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挚诚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冷淡‘顾家’快四年的顾陈春,终于放下浑身硬骨头,给他打了第一个电话原因!
秦嬿到底这三年多里,一直满心满眼就是小四,更是知道小四都快二十八岁了,却连一个对象都没有相处过。
更是亲耳听到他在大晏面前承认,他只对濮阳柔这小女人有‘反应’,她是过来人,当然明白小儿子话里的意思。
一个男人若是一生都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伴侣,后半生会多孤寂。
所以,一听到是小柔柔出事了,已经在吼完后,动手给丈夫着衣裳,边穿边哭道:“老公,我告诉你,要是小四媳妇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以后就跟你的顾家过好了!”
秦嬿精神分裂的后果,便是情感极为情绪化,上一秒是大喜、下一秒就可以大悲——而且完全无法抵制这种情绪化,极大的落差会让她容易产生凶戾暴躁,行为过激。
这是她内退的原由,再加上有顾挚诚的能力在,她退出国安局也就顺理成章了。
“小四,你听见你妈的话,我现在就去国安局。待你媳妇儿好点,约个时间,带上你媳妇儿回家吃饭。”
“这是顾家主的条件?”顾陈春抿了抿唇瓣,沉声问。
虽然知道他这话说出来,有点伤人,只是顾挚诚的话到底让他不爽,既然他都不爽了,那就大家一起不爽好了。
“呵,若是这样子能让你心顺一点,你就当这是老子的条件好了。”顾挚诚倒是不生气,若是这样子都要生气,那他一天下来除了生气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干了。
毕竟,他因职业的性质,见天有人问他这句话。
“…要快。”顾陈春说了最后两个字,就利索挂电话。
顾挚诚那里有秦嬿催着,他相信他会用最短的时间赶到国安局。他这个想法非常合理,有秦嬿在顾挚诚身边一直在催促,顾相简直是变相被自己夫人赶出家门了。
而顾陈春放下大哥大后,戴着手套的手掌,轻轻的抚着爱人煞白的脸颊,心中却很平静。
并没有他朝生父母说话时,语音中的冷漠,声音和表情如同分裂了般。
他平静的眼眸中,有着对眼底下小女人沉湎的心疼,哑声训道:“傻兔子,真是蠢死了!”
后面的冯治和罗书拓听见,都具是打了个冷颤,默默继续忙碌手中的事情,谁也不敢上前打扰病床上的一对恋人。
顾陈春在心中喟叹一声:这样也好,事情总是要解决,他亦确实是顾家亲子,他身上的血脉做不了假。
说实话,这三年多以来,若非顾承晏在中间做润滑剂,化解他心间对生父母没有做好本份的忿怨,他怕是没有这般理智。
再加上年长渐增,特别是他的能力越大,接的任务越多且越来越凶险,几经生死,对于心间那一点小小情绪,他已经能平和的处理掉。
只是,他一直找不到理由跟养父母坦诚,他并不是他们亲生儿子这一件事——
想到养父母,他就想起陈夏。
有时他真的想不明白,养父母
那么好的一对老好人,怎么会有陈夏这种自私自利的女人做女儿。
若是被陈夏她知道,他并不是陈家亲子,怕是有更多理由来伤害他那对慈爱的养父母!
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陈家子,所以陈夏这三年里再过分,他除了不许陈夏再回c村外,并没有再出手动她。
好在,老妈也终于明白了,陈夏靠不住!
不枉他在背后动了不少小动作,只要养父母知道陈夏靠不住,对她有几分防备之心,再加上他后面护着,自家养父母肯定不会再受伤了。
起码能安享晚年,谁也不会伤害他们。
在他的眼中,陈夏跟左小美一样,是一类人!都是自以为是、自私自利的女人,且无药可救!
这也是他迟迟不愿意认祖归宗的原因所在——
没有他,顾挚诚和秦嬿还有亲生的二子一女。而陈家,若是没有他,就会失去他们赖以寄托生存的精神支柱!
当年,秦嬿的行为,最让他反感,就是她动了他的姓。
幸好自家户籍本自从他落户京城部队后,就一直在他手中,陈荣和秦雁夫妻都是老实守成的,只觉得钱够用就好,从来没有想过要在外头再另外给儿子置产。
要不然,早就发现顾陈春改了姓的事实了。
再回头说起邹凤茜——
她在确定刘明念让人故意传过来的话,是事实之后,她直接将她面前茶几上,放置的物品摔了个稀巴烂!
“刘明念,这个疯女人!”
邹凤茜心火大冒,可是却不敢直接对刘明念出手,因为她爸职位不低,她还是知道一些世道上的事情,知道刘明念是挂职在国安局,真对她动手,自己也不能得个好!
起码她想要安然退身,怕是不能办到。
毕竟,比起刘明念这个初级异能士,她还更没有资本,不过是个普通女人!虽然她爸邹高军是位中将,但是在国安局眼中,一个中将的份量并不重!
若非邹高军身后有不少功劳,她还无法在四九城里排上位呢。
刘明念明面动不得,可邹凤茜心肝上的怒气却是越积越炽焰,濮阳家就成了她的眼中钉——
之前,她还想着,让自己成为濮阳渠的妻子,总归还算是有益处的。
然而这小半年调查下来,她发现,在栾宜玥替濮阳渠产下孖子之后,就算她干掉了这可恶的贱女人,濮阳渠的心也不可能再被她所夺。
在详细的调查结论下来,明显,濮阳渠才是付出爱恋的人,相反,若当时她成功阻止了濮阳渠从维和任务中回来,现下那个栾宜玥,怕是已经跟濮阳渠离婚了!
一步错,满盘皆落索!
既然不能是自己人,那么在邹凤茜眼中,这濮阳家就没必要再拉拢,更没有存在的必要性。
而且,她邹凤茜得不到的男人,凭什么给别的女人得到呢?!
不是她的男人,濮阳渠也不可能是任何女人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