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紧闭着眼睛,睫毛微颤,呼吸越来越急,林平之凑近了看,连脸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得见,傻白甜卸了妆,这会儿是素颜,当然是没平时那么光鲜亮丽,却也是有一番独特之美。
说实话,傻白甜素颜算是相当不错的,不然当年也不会凭着一马平川混到校花地位——这可是国师看中的女生。
嘴唇苍白,脆弱的过分。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脖子上已经满是红晕,锁骨上闷得出了汗,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身上。
但就是不说话,装睡。
之前林平之生了妹子的气,两个人间有些冷战。女人就是这样,要不你说好话服软,要不买一个十万块的包包,要不就干脆点,走捷径。
后两者一般远比前者奏效,毕竟行动大于言语。
林平之没想到妹子的感冒还是真的,顿时有些怜香惜玉。
他片场临时给傻白甜上演技课,确实是差了点技术,但学费总是要收的,他可以不要,但傻白甜不能不给。
林平之俯下身,冲着校花的嘴巴就吻了过去。
傻白甜大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挡住林平之,咬住嘴唇弱弱道:“你要做什么?”
大帅比暗道一声可惜,脸上却不可置信道:“我刚刚做了什么?”
傻白甜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顿时愣了:“你……”
——“砰砰砰!”
林平之止住手上的动作,支起耳朵,身下的傻白甜咽了咽口水,拼命推开大帅比的俊脸。
宝岛男特有的装币嗓传来:“我能进来吗?糖糖小姐?”
这下傻白甜吓得浑身发抖。
她看向林平之,满眼都是哀求和慌乱,蹬了几下双腿,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大帅比死死摁住,看上去像是某些熟悉剧情。
林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冷汗直冒。
大帅比说实话也有点慌,这种事情被人家逮到很麻烦,总不能打矬子男一顿吧,那他怕是从此要退出娱乐圈当真去企鹅当战略部总监了,反正企鹅多的是黑历史,也不差他这一个。
千钧一发间,林平之想尽了办法,最终决定:
劳资必须要跑路!
蹑手蹑脚,拉开窗帘,往下边看了一下:
二十多楼。
就剩下一个空调室外机搁墙上,被铁栅栏钉住,鬼晓得受不受得了他一百来斤的体重,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
看着一脸无辜的傻白甜,大帅比暗自后悔,说到底他还是有点上头了,这种事情,没成之前怎么能表露出来呢?
另外一边的矬子男已经急了:“我知道下午的事情是我不好,但是我也没有办法的,导演当时的情绪你也不是没看见,整个剧组没有人敢发话的,就算是那个林平之也一样……”
“这事说起来都得怪林平之那个机车男,非要来客串,就知道欺负我们小演员,就连导演也要让他几分……你别跟那种人来往……”矬子男推了推房门,发觉竟然锁的紧紧的,以为傻白甜在里边出了什么事情,“糖糖小姐,你……你到底怎么了?”
“你说话啊!”
矬子男拍了拍房门,已经有声色俱厉的味道。
机车男?这可就是骂人的话了,尤其是这口吻,听着烦人,娘里娘气。
大帅比听得脸越来越黑,他的好脾气只留给小姐姐,对其他人记仇得很,暖男只是假象,伪君子才是真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矬子男还在坚持,很快傻白甜的手机响了起来,整个病房都是林平之的告白气球歌声。
傻白甜一看,来电人正是矬子男——这家伙确认里边有人了。
“我……没……什么。”
傻白甜指着门外,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声音给人以娇弱无力之感,和刚才质问大帅比的中气十足,截然不同。
看来她演技也是有天赋的。
大帅比这边急的抓耳挠腮,却见得傻白甜定定的指着门外,表情焦急中还有几分得意,他顺着傻白甜的手指,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难道她已经想到无上妙计?
“你不能……不好意思,你也是来看糖糖的?”
矬子男的声音突然一顿,接着对来人喊道,言语中对“糖糖小姐”极为亲热。
大帅比撇了撇嘴,难道还有其他人要翘劳资墙角?能不能有个先来后到?
却听得门外熟悉的女声:“是啊,我一直担心她,下午折腾了这么久……导演也不给过,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是祁微!!!
大帅比震惊的看着傻白甜,他是真没想到傻白甜居然还有这一招!顿时明白了妹子的意思。
高!真是高!这是给他找个临时“女友”的节奏!这个盘,阔以接!
祁微为人比较八面玲珑,男生气质又带点女王的风格使她在片场很受欢迎,这是个从选秀开始混出来的猛人,经纪公司相当一般,全靠她个人能力。
另外一边的矬子男似乎和祁微很是聊得来,已然忘记他口中叫得亲热的“糖糖”。
傻白甜露出了熟悉的沮丧脸。
大帅比理了理衣袖,一副正人君子的派头,正要出去接盘,想到矬子男口中那些骂骂咧咧的话,顿时折返回来,搂着傻白甜的脑袋,吧唧一口深吻下去,亲得一张小嘴鲜红欲滴才放开。
矬子男听见动静,忽然问了句:“糖糖,你没什么吧?”
“没什么,我挺好的,林先生也在的,他挺照顾我的,你不要担心。”
矬子男闻言道:“那就好,那就好,有他照顾,我就放……”他瞪大了眼睛,默念了几遍傻白甜刚才的话。
林平之?
“砰”的一声大门被打开,矬子男啊呀一声,捂住流血的鼻子,极为狼狈,指着神清气爽的大帅比,“你!你!”
却见大帅比搂住祁微香肩,极为亲密,“都说了,我来了,你就不必来了。”
祁微见招拆招:“人家不是担心你嘛……”
一双眸子几乎要柔出蜜水来。
林平之宠溺一笑,这才看向流着鼻血的矬子男:“怎么了?”
矬子男懵逼的看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百思不得其解,面色铁青,几乎是要哭出来:“没什么,我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