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大房,濮阳渠拉扶着栾宜玥,朝着大爹和大娘跪拜改口:
“嗣子濮阳渠,携妻子栾宜玥,给大爹、大娘见礼。”
说着,就连着三叩首。他是实心实意的,一直将大房当成了自己的另一份责任,所以下跪和叩首都很真诚。
对于阿奶的嘱咐,他一直牢记在心,从不敢忘。
如今老娘的所作所为,将他和妻儿推至大房,只能说是天意如此,他本就是属于大房的嗣子。
好在这会儿栾宜玥的腹部还算小,跟着濮阳渠叩首时,还能做得到的。
“好孩子,快、快起来,不要累着玥丫头了。”周云月是个有文化的老娘们,虽然心底不兴这种老规矩,但是渠生愿意全了旧制礼仪,倒是显地认亲仪式正式多了。
“大娘,你不要急啦,还要捧茶呢”栾宜玥笑着劝,见到濮阳柔这会儿已经捧了四杯茶过来,心道这小妮子还真的聪明。
说着,两人给大爹和大娘捧了茶,然后濮阳柔也在后头捧了茶,改口叫大哥大嫂。
濮阳柔自从得知自己的胎儿能保住,就是栾宜玥跟父母提醒的,她心里对栾宜玥就现多了一份好感,这会儿知道爹娘有了渠哥当嗣子,心里对濮阳渠和栾宜玥,就非常的亲热。
当下,濮阳大房就显地和乐融融。
临急临忙,再加上又是自己的亲大伯大娘,濮阳渠不放心在岳家的女儿,让妻子在大妹屋里午睡好后,就与大爹大娘道别,直说等后天大爷将过继手续先办好,他后天就带着妻女回来,走最后一道程序。
过继当然不能就嘴里说一句就行,还得同房同亲们见证之下,将濮阳渠的名字从濮阳三房删了,再在三房里备注嗣子的记录。
周云月听到渠生夫妻不放心小珠宝,一想到这聪明机灵的孩子,以后就是她的孙女儿,她心里软了,忙打发渠生扶着玥丫头,趁着太阳没下山,快点回岳家。
正好,这种事情,也是要跟岳家说明情况的。
再加上大房里也没有整顿出空的房间来,一时之间本就没有多余的空房能让渠生夫妻睡地床板呢!
还不如让这两孩子回岳家,不管是渠生夫妻还是岳家,都会高看他们大房一眼。
小珠宝午睡醒来,没有看到妈妈,在姥姥怀里小哭了一阵子,还是被小舅拿着一只螳螂给逗地哇哇叫,一会儿后哪还想到没见着的父母。
只是这种时间不长,在被姥姥哄着吃了一碗蒸鸡蛋后,就死活要坐在大院门口,一心想要第一眼瞧到爸爸和妈妈归来——
另一边,濮阳渠携着妻子,刚走到村口,就看到村口里,热闹非凡的喧哗声。
原来是秋大娘,她那失踪了十多年的大儿子,荣归故里,要带着秋大娘去城里享福,这不,相熟的村民就在村口送行。
未想,人家都走了三个小时了,这村姑们还在原地里议论纷纷。
濮阳渠扶着栾宜玥一走到这,就被眼尖的村姑叫了声:“渠生家的,这时候了,回娘家呀?”
“嗯,是回我娘家,小珠宝在我娘家,不放心着呢。”栾宜玥还算宽和的应对过去。
“诶,听说你家渠生要过继,是不是真的呀?”那村姑又一脸好奇的问了一句,无视濮阳渠的黑脸,倒是一脸八卦的样子,望着相对老实好欺负的栾宜玥。
“呵,大嫂子这么好奇干什么?过不过继,多等两天不就清楚了?倒是嫂子这会儿还在这里闲聊?你家汉子可正急着找你呢”
栾宜玥一看到这眼熟不已的村姑,立马就想起了,这村姑好象就是因为自己太八卦,忽略了孩子,最后弄地她的孩子小小的残疾了,因为这个原因,她一辈子都活地很苦。
不简只丈夫与她反目成仇,就连那孩子,一辈子也是在怨怪着她这个当母亲的——居然有时间在村中闲话,却不愿意多花一点时间,来照顾年幼的他!
“呀、找我?出了什么事了?”一听到栾宜玥的话,那村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望着栾宜玥紧张的问。
这会儿栾宜玥可没有开天眼,她只是正好记住了,这村姑的面上有个特别大的红痣,就在眉心中间上一点的位置上,拇指大小,特别的好认,她就是村中后来提起她,都要摇头叹息的麻红娘。
“大嫂子,你还是多花些心思看着你孩子吧,真要有点意外,那可是家破人亡的惨事呐!”栾宜玥顺嘴多劝了一句。
“嘶”听到栾宜玥说的严重,村中又一直深信宜明慧的铁口直断的,再加上又有秋大娘的前例在,后面的人听到她这话,心里就在猜测着栾宜玥这小媳妇嘴里的话,能信几分。
“什么,是小宝有事?”麻红娘这会儿年纪还小,就比栾宜玥大上了三四岁吧,她的儿子今年是七岁。
儿子六岁时给他报名上学,却因为他太调皮了,在学校里坐不住,才上了两天学,就死活不愿意再去。
麻红娘他汉子觉得这孩子还小,晚上一、两年也无所谓,再看儿子是真的不想上学,便由着他在田地里多玩上一年了。
这么一来,这孩子就有点性格刁蛮古怪,越教越皮实。
“大嫂子,预警不能成为依赖,不管将来如何,你现在没有顾好,那就是你失误了。快回去看看你家小宝吧,不要等悔恨事都发生了,再来自责,那于事无补。”
麻红娘这女人是有点啐嘴,行为也不算多道德,可是看在那孩子将来可怜的份上,栾宜玥琮是开口劝了一句。
说完就直接拉着濮阳渠离开此地,她怕后同越来越多人问她,他们的将来的命运是如何的。
栾宜玥一听到这个,就觉得他们是颠倒事实真相了。
“喂”麻红娘还想再问,但是看着栾宜玥挺着腹部,拉着她家流子的手臂快速离开,心里又明白,这栾宜玥现在多嘴提醒她一句,已经算是给她好处了。
她只觉得发懵神地来不地才十几少罢了,栾宜玥已经被濮阳渠带着离开了这一处榕树头底下。
想到这,麻红娘高声呼了一句,声音响亮地快惯穿了整个青溏村,只听着她有吼地说道:“渠生家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