成地跟妈宝似的,没担当还特别骄傲,我一个也看不上眼!濮阳梨不客气地直率吐槽:
我自己还是个小妮子呢,可没有想要替别人养儿子的兴趣!
噗,你这妮子,嘴巴这么厉害,可真不得了!
哪有,我宿舍的舍友都唤我为蠢妮,我哪厉害!濮阳梨被嫂子一调笑,之前心中积压的沉重感一下子就散了不少,人也淡然自在多了,平静地将她对自己血液的发现,小声的告诉给嫂子知道:
…这就是我全部的发现,嫂子,你说我的血是不是变异?
照目前你说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变异无疑了,嫂子先用天眼帮你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栾宜玥点头认同,银泽就从她的瞳孔上泛散了出来,而在她天道天眼之下,将濮阳梨身体状况细细打量了个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