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交)(娇交)回去时,霍宜之早回来了,已经歇下了,窗前挂着一盏富丽堂皇的凤凰灯,如果林(娇交)(娇交)没看错,应该就是大风巷里那盏,她记得霍宜之是没有赢到的,怎的又到了她手中
林(娇交)(娇交)没有多想,这样的事,她明天问一声就是,没有必要多花心思,她现在要想的是去西秦找明澄的事。
她盘算了大半夜,直到两三点钟才朦胧睡去,到五点半又准时醒了过来,她眯了一会,发现睡不着了,索(性性)扬声叫了七二进来伺候洗漱穿衣。
她穿戴好时,天还没亮,七二见她一副要出门的模样,忙又给她加了一件羊羔绒的鹤氅,“姑娘,风雪城可不比京城,冷的厉害,要不还是等太阳出来了再出门”
林(娇交)(娇交)没理她,随手从博古架上取了个花瓶递给她拿着,大踏步走出房间。
风雪城的冬天又干又冷,风跟刀子似的,吹着哨子直往人脸上削,削的脸生疼,地面结了厚厚的冰霜,林(娇交)(娇交)穿着羊皮小靴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
她走的很快,不多会就到了前花园中,林(娇交)(娇交)绕了几个弯,就到了前花园中唯一的一株绿梅前,也是风雪城中的唯一一株。
绿梅向来金贵,在风雪城这样的气候中更是难以成活,林(娇交)(娇交)出生那一年,老锦乡侯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发了雅兴,突然命人移植了二十多株绿梅,最后只有这一株活了下来。
林(娇交)(娇交)折了几枝怒放的绿梅,交给七二插进花瓶里,转(身shēn)朝三院而去。
林(娇交)(娇交)在锦乡侯府中地位特殊,到三院时虽天刚蒙蒙亮,却根本没人敢拦她,直到她进了主屋要往林延风夫妻的卧室走,一个婆子才大胆拦住了她,低声劝道,“七姑娘,三爷和三夫人还睡着,姑娘还是等一会再来”。
林(娇交)(娇交)皱眉,“睡着我去叫他们就是,我等不及了”。
“哎哟,我的姑娘哎,这天下哪有小姑子天不亮就进兄嫂房间的道理”
她话未落音,林(娇交)(娇交)就突然翻脸,猛地一脚蹬在她肚子上,冷笑,“姑娘我什么时候轮到你个老货教训了是不是我长久没回来,你们就忘了谁是主子了”
她说着扬声喊道,“七二,给我拖出去,打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教训我”
这时林延风和王氏早就醒了,只一时哪里能穿戴妥当,急的在里屋一边胡乱(套tào)着衣裳一边大喊,“(娇交)(娇交)儿,发生什么事了别着急,等三哥来给你出气”
林(娇交)(娇交)从七二手中接过花瓶放在条案上,扬声答道,“不用,我自己来”
七二一把宰住那婆子的头发就往外拖,那婆子尖声叫了起来,“夫人,夫人救命啊老奴冤枉啊”
她尖声叫着,趴在地上死死抓着桌子腿不放,七二也不管,只大力扯她的头发硬生生把她往外拖。
那力道,林(娇交)(娇交)光是看着就觉得头皮发麻,再这么拖下去,只怕那婆子的头皮都要被她扯下一半来
林(娇交)(娇交)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生生扯下一大块头皮的血腥场面,好心的随手抄起桌上的水果盘子狠狠朝她扒着桌子腿的双手砸去。
果盘精准砸到那婆子手上,果盘里的冻梨荸荠撒了一地,应该绝对比不上七二那力道疼,但约莫是她亲自动手惊到了那婆子,那婆子竟然吓的松了手,周围的丫鬟婆子都咚咚跪了下去,一叠声的磕着头喊姑娘息怒。
七二一没了阻碍,立即用最快的速度将那婆子拖了出去,扔到院子中央,狠狠一脚踹向她肚子。
七二那力道自然不是林(娇交)(娇交)的小(身shēn)板能比的,将那婆子踹的浑(身shēn)都佝偻了起来,那婆子震天价的喊了起来。
七二表示根本听不见,第二脚又到,第三脚,第四脚
林(娇交)(娇交)面无表(情qíng)盯着院子里暴力的单方面毒打,内心泪流成河,虽然命令是她下的,但她一点都不想围观好不好
然而,还要装暴怒暴力,还要装冷酷冷漠蛮不讲理
人生悲催,果然永无尽头
这时,林延风终于冲了出来,一边冲一边往脚上(套tào)靴子,衣裳松松垮垮皱不拉哈的(套tào)在(身shēn)上,嗯,好在腰带系的很紧,应该不会掉下来。
头发更是乱七八糟的顶在头上,嗯,从那个造型来看,这厮睡觉绝对不老实
“(娇交)(娇交)儿,怎么了一大早的哪个老东西惹你生气了”
告状小能手林(娇交)(娇交)毫不含糊的指着院子里缩成一团毫无抵抗能力,承受七二一脚又一脚的暴力殴打的婆子,恶人先告状,“就是她我一早起来,折了绿梅要送给三哥三嫂闻闻花香,这老货竟然不让我进门,还说什么小姑子不能进哥嫂的房间”
林延风完全没想到自己和王氏还没起(床床),林(娇交)(娇交)确实不适合贸贸然闯进去的问题,顿时怒了,暴喝,“来人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让所有人都去看着敢骂我(娇交)(娇交)儿死了都是便宜她了打死后直接扔乱葬岗去,谁都不许去收尸”
林延风是武将,从来不会多将人命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胆敢忤逆、惹怒他的心肝宝贝的老奴才
林(娇交)(娇交)眨了眨眼,虽然明知道那婆子是死有余辜,一时却还是有点不适应,她又眨了眨眼,一把抱住林延风的胳膊,(娇交)声道,“三哥最好了”
林延风顿时就咧开了嘴,想想不对,又立即肃下脸,咳了咳,“(娇交)(娇交)儿知道就好,三哥可是最疼(娇交)(娇交)儿的,你四哥、五哥那都是假把式,光说不练的,(娇交)(娇交)儿可千万要看清楚了”。
林(娇交)(娇交),“”
这随时随地,无孔不入的争宠聚焦感是肿么回事
“不如三哥你仔细和我们说说我和五郎是怎么光说不练假把式了”
林(娇交)(娇交)循声看去,就见林延空和林延平并肩而来,而林延平的脸色明显不是太美丽。
林(娇交)(娇交)立即放开林延风,扑到林延平怀中,亲(热rè)叫了声五哥,却扭头去问林延空,“四哥你怎么来了”
林延空挑眉,“你往你五哥怀里扑,却来问我怎么来了”
林(娇交)(娇交)用眼神谴责他,就看林延平这脸色,不用问,她也知道是被林延空拉过来看(热rè)闹的啊
林延空就笑嘻嘻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不来,岂不是不知道三哥在我们(娇交)(娇交)儿面前抹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