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呀,我在路上就啃了几口干面包,吃了两个鸡蛋,还嚼了根黄瓜……”
宋泽珉连连附和:“怎么就吃这些,没准备些自己爱吃的?”说着,还瞟了庄墨象一眼。*随*梦*小*说w.suimeng.lā
庄墨象有些委屈,却没办法解释。
等宋依依吃饱了放下筷子,庄墨象去洗碗时,宋泽珉才说道:“依依,你呀,以后就是撒娇也不能故意这么说,会让人觉得你娇气的!”
“我们路上吃的还不敌你呢,现在这个年代谁都是在路上对付一口,有的人甚至还饿着肚子。”
“所以,以后即使跟家人撒娇,也不要当着外人的面说这类的话。他们只要听到了你说的话,不会考虑真假,就根据字面上的意思去理解。”
“还好今天没有外人在。”
宋依依立刻受教地点头应下。
正在刷碗的庄墨象露出了笑容,宋叔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真好!
再说,依依根本不是娇气的女孩子,这点自己非常清楚。
她更不是挑肥拣瘦的人,当时在车上吃面包、鸡蛋和黄瓜时,还美滋滋地说:“这吃法既简单,味道还不错,以后再出门走得急的时候,都可以这样预备。”
依依只是在自己爸爸面前撒娇而已,他怎么会辨不出真伪好坏来!
宋依依看着爷爷、奶奶果真没住在家里:“爸爸,真的就你一个人在家住呀!”
宋泽珉马上可怜巴巴地看向女儿:“是呀,可算你回来了,要不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宋依依呵呵笑着:“爷爷、奶奶什么时候回家呀,我好几个月没见着,都想他们了。”
宋泽珉有些不确定:“这个礼拜天应该能回家吧。”
宋依依想了下:“没关系,到时候我去接他们。”
说着,打了个哈欠,被心疼女儿的宋泽珉赶回屋子,睡觉去了。
第二天清晨,早早起床的宋依依神清气爽地要去买炸果子和豆浆,被宋泽珉拦住了:“我去吧,免得遇到熟人,你还要解释为什么没在学校里上课,反而回家来了。”
宋依依看着宋泽珉拿着盆和暖壶出了院子,有些苦恼地对身后的庄墨象说:“难道我只能呆在家里面?”
庄墨象看着依依晃着脑袋,微笑着安慰道:“我这里有面具可以给你用,等我去拿。”
庄墨象出了院子,过了小马路,去他自己的房子。
屋内略有积灰,可见从宋婶去京城进修之后,这里就没人打扫了。
这座房子从到了他名下之后,除了安装了一个暗门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没有改动。暗门里存放着一些应急药品、面具、一把短刀和一捆钞票。
庄墨象迅速地打开暗门的机关,伸手拖出一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张小号的面具。
关好暗门,庄墨象走出院子,正锁大门呢,就听身后有人问道:“小伙子,你是住这里的人?”
庄墨象锁好门,回过身,看到一位老大娘,正看着他,就应道:“是。”
老大娘唠叨着:“我是你家邻居,这都半年了,也没见里面住人……”
庄墨象只得解释了一句:“大娘,我在外地工作。”
老大娘点点头,看这小伙子匆匆走了,嘀咕着:“年轻人就是风风火火的,这动作快呀……”
庄墨象很快回了宋家,把面具交给宋依依。
宋依依高兴地收起面具,跟他商量着今天去哪儿看看:“当天能够往返的有本溪水洞、关门山、千山。水洞嘛……”
宋依依虽然觉得确实如同诗中所云“钟乳奇峰景万千,轻舟碧水诗画间,钟秀只应仙界有,人间独此一洞天”,但一想到游览水洞,就要在那条水流终年不竭、最深水深达七米的暗河上乘船,有些畏水的她还是退却了。
“我们去关门山吧,那山不高,风景不错,最重要的可以去小市喝羊汤!”
正说着话,宋泽珉端着炸果子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伍营长拎着暖壶。
宋依依很热情地叫道:“伍叔叔!”
伍营长满脸心事的样子,正低着头核计事儿呢,被这么脆生生的声音给打断了,抬头一看就笑了:“依依!你不是在京城上大学呢吗,怎么回家了?”
走在前面的宋泽珉回道:“前几天,依依有病了,跟学校请了病假,我就让她回家住几天,养养身体。”
伍营长非常实在:“身体最重要,宁可耽误几天课,也得把身体养好了。”
宋依依嘿嘿一笑:“伍叔叔说的对。”
宋泽珉招呼道:“小伍子,还没吃早饭吧,一起坐下吃。”
伍营长与宋泽珉一点都不见外,坐在他旁边:“我还真没吃。”
四个人坐下来,吃着炸果子,喝着豆浆。
伍营长直接说道:“泽珉,你一会儿就得上班了吧,我遇到点事,想不通,边吃边跟你说。”
“五一节的时候,肖团长的媳妇不知道怎么地心血来潮,组织了家属区里连级以上干部家属聚餐。”
“每家出三道菜,各家的女人可以带着两名以内的孩子过去。肇月娥出了五道肉菜,还买了两箱汽水,这点做得挺好的。”
“本来大家在一起吃得挺好,然后这个肇月娥就又抽风了,讲究起嫂子来。”
“俺家那口子和嫂子关系好,一开始她还忍着,以为说几句也就完事了。谁成想肇月娥没完没了地说,你说她也没喝酒,怎么就说些不着调的话儿呢!”
宋依依皱起了眉头:“伍叔叔,她都说了什么呀?”
伍营长嘴一撇,满脸的不屑:“还能说什么啊,老生长谈呗。”
“什么嫂子的学历是家里人帮忙弄的;什么泽珉那身伤即使能动了,也是中看不中用啦!”
宋依依和庄墨象同时看向宋泽珉,肇月娥这话说得够损的,男人怕什么,最怕的就是中看不中用!
宋泽珉明显脸上一僵,随后才慢慢缓过来。
伍营长根本没多想,接着说:“什么侄子、侄女一定是那两个当大学教授的爷爷、奶奶给吃小灶,才考了那么高的分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