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家主,我们已经是在青幽地了。你瞧,咱们这一处,正是置身在了青幽地的中央之地——”陈竹清却一脸凝重的回道。
马玲姗本来就坐在顾挚诚不远处,同样听清楚了陈竹清的话音,脸色一青:“什么?你说这里是青幽地?!”
不、不会吧?!
她吃惊地站起来,快速拿起陈竹清的数据版,但是术业有专攻,她一个啥也不会的玄师,能知道什么?!
“若是马家主不相信,不若让顾家主拿出贵宝检查一下周围的环境?”
陈竹清来找顾相,要的就是他拿出八卦镜来‘照’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一座孤峰——
“好!”顾挚诚黑眉拧起,眯着目光,看了眼已经自行上前靠近过来的明玥家主,当即从胸口里取出他本命灵器。
顾家之所以被后人尊称为‘相’,便是八卦镜天生就能照天地能量!再配以顾家观相之法,这才会被冠以‘相’的尊敬。
看到顾挚诚的动作,马玲姗微气哼一声,只是她刚面上对明玥的不屑却已然收了,反倒忍着脚踝上的痛,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跟上。
在玄师上来说,顾挚诚和马玲姗都是一样的类别,反倒栾宜玥因为初初出道,脸上还带着一股天然的懵懂:
就算她手上有明家传承鬼容明录,她也不过是了解某些方面的记录,不可能将世道上的事情全都搞懂了。
但是不妨碍,栾宜玥听懂出来了,陈姨说的话中,意味着什么。
栾宜玥是第一次看同是玄师的人行法——
只见,顾挚诚取出他的灵器八卦镜之后,八卦镜闪过一道银光,旋转地升到半空!
看地她差点也被唬了一跳。
原来,并不是她行法时这般夸张,别的玄师作法的动作亦是不轻!
其实,还是栾宜玥想地过了,顾挚诚会这般一出手就引用念力,是因为他觉得现在并不是隐瞒实力的时候。反倒因为明玥的实力,让他毫不犹豫的使出八成实力!
为的,就是不能在凌老面前太过丢脸。
别看顾挚诚儿子最小的都二十七岁了,但是他初初出道之时,最崇拜的人,就是凌克寒凌老了。
这三十多年过去了,他如今最尊敬的人,还是凌老。
身为忠粉,顾挚诚当然不想在自己的‘偶像’面前,显得太过丢脸无能的了。
栾宜玥不懂这些‘老人’的心思,她看出来,若只是凭肉眼,怕是看不出来,这青幽地有什么不妥,他是本能的静心凝神,天道天眼立即开启——咦?!
就连后侧伫立的马玲姗也不示弱,忽地从她手中拿出一张黄符,随着她神秘的念叨,黄符无火自燃!
马玲姗生生的在心中倒抽一口气,不敢自信!
而顾挚诚也在看清楚了八卦镜中的景象时,严肃的收了八卦镜,沉重的看向明玥和马玲姗:
“明家主、马家主,看来,咱们确实是在青幽地。而且这青幽灵,比记录的数量还要多!”
为什么叫青幽?天地灵气一般都是青雾一团,普通人看不见,玄师想要看见,也要各凭手段。
一般天地灵气没有意识,只能算是天道衍生的灵气,不过不被常人吸收罢了。
世道之人都知道,天地能量不被恶念所‘污染’时,是纯正的能量。然而,青幽地的产生却奇异,它虽在原始深山山脉杳无人烟,却存在着无数的怨念——
这些怨念,大多数是没有什么主观意识的动物生灵。当这些怨念污染了天地灵气色,这便是青幽灵。
青幽灵因为本质只是怨悔之念灵,所以,它不如恶灵那般具有杀伤力。只是,若是普通人不小心碰了,还是会有丧失性命的危险的。
若说两者对人类的区别,最简单的想法,就是恶灵是吞噬歼灭最终是你死我亡,而怨灵是同化感染!
区别在于,一个是毒,一个是病……
可别小看这‘病’的危害性,一不小心,也会因病感染而丧命的说!
此时,在栾宜玥三位玄师眼中,他们现在所在的这‘青幽地’独峰周围,密密麻麻全是青幽灵。
“嘶”栾宜玥这下子头皮发麻,恨不得自己先前没有打开天眼来着!
她虽然没有密集症,但是一打开天眼就看到周边全是青焰的鬼火团,她浑身立即发麻发寒!
不过她亦从中知道,这独峰肯定有异。
否则,为什么这些青幽灵,居然全都聚拢在独峰之外,并未曾靠近?
栾宜玥想地到,检查过周围环境之后,马玲姗和顾挚诚同样想到了。
“奇怪,这些青幽好象被‘禁锢’在这座独峰周围,实在是太古怪了。明家主,你看如何?”
顾挚诚到底是男人,并无马玲姗的小气,何况他看中明玥的能力,又是小四的朋友,嘴里便直接将他的想法告之。
栾宜玥附和的点头,“顾家主,你说的没错,我也这样子想,只是这座独峰并不大,从咱们这个位置,差不多能将整座独峰给查看完毕了。”
唔、就前线战场并没有仔细打量近。
“莫非,这里有什么天材地宝?”马玲姗瞧着两位玄师要统一战线了,美目眼珠子转了转,嘴巴立马惊喜的说道。
顾挚诚拧眉,摇头:“是不是天材地宝不好说,不过看这环境引出来的是青幽灵,想来这异宝亦不是什么好货!”
“明玥,你既然有天道天眼,不如你将这独峰都检查一遍吧,对于你的异能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马玲姗突兀的朝着栾宜玥笑道。
“太太,前线还在战斗,你不可犯险。”陈竹清听了,马上劝道。
就连顾挚诚也不赞同的望向马玲姗,黑脸冷诮:
“马家主,明家主的身份是跟你一样的。你若是想要这份异宝,那就自己动手!便是明家主检查到了有异宝,那也是人家明家主的,又不会变成你的!”
顾相这话可算是不客气,看着马玲姗时都带上了不喜,还非常严明的告诉了栾宜玥缺乏的‘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