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会劝玥玥,只是,你不必……”濮阳渠有些头大,这妻子和岳母吵架了,他要怎么哄好?
“渠生,我知道你有能力护住我们一家子,可是,这样一来你就会太累,也容易顾不全!
部队里又是演习的紧要关头,我不想你为了玥妮子母子几个分心之余,还要分心照顾我们这一家子。你安排一下,等晚上,你就送我们走吧。”
宜秋棠摇头打断女婿想拘留的话,盯着他诘问:
“娘相信,就算玥妮子没有我们这些娘家人在,你也能将她们母子几个,照顾的很好,对不对?”
“娘,你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好玥玥,她和孩子们,都是我最重要的爱人,唯一的。”闻言,濮阳渠郑重的保证。
“渠生,我相信你,若是这个世界,连你都不爱玥妮子,就没有人能给她幸福了。”宜秋棠满意点头,濮阳渠这男人,是她最看重的女婿。
栾宜昌听到,心里有一点酸涩,怎么感觉,他不单只亲姐被姐夫抢走了,就连老娘的慈母之心,也被姐夫要走了大半呢?
“那渠生你进去哄哄玥妮子,千万别让她流泪,我回小院子给她做一顿月子餐……”说着,宜秋棠亦是鼻头一酸,忙拉着儿子离开了女儿的病房。
濮阳渠见岳母和小舅子一走,这才进了病房。
“老婆,不许哭。”濮阳渠一进了病房开口,脱嘴而出的话,就跟宜秋棠一模一样。
这可谓是惹了栾宜玥的眼,让她眼睛都憋红了——
宜秋棠凶她,因为是亲娘,栾宜玥生生忍了。可换成了濮阳渠这个丈夫,她就不开森了,朝着他控诉嗔恼:
“你也凶我!”
“老婆,娘说的对,坐月子不能哭,老了眼睛就要受罪。”濮阳渠忙将爱妻拥进怀里哄道,大手已经拿过水杯喂她喝了口水,半哄半威胁的说道:
“想想,明明一对明艳的美目,等老了变成木鱼眼,多丑!而且,我还听说女人坐月子哭,老了眼睛就会得白内障!”
“……”栾宜玥想哭的情绪,立马被抛飞,直接就夺过丈夫手中的纸巾,将眼眶里的眼泪擦干,朝着他娇嗔:
“你真讨厌!”
“老婆,娘说她们要先离开,你看?”濮阳渠不在意妻子捶打自己肩头的小力道,俯身亲了亲她娇嫩的脸颊垂询。
“真的要走?”刚泛起来的红润,又立马拉了下来,抬眼望向丈夫,问道:“是不是,送娘他们走,更好?”
栾宜玥不是蠢蛋,知道丈夫已经对刘明念出手,那么,送走娘家人是明智的选择,就怕刘家人发狂,不管不顾的对她的家人下黑手!
听刘明念的下场,栾宜玥是非常开心,若是将她受的伤痛换成了她的家人,那么她是一百个不乐意!
防患未然,其实是正确的。她在心间叹了一口气:她都能想地到,刘家人肯定也能想的到!
而且,听说明慈那个老白花,最喜欢的就是刘明念了。
“老婆,我不能一直守在医院里,若是理智的说,确实是将爹娘和昌子送走比较好。因为你这出了突发事件,部队是给我调了一个班来防备。
但是,若是刘少将真的不要脸出手,就算是来一个连,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这才是濮阳渠想要建一个保全公司的最终目的。
栾宜玥深吸一口气,将脸埋在丈夫怀中,沉默了好久,就在濮阳渠以为爱妻在哭泣时,才听到她沙哑地回了句话:
“好,你去安排爹娘和昌子他们离开……”
“老婆,不要伤心。只要解决明家这件破事,他们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濮阳渠粗砺的手掌抚抬爱妻娇容,深邃的鹰目打量着她低睑的眼眸,“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他们的。”
“我知道,就是有些难过。”栾宜玥并不是想要矫情什么的,只是她刚产下孩子们,有宜秋棠在,她会觉得好安心。
她亦不是说婆母对她不好,相反,周云月照顾的十分周全,只是亲妈和婆母,当然是有天然的差别的。
“老婆”濮阳渠知道她的小心思,只得心疼的拥住妻子,对明慈和刘家人更是厌恶——惹不是他们,就不会让他的妻,连坐个月子都有遗憾。
还有,害地他的妻早产,虽然刘明念受到了报应,但是,这远远不够!
想到两个儿子出生时,身体都是紫色的,这种恨,简直如同剜心之仇!
许是濮阳渠搂地用力了一些,撞触到栾宜玥的胸脯,让她低呼一声,“唔!”
“老婆,怎么了?刀口痛?”濮阳渠立马拉两人的距离,一垂头就看到,妻子胸前的衣裳,渐渐的湿透了起来——
为了方便喂奶,住院后栾宜玥都没有穿内衣,天气这么热,穿内衣胸上还容易长湿疹,为了身体好和舒服,她便一直没有穿。
索性,现在的衣料都是极厚的,不象后世的清凉透明,就算不穿内衣,也看不太出来。
最主要的是,她一个刚下产的女人,天天守在病房里,除了自家亲人,也没有外男敢闯进来。
“你、你不要看!快去抱宝宝们过来,我涨奶了。”栾宜玥也用力推男人的胸膛,要是奶水沾到他身上,那真的是……丢脸。
濮阳渠气息一顿,鹰目低垂,大掌握住妻子的小手,一对隼鹰如火般睨视着眼前的风光——
“你、你别闹!”濮阳渠神色一变,特别是那对利目,简直如同窜上了火焰,灼地她头皮发麻,她惊呼提醒。
妻子的话,让濮阳渠勾起薄唇,他欺身上前,盯着她渐染红的脸颊,“老婆,我怎么闹了?”虽然撩拔妻子后他会很伤身,但是这么一来,他的爱妻就不会再伤感了。
说完,他犀利的鹰目又垂下,盯着越发湿透的胸衣,哑声陈述道:“明明是我的福利,怎么就便宜那两个臭小子了!”
只听地栾宜玥耳根更软,“你你瞎说什么,那是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