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族长放下茶杯:“看了你之后,我突然想通了,那个人的脸化了(挺tǐng)深的妆,所以让我看着才那么晦暗、不舒服!”
他看了两眼顾依依的脸:“你嘛,我同样觉得可能不是真的长成这个样子。”
“不过,为什么看不出来化妆的痕迹?”
顾依依转过(身shēn)把面具摘了下来,迅速放进背包里。
待她再转过(身shēn)来,苏族长立刻愣了,仔细打量了一番才说道:“还真让我说对了,刚才还真不是你的模样。”
“不过你现在的样子倒是和我手里的那张画像有两三分像,而气质却有六分相像。”
顾依依两世为人(性性)格都是果决的,更何况今生又多了能够识人真心的本事,所以她没有因为是在陌生的环境里面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畏手畏脚。
一来顾依依认为苏族长这个人可以信任,二来是顾家的信物是她和自己的父母目前能够进入顾家族地的唯一途径。
没办法,既然称之为隐世世家,所住之地自是隐于俗世,外人更是不能随意进出。
所以即使这么做有风险,顾依依还是要试一试!
苏族长又问了关于顾家的三个问题,得到了顾依依的正确答案后。
最后说道:“这些问题并非必须顾家人才能知晓,顾家的姻亲、朋友、甚至是别有居心的人经过打听都能获知。”
“但顾家的传承任何人都冒充不了!”
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略有期待地看着顾依依。
顾依依垂下眼帘不过三秒钟,随即抬眼看向苏族长:“虽说这是您额外的要求,但就用它做为苏氏一族这些年来精心保管顾家信物的回报吧!”
“您让我为何人看病?”
苏族长老脸一红,这一招的确是为了不把信物给错人,但也确实有他的私心在。
便也不再隐瞒:“是我大儿子!他本是接任族长的最佳人选,但十年前突然得了场大病,(身shēn)体越来越差,现在几乎(挺tǐng)不下去了……”
顾依依点了头:“可以。”
苏族长有些凄苦的目光立刻透出了希望:“我这就让人把他抬过来。”
几分钟之后,四个壮小伙抬着一张竹(床床)过来。
顾依依看向躺在上面的人,面色灰白、(身shēn)形消瘦、气息短促并伴有撕心裂肺的咳嗽。
苏族长心疼地看了儿子一眼,然后站起(身shēn)转向顾依依:“请!”
顾依依从座椅上站起(身shēn),走到病人的(床床)前。
从病人被抬进客厅的那一刻,顾依依就已经用精神力内视了他体内的状况。其实,这么明显的病症,只用望诊就可以确定病人得的是什么病。
不过,她还是象征(性性)地把了脉,免得往苏族长觉得自己看病不认真。
随后用老百姓能够听懂的语言解释道:“病人在十年前得了肺结核,但并未完全治愈。”
“可能表象上看似好了,病人就放松了对(身shēn)体的养护。”
“之后,因为烟瘾很重,且遇到一事极为恼怒,(日rì)复一(日rì)恼怒非但没有消散,反而‘经久不衰’,导致入了脏腑,得了肺癌。”
顾依依有些严肃:“现在……已经转移到骨头!”
苏族长的眼睛有些潮湿:“能救救他吗?”
(床床)上的中年人费力地开了口,声音嘶哑:“爸,我是被宣判‘死刑’的人了,你就不要为难人家了……”
好不容易说完了这句话,“咳…咳…咳…”的咳嗽声就不绝于耳,更是咳出了一口血。
顾依依从背包里拿出银针,手指上下翻飞,转瞬间就有九针已经刺入肺经的(穴xué)位之上。
随着她娴熟地捻针动作,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停止了,病人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苏族长向前迈了一大步,却又马上站住,他不能影响到顾依依的医治,但还是激动地说道:“有效了!有效了!”
就连竹(床床)上的病人都期望地看向顾依依。
苏族长请过太多的大夫,但他们都没有顾依依的本事,只这一招就让他见识了顾依依与年龄不符的高超医术,同时也确认了顾依依的顾家人(身shēn)份。
顾依依平静地说道:“这只是止咳而已!”
病人有些难过地慢慢闭上了眼睛,却听到这位年轻的女大夫接着说道:“五(情qíng)过度就会伤了相应的脏腑,病人必须改了他这个要命的毛病!”
“不然就是治好了,以后又会因为某件事(情qíng)(诱yòu)发,那岂不是白搭了我的诊治!”
苏族长闻言大声叫道:“是能治好,是不是?”
顾依依微笑着直视着这位激动得嘴唇颤抖的父亲:“是的。”
病人睁开眼,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听到自己父亲一声接着一声的恳求治疗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有救的!
苏族长的大儿子慢慢地半转过头,看向顾依依,眼里的泪水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但这一刻他确定自己看到了“仙女”,看到了可以解救自己生命的人!
顾依依趁着醒针的空档,写下了一剂药方:“先吃这个药方三十天。”
苏族长马上接过药方:“好!”
他看了眼手中的纸,上面有药方、煎药方法和服用方法、养病期间的(禁jìn)忌事项,交代得明明白白:“谢谢,我一定严格按这上面写的去做。”
顾依依摇摇头:“不是您,是病人!”
“如果他不改了自己的毛病,任谁都治不好他!”
“算了,我再写两剂药方,分别是第二个月和第三个月需要服用的药。”
苏族长有些着急:“不是得当面复诊,才能开药方的吗?”
顾依依笑笑:“如果能当面复诊当然最好,但我现在有事(情qíng)要办,而且不知道办完此事所需的时间长短。”
“把稳起见我才留下这三个月的治疗方案。”
“不过您放心,三个月之后,肺癌就可治愈,但(身shēn)体还需调整。”
苏族长虽然有些惋惜,但也不能因为自己儿子的病就不让人家办事啊。
他能想到顾依依所办的事(情qíng),一定很重要、急迫,不然不可能来到这里取顾家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