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话音这边刚落,就听见红缨清脆如百灵鸟的声音,“我回来了。”换好鞋走进客厅,“呀!爸,您怎么想起来回来了。”
战常胜自嘲地一笑道,“看来我冷不丁地回来一趟,把你们都惊着了。”一个个感觉他回来很稀奇似的。
红缨看见景海林和丁国良又说道,“景爸爸、二舅。”
“下班了。”景海林抬眼看着她说道。
“嗯!”红缨笑着点点头道。
“大姐!”沧溟他们从沙发站起来道。
“坐下,坐下。”红缨走到沙发前坐在了沧溟的身边,“爸这一回打算待多久。”
“大姐,只有一晚上。”国瑛不高兴地控诉道。
“一晚上就一晚上吧!总比不回来强。”红缨知足的说道。
“看来大家对你的期待值很低啊!”景海林笑着调侃道。
“我该高兴吗?”战常胜哭笑不得地说道。
“该高兴!”景海林重重地点头道,“总比相见不相识,叫你叔叔好。”
战常胜闻言摇头失笑道,“那我真的该高兴。”目光柔和的看着孩子们很乖,很懂事。”
“老景看报纸了没。”战常胜看着他问道。
“看了,看了,报纸头版头条,谁看不见呢!《联合公报》”景海林看着他说道。
“我们要和美洲鹰建交了。”丁国良看着他们问道。
“还没有正式建交,许多问题还得具体谈判。”景海林看着丁国良回道。
“那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了。”丁国良咂舌道,“这世界变化太快,快的不可思议。”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景海林眸光深邃的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两国关系正常化的开始。”战常胜突然说道。
“表面上可以期待!”景海林谨慎乐观地说道。
“我明白暂时的合作,不代表永远合作,事物是在运动发展变化的。”战常胜理智地说道,“无论如何给了我们发展的时间,比在夹缝中求生存要好。”
“发展?”景海林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战常胜很明白他的意思,“老说我心急,看起来你脾气比我还急。”
“对我来说太慢了。”景海林非常直白的说道,“他老人家不也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不是有许多人默默的在做着实事。”战常胜乐观地说道,“一切都会好的。”
“什么时候不用偷偷摸摸的才算是天空放晴吧!”景海林隐晦地说道,摆摆手道,“哎!你说中美关系都开始趋于正常,那美洲鹰的身边的小喽啰,会不会紧随其后啊!”双眸充满了好奇。
“你不会告诉我,有一天我们跟小鬼子也建立外交关系吧!”战常胜一脸厌恶且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要。”
“没有什么不可能。在国家利益面前一切皆有可能。”景海林看着他说道,紧接着又道,“看看,格局还是小了点儿。”
“这不是格局大小的问题,是我在感情上就不能答应。”战常胜态度坚决地说道,想想都是满身的恶寒。
“好了,我走了。”景海林拍着腿站起来道。
“留下来吃饭吧!”丁海杏正巧从厨房走出来道。
“不了,雪荔在家等着我呢!”景海林婉言谢绝道。
“老景,你怎么不劝我了。”战常胜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道。
“劝你什么?”景海林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道,稍后又回味过来道,“我劝你干什么?不接受就不接受呗!牛不喝水我还强摁头了。”随后又道,“再说了,你接不接受又有什么关系,你又挡不住的。”
这最后一句话扎心了。
“你……”战常胜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怎么我说的不是实事。”景海林剑眉轻挑看着他说道。
“就是实事也不用戳破吧!”战常胜苦笑一声道。
“好了,不跟你掰扯了,我走了。”景海林看着他们道。
“我送你。”战常胜跟着站起来道。
“景爸爸,慢走。”沧溟他们跟在战常胜身后,一起送景海林出去。
景海林跨出门槛突然回头看着战常胜道,“老战,我现在的待遇比你高。”
“什么意思?”战常胜不解地看着他道,“没头没尾的。”
“不但孩子们来送我,你也送我。”景海林开心地笑道。
战常胜闻言一脸错愕,随即笑着说道,“你还真是记仇。”
“这个仇我是记定了。”景海林幼稚地说道。
“呵呵!”战常胜笑了笑道,“你行啊!达到目的了不是,孩子们就拜托你和嫂子了。”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走了。”景海林看着他嘿嘿一笑道。
“景爸爸再见。”孩子们冲着他摆手道。
“再见。”景海林看着他们挥挥手道,“快进去,外面还冷呢!”
战常胜他们目送他消失在眼中,才转身关上房门,进了屋。
“快去洗手,我们吃饭。”丁海杏看着他们进来道。
“吃饭喽!”孩子们高兴地冲向了卫生间。
吃完饭,战常胜才有时间问孩子们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这些日子的趣事,直到天黑了,睡觉时间到了。
战常胜哄着孩子们睡了,走进客厅。
丁海杏看着走过来的他招手道,“快过来,看看我画的,可否用。”
战常胜疾走两步坐到了她的身边,看着茶几上插画,惊讶道,“这是你画的,这画册跟照片似的。”一张翻一张的,惟妙惟肖的,跟真的一样。
每张配图下面还标注着:生长特点,使用方法,如何制药……
“你写的可真全面。”战常胜嘴角噙着笑意说道。
“当然了,用药错误,良药变毒药。”丁海杏非常严肃地说道,“事关人命,马虎不得。”
“这么多,你会不会太累了。”战常胜低头看着手里的画册道,看着厚度有一寸了。
“看着厚,其实没多少张,主要是纸张又硬又厚。”丁海杏指着他手里的画册道,“这样不至于还没学呢?就损坏了。”
“辛苦你了。”战常胜握着她的手摩挲着。
“辛苦什么?”丁海杏反握着他的手道,“这可是我的老本行,有道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一脸笑意地看着他又道,“孩子们大了,又上学了,又不会烦我,所以我的时间富余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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