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依今天的心态从恐惧、紧张,再到惊喜、兴奋,(身shēn)体从僵硬到舒展再到运动过量,剧烈的变化让她急需睡上一觉,使自己平静下来。
在睡梦中,顾依依梦到自己化(身shēn)为一条鱼,自由自在地在水中畅游……
顾承家和两个男孩子很快带回来单子上百分之八十的食材,胖子勉勉强强地接受了,嘴里唠叨着:“那两道菜本来(挺tǐng)适合现在这时节吃的,可惜做不了,只能等你们去宁市的时候,我再做给你们吃。”
顾佑北在回来的路上,听顾承家讲了胖子高超的厨艺十分好奇,就想着去厨房帮忙,没一会儿就被撵了出来。
原来顾佑北择菜,才择了几棵菜,就被胖子发现里面居然还残留着一片半黄不黄的叶子,面色相当严肃:“小北,入口的东西可马虎不得!”
“这一片叶子不光影响做出来菜肴的外观,更影响它的味道……”
等巴巴巴说完了,胖子就指了指门:“我自己来就行,不然真要丢手艺了!”
顾小北只得出了厨房,进客厅就被顾承家丢了一本书过来:“你今天不去上课,也得抓紧时间看会书。”
刁朋则安静地站在阳台上,对着专家楼前的树木上的树叶做瞄准练习。
庄墨象打了招呼回到卧室,拿出通讯器,快速地回着讯息……
庄墨将和庄彩画是在上午十点来钟迈进了京城庄家的大门。
破天荒地,庄德培、墨莲都在家中。
庄老看到大孙子和小孙女回来了,乐呵呵地指着他旁边的沙发:“小将、小画先坐下,路上赶得急,累不累啊?”
庄彩画看到爷爷、爸爸、妈妈,有些激动。离家一段时间了,她最近越发地想家,尤其是在那场大难之后。
“早上走得早,我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现在不困了。”
“回家了真好,看到爸爸、妈妈、爷爷,我心里从没有过的踏实,当时我以为自己活不成了呢……”
没说两句,眼圈就红了,奔到墨莲的(身shēn)旁,把脸贴在她的肩窝处。
墨莲看着比以前内敛了不少的女儿,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
等庄彩画制住了眼泪,抬起头时,墨莲的衣服上出现了一块湿印。庄彩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墨莲递给她一块手绢,看着她把脸上的泪水擦净。
那边,庄墨将已经讲起了他如何接小堂妹的经过。
庄德培认真听完了之后,发问道:“除了顾老二和他小儿子,你还看到了两个陌生的人?”
庄墨将点点头:“那两个人说话都是江南口音,应该是当地人。”
“两个人见了我也不吃惊,要么见过世面,要么心(性性)沉稳。”
说到这里,他想了下又补充道:“顾二叔已经知道我会去接小画,但没想到我那么早,他们都是从(床床)上现起来的。”
“年轻的那人睡在客厅里,我看得分明,那里摆着一张折叠(床床)。”
“趁着我和顾二叔和顾佑北打招呼时,他就叠好了自己的被子,方方正正的,一看就是部队里的作风。但人却长得细皮嫩(肉肉)的,不黑不壮。”
墨莲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大侄子,从小他对当兵就很抵触。认为世家子要用脑子做事(情qíng),要保持着翩翩的风度才可以。只是没想到,现在提起当兵的还是老印象,说人家又黑又壮。
庄德培一直认为大侄子比自己的儿子更适合当兵,他遇事比较冷静,考虑事(情qíng)全面。可是,这孩子志不在此,现在也已经开始了他自己选择的从政之路。
“军人就应该住在军营,而不是在顾小二的家里。小将,顾家在这方面是极为注意的,他们不会到地方去结交军政大佬。”
“其实,我这种说法不妥,他们是根本就不屑于那种结党营私。”
“所以就不会接受那些人派过来的勤务兵。”
他的这句话赢得了墨莲毫不掩饰的赞赏,竖起大拇指,足足三秒钟。这对于夫妻二人关起门来,基本上都是被墨莲挑毛病的庄德培来说,简直是值得庆贺的事(情qíng)。
庄德培脸上的笑容拢都拢不住:“所以,我猜你看到的那个人不是军人。”
庄墨将沉吟了一下,认为二叔说得有理:“另外一个人,胖胖的,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却是和顾二叔共住一屋。”
“顾二叔是什么人呐,平时见谁都彬彬有礼,但是与人并不深交。所以,我认为那个胖子绝不是普通人。”
墨莲突然插话:“给你介绍时,没有介绍他是干什么的?”
庄墨将笑笑:“没有,都只是说了姓什么,没为他们介绍我的(身shēn)份,也没为我介绍他们的(身shēn)份。”
墨莲追问道:“那人姓什么?”
庄墨将见二婶这么重视,不明所以:“姓霍,还是姓火,反正就是那个音,一说一过了。”
墨莲表面上笑呵呵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内里却存着疑虑,她总觉得以前在家时,好像听爷爷曾经提到过关于火姓的人,可能是当时没在意,或者是爷爷说的太过简单,一句带过,总之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火姓人是做什么的了。
待她回过神时,庄彩画已经开始讲述她是如何被人劫走的,以及后来又是如何获救的。
庄彩画的讲述客观,偶尔带一句自己的感受或者评论,让长辈们都有些欣喜她的成长。
末了,一直憋着小坏的庄彩画才对大堂哥说道:“大哥,你看到的那个住在客厅里的人还真不是军人,但听说今年差不多会入伍。”
然后,看向庄德培,非常崇拜地说道:“爸爸真厉害!分析得很对,那个人有了一个(挺tǐng)凄惨的(身shēn)世,被薛叔叔好心收养了,他是奉他干爹也就是薛叔叔的命令跑过来硬是要留下来保护小北哥的。”
墨莲揉了下女儿的头发:“小画,把这件事说清楚,你这么一句话说得我们满头雾水的。”
庄彩画朝着墨莲筋了下鼻子,就把当时从薛副师长夫妻过来之提到的刁家的事(情qíng)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