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濮阳柔起床洗漱完毕下楼时,现家里所有人都起来了不说,还有璩美英那道尖锐刺耳的指使声——
看到这小婶是如以往那般,性子惹人生厌,濮阳柔就很想一脚踹上去!
虽然小何、小程他们一家子是大哥请来照顾他们一家子的人,表现是他们家的佣人,但是他们一家子对程家人都尊重,从来没有对他们颐指气使过,更从来没有趾高气扬。
看看,这璩美英居然朝着小何大脾气,只因为早上小何只准备了一道白粥伴咸菜!
这是她老妈昨天临睡前,特意吩咐的。
但,绝对不是针对璩美英。
而是她老妈老爸在乡下生活了一段时间,早上就喜欢吃清淡的,有时白粥送菜,有时小米粥,有时肉粥,更多的时候是蔬菜粥、瓜果粥之类的。
昨天已经吃过肉粥,今天正好是点了白粥。
老一辈,都喜欢忆苦思甜。
正好,她家老爸是个中翘楚,最爱的就是这种清淡的养生吃法,毕竟他们家又不是真穷,平时营养充足,早上吃地清淡一点,对老人家的身体有好处。
“我说大嫂,好歹我也是客人,早上你让我吃这白粥,便是在老家,我家也没有吃地这么清淡!”
“璩氏,你懂什么叫客随主便吗?我家天天都是这类早餐,不管是在老家还是在这里,可没有特意做来针对过你,你也没有这么大的脸!”周云月气心中那个气,对于璩美英真的是一百个看不上眼,语气也特别的直白。
反观璩美英,被周云月这般嘲讽,老黝脸更是难看,握住拳头,下垂的胸脯喘息地起伏,怒盯着周云月那红润好看的脸面直瞅,目光中满满的妒忌和针锋相对——
被周云月这般直训,璩美英难看的反驳:“你!”
“我什么我?我都没有朝小何这般支使过,你是以什么身份这般神气的骂人?人家小何拿工资做活,可没有欠你一毛钱!况且现在可不是旧社会那会儿,做佣人,就是主家的长工家仆,任打任劳没人权!”
“就是,小婶,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小何虽然现在是我家的佣人,但是出到门外,人家有身份、有文化,可比你的出身高贵的多!”
这璩美英好意思骂小何“狗眼看人低的佣人”?人家当佣人也是凭手脚勤奋赚钱,总比她这么一个丑陋到惹人嫌弃的老村妇更值得人尊敬!
做佣人怎么了?还以为是谁都能做佣人不成?
想当富贵人家的佣人,起码要人品过关,业务能力强,这才能做长久,要不然随便被主家抓到不好的陋习,就直接辞退好么。
“我的老天爷,老婆子不过是想吃顿饱肚的早饭而已,值得你们俩母女合起来欺负我吗?好歹我也是小柔你的亲小婶,有你们这般对待亲人的?”
濮阳柔黑眸一冷,面无表情的开口反击:
“小婶,这是濮阳大房,你别在我家无理甩泼辣,你再敢砸台摔椅的,立马从我家滚出去!想要等我大哥回来,你给我安份一点!”
璩美英被个小辈训的脸上无光,还是坚持道:“我只是要吃的!”
“小何准备什么,你吃就吃,不吃就饿着。我家向来就是吃这般清淡的早餐,并不是离开老家就会改变,你也没有这么大的脸来让我们故意针对你!”
濮阳柔朝着璩美英冷冷的勾了下嘴角,顺着自家亲妈的话意再度重审的说道。说着时,在小何拉出来的椅子淡然坐下来,朝着小何立马换了个态度,扬起嘴角浅笑着吩咐:
“小何,麻烦你,我只要半碗白粥饮就好。”
“是,大小姐。”小何眼微微红,显然刚刚也是被璩美英粗糙的话骂地心里难受,只是这会儿看到夫人和大小姐都一心维护她,她心中感激。
此时,时间才六点半多一点,也就周云月因为习惯的问题,才会这么早起。
再加上她向来神经弱,睡觉不能听一丝杂音,不然就容易惊醒睡不着,这才早早起来和小何一起准备早餐。
谁知道璩美英居然醒地这么早,她心中也有疑惑,不会是昨晚让老程办的事情没有办好吧?
不然,璩氏怎么起的这么早?
因为心中有这点心虚劲儿,璩美英下来一看到只吃白粥的早就就谩骂闹腾,让她心有所思的反应慢了一点,再想要喝止璩氏时,就失了先机。
要不然,也不会让璩氏作到这摔椅子的程度。
也不知道老头子和孙儿们有没有被吵醒。
周云月一早上就被璩氏一闹,脸色越的难看,拧起的秀眉一直没有舒展过。
“妈,你少担心,快坐下来喝粥,家里房间的隔音效果应该还不错,你别老是多虑,对你身体不好。”
濮阳柔瞟了眼璩美英噏了噏嘴皮,最终没说什么的,气匆匆的离开了客厅,她目光一冷,看到她身后有顾家派来的保姆跟上,她扭头,拉过老妈安慰。
亲妈的气色确实不好,她看了就心疼,能对璩美英态度友好才怪。
“嗯。你这小婶,越的不是人,也不知道她的良心是不是黑的。”周云月面容憔悴,幽幽说着喟叹。
濮阳柔看了眼亲妈,听到她这话,眼里闪过询问,却见亲妈摇摇头后低语说道:
“隔墙有耳,小柔你先吃早餐,吃完我们回房说几句。你爸昨晚气地睡不着,非要我吃了药好好睡,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听你爸说她心黑。”
因为渠生和玥玥都不在,为了照顾孙儿们,周云月还不能不听丈夫的话,若不然真一夜不睡,第二天就不是她照顾孩子们,而是她成为被照顾的人了。
正好周云月说完,小何就捧着白玉瓷碗出来,里头奶白的白粥饮,看了就让人有贪欲。
濮阳柔便点头,先喝点粥饮,心里也知道今天早晨的锻炼计划,只能取消了。
虽然明知道璩美英的到来,肯定是不安好心,但是她到底是小叔的老妻,她再看不上这小婶,也从来没有想过她会与自己站在了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