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毙,就在下个星期日!”
“为什么?”
“十多年前他就有越狱的案例,上面不放心,决定当场制裁比较稳妥。”
谭艺帆弯腰拿起水壶倒杯温水端在手中,面上的笑意微微消散。
他不知道做出这般决定是哪位,但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到底是为了灭口还是真策实判,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
对于变态,有特定的监狱,毕竟他们有他们的过人之处,国家需要他们最精明的一部分头脑,但宋迟之事,直接下决定枪毙,还是如此之快,不得不让他生疑。
“也对,像他这种犯罪份子进入监狱,恐怕是狱人之灾,既然是祸害,直接解决也无可厚非。”
“他的事暂且告一段落,把它尘封到脑海,遥遥,我想问你一件事!”
谭艺帆眸光轻闪,不安的摩擦着茶杯,眼神之中似有异色。
他不知道遥遥会怎么想,也不知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会不会伤害到她,但若是不说,恐怕遥遥心生魔障!
“什么事?”
宋迟的事算是到此为止,还有什么事值得干爸忧愁?
难道爷爷又让干爸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脑洞迅速发散,回想着之前几次的事,月笙遥带着笑意的面孔逐渐暗沉。
“遥遥,你……卢家小姑娘无意之举,你别太伤心。”
干爸说啥呀?
她怎么听不明白,是智商下降太厉害,导致没办法听懂话里的意思。
“你呀,就是太善良,懵懵懂懂才会被人欺骗。”
看着月笙遥一脸呆萌的表情,谭艺帆沉声叹气,不解气的再次动手摸了摸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
哎,真软,和心肠一样软。
话题怎么一下子就跑偏了?
不是正在讨论事情,怎么就说到她性格。
她善良?
干爸是认错了人吧!
从来没有人说她善良,黑心黑肺都算是善良,世间丑恶之人恐怕寥寥无几。
欺骗?
有人欺骗她?
说笑吧!
她不骗别人倾家荡产就算是好的,谁还敢骗她,真嫌活的不耐烦?
“遥遥,你准备怎么处理卢淑楠?”
“按理说同学四年,寝室友谊永存,她故意陷害你实属心肠坏,你别伤心,人的属性便是如此,当他们遇到利益纠纷之时,总是会舍弃最容易放弃的东西,不必要介怀。”
“你现在也算是半个大人,若是以后还想来往就还交往,若是不想和她玩就彻彻底底断了关系,别被所谓的道德绑架。”
“随着心意来,不论你做什么,干爸都支持你,别委屈自己。”
谭艺帆放下杯子,心疼地目光落在月笙遥身上,一字一句的安慰。
哦,原来干爸把她想的那么善良?
伤心?
怎么可能!
从她和卢淑楠意见相驳之时,她故意让她帮忙介绍谭泽,她们之间的友谊已经散了。
她更不会为她的背叛而伤心,毕竟不重要的人怎么值得伤心?
一个人的心很小,只容得几个人躲藏,容不下其他!
也许曾经有淡淡友谊萦绕其中,但毕业之后各奔东西,为所谓前程打拼之时,名为友谊的东西已经在默默消散。
不过干爸把她想象的那么美好,她自然不愿伤他的心,配合这演一出戏未尝不好事?
“会有点伤心,不过我相信它们都会成为过去,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不和她来往便是。”
“你能想的通就好。”
谭艺帆欣慰的看向月笙遥,瞳孔里满是赞赏。
遥遥就是厉害,思想境界如此之高,非常人能比啊!
“干爸,我觉得你今天很不对劲?”
月笙遥摸着下巴看向谭艺帆,整整将一副淑女面容变成小流氓姿态。
“有吗?你想多了,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谭艺帆尴尬的楞在原地,无措的摸了摸手指,温柔地上推着眼镜框。
“有,你好像比平时话多了些,而且对我的关心程度直线上身,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吃错了药!”
“遥遥……”
谭艺帆真是快要被气个半死,他终于能够体会家里有个熊孩子是什么感受,时时刻刻都想揍一顿。
他听从老婆指示,学着去温柔地关心她,结果到她嘴里居然怀疑他吃错了药。
是不是傻?
他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傻女儿,真是傻得可以!
“干爸,我也有个事想和你说。”
月笙遥突然想到昨天收到的一个消息,眼神忐忑地看向谭艺帆,不安的搓着手掌心。
干爸这会儿心情好像还不错,她现在提出来应该会事半功倍!
“什么事?”
他宽宏大量不与她计较,待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事想和他说,不过她这幅忸怩她姿态,真是极其少见。
“两天之后,我会进部队!”
月笙遥心一横,闭着眼睛将残忍信息一一露出。
这是事先决定好的计划,先前被耽搁几天,本来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但时间越来越接近,心里忐忑越甚,她终于逼迫自己诚实说出来。
与其等待着他们查出来,还不如主动交代,希望组织宽宏大量,不计较她犯下的罪行!
“啪!”
“遥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正准备再倒一杯水喝的谭艺帆听到月笙遥说出来的话,手指一松,漂亮的水杯顿时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碎碎的玻璃躺在地上,晶莹的碎片耀眼的闪花着眼睛,谭艺帆闭上干涸的要求,难以置信的询问。
“干爸,你别激动,我是过两天才进部队,还有两天时间陪你们。”
被被子破碎的声音吓一跳,月笙遥摸了摸发凉的脖颈,再一次回答。
她要离开是事实,没什么能说不能说,毕竟早晚都要离开,他们一定要接受这件事。
“真的要离开?”
“对,已经弄好了资料,审核已经通过,过两天会有专门人员接我过去,前两天就想和你们谈谈这个事情,不过一直在忙着宋迟的事,也就没顾得上。”
月笙遥沉声回答,头颅下落,鼻音微重。
她本不愿意赤裸裸的告诉他们,但是有些事容不得她不说。
“你之前是不是不打算说?”
“对,我怕你们担心!”
“为什么非要离开?我们不能保护你吗?”
“可以,干爸干妈对我的好,我永生永世难忘,不过未来的日子,我希望我能保护你们,而不是你们继续保护我!”
“我们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我不是兔鸶花,总得学会成长。”
“没有必要非得去部队!”
“去部队意味着锻炼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希望依靠自己的力量得到想得到的东西。”
“你干妈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