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眉心内一凛,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知道这是身体对危险来临时的本能反应,不待她避开,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似闪电一般窜了进来,一脚踹开了郑雪衫,摔在了地上。
眉眉忙端起了桌上还在冒热气的水煮肉,冲犹未死心的郑雪衫泼了过去。
“啊,我的眼睛”
红红火火的红油泼了郑雪衫一头一脸,郑雪衫忍不住用手擦面,手里的针筒便掉在了地上,滚了几下,针筒里暗红的血荡了荡。
眉眉瞳孔微缩,郑雪衫拿针筒干什么
这里面的血是谁的
她虽然不知道针筒里的血是怎么回事,可能确定这血肯定有病菌,郑雪衫不会无缘无故拿好的血来扎她的,难怪她出门还要带保温盒。
眉眉怒火中烧,可恶
既然死不知悔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她最爱干的事
眉眉也戴上了手套,从地上捡起了针筒,表面有着水珠,彻骨的寒意透过手套渗了进来,眉眉冷笑了声,毫不犹豫地将针筒插在了尚在擦眼睛的郑雪衫身上。
锋利的针尖穿过厚厚的毛衣,扎进了肉里,再用力压下活塞,推到了底,一滴血都不剩。
郑雪衫眼睛疼得紧,不断地擦拭着,完全忘记了针筒,可很快她便感觉到身上似是被蚊子叮了口,接着便是一阵胀痛。
她意识到了不妙,心沉到了底。
是什么在扎她
“赵眉你扎我什么了你扎我什么了”
郑雪衫激动大叫,很想睁开眼睛,可却无济于事,什么都看不见,黑暗让她更加恐惧,两只手不断飞舞,似疯了一般。
饭店里的客人大都是京都大学的学生,有些还是眉眉她们一班的,此时都被吓了一跳,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眉眉对傻眼的其其格说“去拿一盆清水来。”
其其格傻乎乎地跑到后厨,打了一盆清水过来,眉眉抓住了疯狂大叫的郑雪衫,将她的头按进了水盆,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气。
这可是京都的冬天啊
这样浸冷水会不会冻成冰棍
郑雪衫冻得直打哆嗦,嘴都青了,但眼睛也好了许多,不像之前那么疼,她睁开眼冲眉眉叫喊“你扎我什么了”
“就是你自己带来的啊瞧一滴都没浪费”
眉眉笑着摊开了手,针筒已经空了。
郑雪衫脸惨白如纸,不敢相信地看着空针筒,她担心的终于发生了。
很快她就会全身长满疹子,成为一个人人憎厌的丑八怪
“赵眉我和你拼了”
郑雪衫已经没了理智,她现在什么都没了,前途、相貌、学业她彻底成了失败者,她还有什么脸回家
她还不如同赵眉同归于尽
郑雪衫疯狂地扑了上来,脸扭曲得十分丑陋,令人生惧,一些胆小的学生跑出了饭店,不敢呆在里头,其其格上前一步,脚轻轻一勾,便将郑雪衫勾倒在地。
“郑雪衫你怎么跟疯狗一样你这针筒里是什么害人的东西”
其其格按住了不住挣扎的郑雪衫,厉声质问。
她就算再傻,也看出了这针筒里的血十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