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龇牙,“不想怎样,只想告诉你,你下次再敢乱说话!我还打你!”
杨欣瑶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死死盯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娇娇却不再理她,换了个方向继续往蒙学里走。
她上辈子虽然读了博,混到了副教授的位子,但她一个外来户,想要真正融入这个世界,最基本的知识还是要学一点的。
她奋斗了近三十年,好不容易从学生混成了老师,一朝又回了解放前啊!
这么一闹,蒙学少了近一半人,两个时辰的学习很快就过去了。
原主不喜读书,来学堂就是找几个小伙伴玩闹。
跟凌玉衡定亲后,虽然勉强自己认真,但毕竟不喜欢,又没什么天赋,学的实在有限。
连最基本的字都还停留在刚启蒙时的描红阶段,根本没有所谓的笔迹问题,倒是好了林骄骄,不怕露出破绽。
中午,林延平领着几个小的在附近一个酒楼吃了午饭。
午饭期间,林延昭滔滔不绝的将林娇娇如何一巴掌扇掉杨欣瑶气焰的英勇事迹说了一遍。
最后感慨开口,“五哥!我就说姐姐和凌玉衡退亲是好事!这不,一退亲,姐姐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快意恩仇,多好!”
快意恩仇?
林延平沉吟,林娇娇的行为看起来直爽又过激,完全不过脑子的样子,却是步步有讲究。
挑起那么大的事,还打了杨欣瑶一耳光,最后竟然只是罚跪一刻钟,抄几篇书就草草了事。
这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哪!
他一时把不准林娇娇是故意如此,还是误打误撞,沉吟了一会,又自嘲笑了笑
娇娇儿的性子向来如此,之前是因为凌玉衡勉强压着自己的性子,现在不过是回归本性,自己倒是疑神疑鬼上了!
疑神疑鬼到娇娇儿身上了!
果然四哥说自己多思必失没有说错!
林延平想着,又替林娇娇夹了个凤爪,口气更加怜爱了,“来,娇娇儿,多吃点,这家味道做的很地道,跟风雪城的差不多”。
林娇娇快速夹走凤爪塞到嘴里,她虽然不喜欢凤爪这种造型奇怪的东西,但当年她饿极了,连老鼠蛇肉都吃过,一只凤爪算什么?
上午的蒙学基本是这群学问不怎么样的富贵子弟必修的,下午的课程就自由多了,之前原主选的是骑射,后来和凌玉衡定亲了,就换成了女红和绘画。
林娇娇自然不敢去学骑射,依旧去学女红和绘画。
林延昭和林宗广坚定不移的跟了过去。
博采堂中,虽然不禁男女混班,但有些课程却因为本身的特点,性别泾渭分明,比如女红课上,就从来没有男子出现过。
因此林延昭、林宗广一出现,就引来无数小女生频频侧目,嘻嘻笑语。
林延昭一张俊脸涨的通红,低着头根本不敢和那些窃窃私语的小姑娘们对视。
林宗广的神色却十分坦荡,林娇娇正准备进门就听到背后韩君谦大声喊道,“林娇娇!”
林娇娇回头,就见韩君谦冷着一张漂亮的脸,不耐烦喊道,“你还去那里干什么?”
身边站着他的死党霍安之。
林娇娇莫名,“我去学女红啊!”
韩君谦更不耐烦了,“你都跟凌玉衡退亲了,还学那个劳什子干什么?”
林娇娇乐了,果然全世界的人都以为她和凌玉衡退亲了,就该恢复本色了么?
林延昭拖着林娇娇就走,“走吧走吧,君谦说的对,学这劳什子干什么,我们骑马去!”
大陈第一个选修女红的男人神马的,他一点都不想当好不好!
这样的动作,他之前常做,后来原主立志要做个贤良淑德的淑女,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拖着她走了。
现在恐怕是觉得她又变回了原来的女混混,就又十分自然的做起了原来的动作。
林娇娇装冷傲禁欲系惯了,十分不习惯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只得被他拉着走,只垂死挣扎道,“去就去,但是先说好了,我不骑马,只射箭,我病刚好,身子还发软呢!”
林延昭听得自己不用去学女红了,哪有不依的,连连点头,“都随你,你就旁边看着我们骑马都行!对了,大哥这次给我和宗光一人带了一张弩箭,好使的很,你玩不玩?”
林娇娇顿时心动了,忙甩开他的手,“那你快拿来给我看看!”
林延昭顿时就咧嘴笑了,果然七姐姐还是跟凌玉衡退亲的好,之前他看着她逼着自己小声说话,逼着自己看书学字练针线,连笑都不敢大声,看着都憋屈的慌!
果然退亲了,七姐姐又变回他熟悉的那个七姐姐了!
“今天没带,你让七二回去拿去!一会就能送过来!”
林娇娇上辈子从三四岁起就要帮着父母农活家务活的什么都要做,后来终于能脱离体力劳动后,就对这些又脏又累的体力活十分排斥,连女孩子们学的舞蹈健美操之类的都不愿碰。
后来遇见了老师,才被老师逼着学了瑜伽,跳舞等。
后来又有一次和茶茶一起去跑业务时,差点马失前蹄将自己搭进去,才痛定思痛,练了点女子的防身术。
当然,那点防身术只是聊胜于无,她主要还是靠包里的大功率防狼器和辣椒水喷雾。
来到这古代,虽然有七二等几个身怀武功的贴身丫鬟,但谁都不能保证没个意外的时候,还是自己有点保命的招术心里才有底。
她自己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再给她十年时间,她也没那个毅力,没那个本事练成七二她们那样,还是借助外力比较好。
这样的弩箭,她练个十年也未必能练出个一二三了,不过左右没事,玩玩还是可以的。
林延昭和韩君谦几人陪她玩了一会,就去骑马射箭了,没再理她。
等到下学时间,林娇娇等和韩君谦、霍安之告别,和等在学堂外的林延平会合,回了锦乡侯府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