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拼不是他的对手,攻击他无济于事,斩了这只猫。”
伊娃·卡佩的双臂,刚才被戒色一个摆臂扫骨折了,战力有所损伤。不打算和李羡鱼硬拼,而且阻止他逃跑,最好的办法是打断马腿,哦不,打断猫腿。
这时,她看见李羡鱼扬起了左臂,漆黑如墨的左臂。
两人在半空中对视了不足一秒,李羡鱼眼神带着戏谑,伊娃·卡佩心里猛的一沉。
她想起一件事,准确的说,是想起了李羡鱼的另一个称号:女人杀手。
之前注意力集中在魅惑异能和他爆发出的强大战力,忽略了他的左手,也是没办法,如果深究起来,李羡鱼身上的手段太多太多,防不胜防,很容易会忽略。
不好!
伊娃·卡佩在半空一个急停,浑身骨骼爆豆般脆响,疯狂卸力。
但是晚了,漆黑的左手扭曲着化成触手,缠住了她的蛮腰。
下一刻,巨大的爽感海潮般将她淹没.....
“啊啊啊!!”
伊娃·卡佩发出带着哭腔的尖叫,是真正的哭腔,爽到哭出来那种。
触手仿佛有特殊的魔力,能够把人潜藏在身体里的欲望激发,然后把它推向巅峰。
人生中.....从未有过这样酣畅淋漓的高潮。
伊娃·卡佩吃鸡无数,有鸡鸡歪歪的男人,也有鸡鸡直直的男人,却从没有哪个男人能给她带来这般汹涌澎湃的高潮,可怕的是,对方只用了一只左手。
在查看李家传人资料时,有一条鲜红备注:左手能让异性瞬间达到高潮,女性克星。
她当时不屑一笑,嗤之以鼻。换来了现在的浑身战栗,春潮带雨晚来急。
伊娃·卡佩无力的摔倒在地,脑子一片空白,大腿内侧肌肉痉挛,一下下抽搐着。
“史莱姆,别贪恋这点气机。”李羡鱼强行收回左手。
强行摄取顶尖S级的气机,与吸收普通血裔不同,需要的时间更长,而且顶尖S级会抵抗,没那么容易摄取。这会儿不能因小失大。
“啧,顶尖S级啊。”史莱姆惋惜道。
伊娃·卡佩没能阻拦李家传人逃离的步伐,一秒都没有,于是众人只能不甘的,眼睁睁的看着他背影远去,几秒内就消失在黑褐色荒原的尽头。
人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各家的领袖们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愤怒,多多少少都沉浸在刚才的“柔情”中。
“好可怕的魅惑,我刚刚竟然有种强烈的懊恼。”莱特·格林低声道。
“懊恼什么?”福尔·安德森看他。后者苦笑一声:“懊恼他竟是个男人。”
“我没有懊恼,但我想起了著名的克洛伊之战,特洛伊王子帕里斯说:她值得我们开战!”福尔·安德森感慨道。
特洛伊之战是欧洲很著名的一个战争典故,性质类似于中国古代的逐鹿之战,半历史半传说。起因是特洛伊王子帕里斯爱上了斯巴达王的妻子,并与她私奔。
福尔·安德森用传说中那位大美人海伦来形容李家传人.....
高斯·卡舒布做最后的总结:“这个异能对男人太不友好了。”
然后,他们看向兀自躺在地上,享受高潮余韵的伊娃·卡佩。
“对女人同样很不友好。”伊娃·卡佩支撑起身子,娇喘着。
“感觉怎么样?”莱特·格林问。
怎么回答,我不能说:感觉好极了。
于是,伊娃·卡佩沉默不语。
“李家传人.....”福尔·安德森沉声道:“必须铲除,否则必成大患。”
他身上有两个古妖遗蜕,将来就算没了无双战魂,假以时日,肯定会成为血裔界一方大佬。到时候,他们这群灭魂联盟的成员,全部会被清算。
“你们没有拦住他,我的盟友,你们没有拦住他。”泰国女人站在圣婴的肩膀,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众人,高声道:“我对你们的力量很失望。”
错失了一位极道传人的元神,错失了古妖遗蜕,泰国女人心里怒火翻涌。
“我们对圣婴的力量同样失望。”莱特·格林淡淡道。
灭魂联盟的领袖们冷冰冰的凝视着泰国女人。
能达成合作,双方的实力自然是在同一层次,圣婴很强大,灭魂联盟同样有底牌。
泰国女人明白这个道理,尽管出离的愤怒,但仍然压了下来。她低头看了眼圣婴胸口已经愈合的伤口,一抹不安升起:“还不够,圣婴的力量还不够,必须踏入极道。我需要更多的元神。”
“如果想要快速晋升,只有一个办法,”福尔·安德森沉声道:“找宝泽集团吧。”
宝泽是万神宫所有势力里,质量最高的一支,如果能屠戮宝泽集团的员工,吞噬他们的元神,圣婴必然可以踏入极道。
但相应的,风险会很大。
“圣婴距离极道很近了,现在的它,不比姓秦的差。可以试着与宝泽十神一较高下。你们如果能速战速决灭了无双战魂,那会是双赢的结果。”泰国女人沉吟之后,说道。
灭魂联盟的领袖们交换眼神,颇为惊喜,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需知宝泽可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泰国女人淡淡道:“今年圣婴复苏之时,差点因为意外提前夭折,导致这场变故的就是宝泽集团的某位高级员工。所以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打了人就想跑,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这样就好,我们联盟里还有两家势力没有会合,先找到他们,集合所有战力,再与宝泽和无双战魂开战。”伊娃·卡佩说。
还有两家势力.....
泰国女人颇为惊喜,那意味着团队里会多几位顶尖S级。
“先追杀那些逃走的和尚道士。”她说。
第二次逃命,不需要李羡鱼指点,翠花驾轻就熟的完成了十次转向,跑了近四十分钟,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恢复寻常猫儿的形态,往地上一趴,吭哧吭哧的喘气,下意识的想来个四仰八叉的躺,但想到李羡鱼还在身边,便打消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很淑女的匍匐在地。
李羡鱼从皮夹子里取出一次性针管,给戒色打了一管血,效果立竿见影,几分钟后,戒色呼吸稳定,面色红润,幽幽睁开眼。
瞅见李羡鱼,俊美和尚愣了愣。
李羡鱼摆摆手:“别这么看着我,举手之劳而已。我正好遇到一群小和尚小道士,听说你有麻烦,就赶过来了。幸好来得快,否则你就完犊子了。”
“我是看在佛头送我念珠的份上才救你,不过说实话,我挺不喜欢那个老和尚的。总觉得太凉薄。”
李羡鱼自顾自的取出用保鲜袋包裹的食物,都是肉类,富含蛋白质和热量,最适合补充体力。
“翠花,过来吃东西。”他招呼翠花一起进餐,又对戒色道:“你要不也来吃点。”
戒色还在看他,有些茫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家传人忽然顺眼了很多,像是骤然间多了某种魅力,很吸引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之间,令人赏心悦目。
身体上的伤势已经恢复,不过元神受创,带来的精神疲惫依然还在。戒色脸色蔫蔫的,道:“凉薄?”
李羡鱼道:“你师父这老光头啊,不拘泥于俗世凡规,有时候还有点皮,乍一看是接地气的得道高僧。但我就是喜欢不起来。”
难得的,他在戒色面前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佛门讲大慈悲,可你知道什么是大慈悲吗?救一命非慈悲,救苍生方慈悲。说白了就是和宝泽一样,把秩序和大局放在第一位。”
“你师父啊,得道高僧,可就是太得道了。佛是什么?佛是最凉薄的东西。”
无善无恶,无我相无他相,无众生相。道佛两教的本质其实一样,道门追求的是天人合一,化身自然,化身规则。
规则既是天,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最公正也最凉薄。
戒色若有所思。
“咦,不骂我吗?”李羡鱼抛过去一块牛肉。
“其实我也这么认为。”戒色嫌弃的把牛肉丢回来。
“万物受养于天,天就是最大的慈悲。”华阳从戒色识海钻出来,不服,辩了一句。
“但我们是人,我认可的慈悲是为一条命舍生忘死在所不惜的慈悲。为百命舍一命的慈悲不是慈悲。”李羡鱼反驳。
争了几句,谁都没说服谁,母子俩差点打起来。
华阳在“道”的立场上,非常坚定,哪怕是李羡鱼她也不能容忍半分。
“佛头当年不救我爸,多少也有大局方面的顾虑,小妈,你认可这样的慈悲吗。”李羡鱼一击命中要害。
“是你爸自己求死啊。”戒色反戈一击。
李羡鱼哑口无言。
言语之中,戒色的态度好了很多,不仅是因为李家传人今天看起来特别顺眼,主要是刚被人家救了一命,再摆一张臭脸会显得不知所谓。
“对了,你们应该找到过一座青铜殿,池底封印着古妖对吧。”李羡鱼问道:“给我详细说说,里面镇杀着的那位是什么特征。”
“你遇到的青铜殿里也封印着一个古妖?”戒色反问。
“嗯,目前为止,我进过两座青铜建筑,都镇杀着一位古妖。不过都是空的。”李羡鱼点了根烟,“你现在身体很虚弱,真不吃肉?”
戒色摇头。
李羡鱼想了想,摆出胡心月招牌勾人表情,细声细气道:“小哥哥,吃块肉嘛。”
戒色呆住了,片刻后,他缓缓打了寒颤,毛骨悚然。
怎么回事?这种莫名的悸动是怎么回事。
李羡鱼心里一动,果然的施展魅惑异能,羞答答道:“戒色,你觉得我美吗?”
这一下,戒色二十五年波澜不惊的心境,掀起了狂风巨浪。
满脑子就只剩李羡鱼的音容笑貌,此时此刻的李羡鱼,在他眼里就好比开了滤镜和美颜,也许还要再加个ps。
他肤白貌美,眼如秋波....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肌肤细腻瓷白,颦笑之间,妩媚动人.....
没看过的戒色,无师自通了这些描述美人的词汇,相当可怕。
“你,你.....”戒色喃喃道:“我,我....”
身为两华寺颜值与天赋并存的极道传人,在血裔界享誉盛名,被无数女孩追捧,万花丛中过也能片叶不沾身。
可是,我竟然对一个男人动心了。
那一刻,来自内心深处的波动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深刻,戒色无法欺骗自己。
戒色从小生的唇红齿白,眉目清秀,佛头见他皮囊极佳,唯恐徒弟将来被美色耽误,所以取法号戒色,便是让他时刻引以为戒。
戒色也很争气,对那些妖艳jian货视而不见,他从未对女色动心.....
“师父,对不起,我今天竟然被美色诱惑了,而且还是个男人。”
想着想着,戒色想自闭了。
“哈哈哈.....”
一阵狂笑声打断了他,李羡鱼笑的满地打滚,眼泪都出来了。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堂堂两华寺的极道传人,居然在我的男色之下神魂颠倒,我要在小本本上记一笔:某年某月,万神宫,戒色深深折服在我魅力之下,难以自拔。”李羡鱼一边笑,一边说。
虽然....是有点恶心,但实在太有意思了,别的男人李羡鱼不屑施展魅惑,可换成戒色这样的和尚,要知道戒色可是血裔界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男神。
以男色诱惑他,就显得很有意思。
李羡鱼的恶趣味得到巨大满足。
“佛头知道后肯定想哭,哈哈。”他笑的眼泪快流下来。
华阳幽幽道:“佛头知道了,只会捶爆你的狗头,你祖奶奶都拦不住。”
李羡鱼:“”
她这个干儿子,性格和李无相是一丁点都不像,除了重情义这一点,没任何地方遗传他老爸的。浮夸顽劣,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性格恶劣。李无相那么正经严肃的人,怎么就生出这样的儿子。
这应该是他养父的锅.....华阳是见过李羡鱼养父的,知道那是个不太正经的老混子。
“无相当年所托非人。”她心里暗道。
其实祖奶奶也跟她有过同样的想法,因为这一代的传人是最没规矩最皮的。
上几代传人可不敢盯着祖奶奶的胸和屁股猛瞅,被抓现行还能若无其事的赞一句:祖奶奶身材真棒。
上几代传人哪怕穷的叮当响,也会咬着牙欲哭无泪说:祖奶奶您省着点花,曾孙再去给您弄钱。
这一代的传人,敢跳着脚骂她:你这个败家娘们,你快回珠子里去,十八年后我生个儿子继承你。
瞄了眼怀疑人生的戒色,华阳于心不忍,安慰道:“他跟你闹着玩的。”
便把古妖遗蜕的事儿说给戒色听,让他知道之所以春心大动是因为魅惑异能实在厉害,而不是他佛心崩溃。
戒色可以免疫青木结衣的魅惑,却免疫不了一位古妖的异能。
“原来是这样....”俊美和尚如释重负,恶狠狠的瞪了眼李羡鱼。
我真是失了智,居然觉得他顺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羡鱼识趣的道歉,算是揭过此事。
很努力的忍住了笑意,拧开一瓶水喝起来。瞄了眼宛如劫后余生的戒色。
“噗”
水喷出来,又笑场了。
“你够了!”
额角青筋怒爆的戒色吼道。
“哈哈哈....”笑了一阵,李羡鱼突发奇想,“小妈,我要是魅惑佛头,你猜会怎样。”
戒色:(#Д)
“不可能,师父佛法深厚,道行高深,你魅惑不了他。”戒色想都没想,反驳道。
“未必哦,普通魅惑自然无用,但我这可是传承自古妖的异能。”李羡鱼说。
他掌握着史上最强魅惑。
华阳想了想,道:“以佛头的心境,你估计很难撼动,即便受了影响,也能顷刻间压下。”
李羡鱼思考之后,觉得有理,眯着眼:“但如果我也是极道,这一下的恍惚,就是极好的机会。”
当然不是要和佛头撕逼,而是自己在同境界的交手里,将掌握极大的主动,甚至可以当做杀手锏使用。
“佛头没来真的失算了,如果他在的话,消灭圣婴就不用愁。”华阳忧心忡忡。
圣婴这种可怕的存在若是一直壮大下去,可能真的会在万神宫证道。
“哼,它逃不走。”李羡鱼冷笑道:“离开万神宫,戒色你立刻联络佛头。宝泽会配合佛头一起把圣婴灭在境内。”
在万神宫耀武扬威又如何,你也得能逃出中国。
按照血裔界的国际规则,没有当地血裔官方组织的允许,各国血裔是不得跨境的。如果是出行旅游,得提交申请,获得允许了才自由跨境。
若是偷渡的,那死了都怨不得别人。像李佩云带来的那些境外势力,甭管背景有多大,宝泽可以堂而皇之的击毙。
相应的,他们一旦逃出中国,佛头就不好跨境追杀。
“他们既然敢来,肯定有把握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点不得不防。”戒色说:“另外,圣婴到底是什么?”
他总归是太年轻,没听说过圣婴。李羡鱼便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圣婴的信息告诉他。
“我们公司的王老二,很早以前就发现泰国血裔组织在私炼圣婴,上报给公司。”
“宝泽没有通知泰国的血裔官方组织?”
“天真,这玩意儿是一般的血裔组织能炼的吗。没猜错的话,泰国官方组织就是幕后黑手,所谓邪教只是对外的宣称。”
圣婴有伤天和,有违人道,身为官方组织肯定不能承认,所以把锅推给邪教。
“你救我的时候,道佛协会的其他人呢?”戒色总算想起他的同伴们。
“逃了。”李羡鱼道:“但他们没翠花速度快,应该会被追杀吧。我能力有限,救不了他们。”
戒色看着他嘴角冷笑的模样,知道他就算有那个能力,估计也是不愿意救的。
进入万神宫的道佛协会成员里,其实是欲望比较重的一批,至少大部分是。他们当年或直接,或间接的参与了李无相的围剿。
“不过你带来的那几个师兄弟应该没事,至少我带走你的时候,他们还活的好好。”李羡鱼给他打了一针安慰剂。
几个大和尚和戒色代表两华寺来的,他们最主要的职责是打开万神宫的门。
闻言,戒色点点头,安心了很多。
言归正传,李羡鱼和翠花吃着东西,听戒色娓娓道来。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是一团肉山似的生物,上面生活着各种各样的生灵.....应该是寄生生灵吧,壁画很抽象,只能看个大概。身后还跟着一大群,感觉牠就是一个行走的军营。”
“后来进了一座高耸入云的神宫,便被镇杀在池底了。”说完,戒色皱紧眉头:“是谁杀了牠们?”
“这不是关键,问题的关键是牠们为什么要进万神宫。”
李羡鱼的智商明显比戒色要高很多,看问题也更精准。
寻常人看到那些壁画,第一反应是谁杀了古妖,古妖辣么强大的生物,死的不明不白。
聪明人会想的更深,古妖们为什么要进万神宫?既然万神宫这么危险,又是什么东西在驱使着牠们飞蛾扑火。
问题,当然是得不到答案的。
解开这个疑惑,大概就能了解万神宫的秘密。
“你所见到的那位古妖,死后遗留的物质,应该就是万妖盟皇的依仗。”华阳道。
佛头的钥匙是李无相留下的,道佛协会和各大家族进入的门,是当年李无相光顾过的。所以里面注定空无一物。
“那块古妖遗蜕的特性是激发古妖基因,又称作进化之肉。所以牠宛如一座移动军营就可以理解了。寄宿在牠身上的生灵都渴望借助牠进化。”李羡鱼解释给戒色听。
“无相师兄的古妖遗蜕为什么会在万妖盟手里。”戒色更好奇这件事。
“我心里有点数,但不太确定。”李羡鱼不愿多谈,岔开话题:“你看过壁画,有没有看到我爸进入万神宫得到遗蜕的壁画?他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这一点很重要,生父进入万神宫这件事,本身存在很多疑点。时过境迁,想要再去了解当年的真相几乎不可能,无从查起,所以池底的壁画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戒色茫然道:“什么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