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驾驶的三辆车子都只是普通民用车辆,哪是濮阳渠手中这辆特制的防弹车对手,单是厚重防御度就不一样了。
若不是车表上显示着车辆上油量不够了,濮阳渠也不会出奇不意地先下手为强。
果然,黑狼首领下一步就中上他的计,直接从侧边撞了过来,欲要挡住濮阳渠的道儿!
嗤,这真的是世界前三的雇佣兵团?莫不是在国内吃好睡好,安逸过度都忘了他们的身份?简直是愚蠢成猪了!
然而,下一秒,内心嘲讽不已的濮阳渠瞬间被打脸——
他眉头仍嫌弃地拧紧,精神力在窥见后车的行为后,一手压着爱妻肩胛背让她防御伏下,一手控制着方向盘平稳地低语提醒:“老婆,伏下。”
他真没有想到,对方枪支不给力,但手上居然会藏有反坦克的手榴弹!
“艹!”濮阳渠低咒一声,心中对于海关部门一阵咒骂:这最新型的反坦克手雷,是如何带入境的?!
脚下却已经踩足了马力,也不管冲上的来的黑狼首领,只用最大的马力加速前进冲,后头精神力还化成网拍形,将对方投过来的手雷反弹回去——
便是如此,爆炸时巨大的火药冲力还是将他们的车子掀飞!
就在这么短暂的瞬间,只见一道光芒一闪过,栾宜玥在倏地被震地肺痛的同时,察觉到强大的念力浮动,瞬间拉下丈夫的外套,探头回望,却差点因为巨大的爆炸力产生的热浪烫伤!
“小心!”濮阳渠反应快的双重作用,一拉一护,将爱妻护地密实,腾空被震飞的车子在他强大的精神力调节下,好歹没有翻车,又驶出了一大段安全的距离。
而他腕上的军事腕表,在这时候也响了一阵电流声,一会儿清晰的传出陈竹清紧张的声音:“呼叫、呼叫,家主、先生,你们有没有受伤?明龙组已经到达现场”
别说,在半空中堪堪赶赴到现场的明龙组众人,看到直升机下的火云,惊惧的瞪大了眼,还是青刃眼尖,看到局里特制的防弹车还好好的在公路上驱使当中,这才让大家松了一口气!
幸好之前国安局就已经联系了当地路道局,将两头路口截断来往车辆,将损失降到最低点——
所以,别看这里又是枪又是手雷的,并没有牵联到群众。
“嗯,速去处理现场。”
濮阳渠匆匆回了一句话后,将车子快速驶离了远离爆炸范围后,将爱妻单手抱进怀中,精神力已经先一步将她检查过了,他还是不放心,掌心小心翼翼地抚着她娇嫩的小脸,嘴里却严肃地低吼道:
“老婆,你太冲动了!”
栾宜玥亦是心有余悸,一对眼眸还惊悚地眦大。
她耳边还在回响着刚刚那道手雷爆炸的巨响,再加上那爆炸后产生的火药热浪大冒,并上后续紧随着的车辆被掀翻又蓦然爆炸声响,到这会儿她耳朵还在耳呜!
若不是她念力高度集中,感觉到那一道闪现强大的念力,她绝对不会这么冲动的反身去查看!
此时她才感知到她刚才有多凶险——
原本濮阳渠的大手就是干燥温热,贴在她脸上还能明显到她皮肤上的热度,这还是濮阳渠反应快捷用化为实质的精神力护盾罩着她,若不然她这会儿怕是要被爆炸热浪烤熟!
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子,只有耳呜受惊。
“老公,对不起!是我犯蠢。”抿了干燥的嘴皮,栾宜玥嘴巴苦涩地道歉,手脚发软用尽全力回抱住丈夫的熊腰时,她才发现自己有多虚弱!
就算经过特训,又有过国外现场实战的经验,猛地看到手雷出现危及生命安全,仍是让她吓地不轻!
缓了好一会儿,蓦然再听到后头又响起了轰隆声,她才抬起脸来惊悚地问道:“天啊,他们这样子还没有死绝?”
“傻。”濮阳渠确定爱妻心态回复了,带着她下车,让她亲眼查看现场的惨烈——
足足一千多米的公路,简直是坑坑洼洼地让人不认直视,绿化带和防护拦都毁地七零八落。
而黑狼雇佣兵团的三两辆,最先被濮阳渠撞毁的,反而是受伤最轻了,已经被明龙组的特卫官们控制住。
丢他们手雷的后车,直接被炸地面目全非,只能看到零星的肉沫和车皮汽车零碎配件。
反倒是黑狼首领费得烈夫的车子,因为与他们开的防弹车对撞,右侧的车身被毁地差不多,对撞的冲力让这部车子狠狠地撞进防护拦仍未止,将车卡住,然而下一秒又被后面的手雷爆炸而掀飞——
车上的三条人命,死了两条,唯独费得烈夫还留着半条命苟延残喘,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至于马玲姗使出来的最后一道念力,居然是她拼着最后的神智用桃木剑刺入这黑狼首领胸膛的偏左侧!
“唔、这样子还死不了?”栾宜玥小脸因烫伤而微红,却又秀出苍白铁青,她尽量不去看公路上的恐怖情况,而是望着费得烈夫朝着陈姨问道。
被搬抬出来的黑狼首领左手臂被削飞,流了一身的血,最显眼的是他心口上的桃木剑!
“家主,他的心脏在右边。”陈竹清扫了一下手中的医疗设备,很是老实的回道。
居然是百万分之一的镜面人——
看来,这马玲姗气运真的很差劲!
昏死前的拼命一击,居然还是没有弄死这黑狼首领……悲催。
虽然不喜欢马玲姗这个叛国的恶贼,但是同为女人,更加憎恶黑狼雇佣兵团这般行事——完全不将女人将人看了!
也许在他们这些亡命之徒来看,到手的,都只是一种货物?!
“…真命大。”
栾宜玥一脸的嫌弃,一眼就看到了马玲姗的凄惨的情况,她重重一抽气蹙紧秀眉,沉着脸转头望向丈夫咬牙沉重地问:“老公,若是要废了他们,有问题吗?”
马玲姗再可恶,自有国家法律去惩戒,凭什么要被这些杀手没人性地糟蹋?!她用力攥紧自己的拳头,愤然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