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的手果然不出武眉所料,第二天就开始有反应了,红肿不堪,还有几道血口子,武月总是忍不住痒要去抓,一抓就破皮,血水都渗了出来,猪扒手变成了三分熟的牛扒。
“妈,我的手怎么变成这样了?”
武月恐慌地看着自己的牛扒手,肿胀的手将她手指的缺点暴露无遗,又粗又大,尤其是指关节那处,看着就跟男人的手一样,没有一丝半点的白嫩和优美。
她不要这样的手呀!
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她怎么可以顶着这么难看的第二张脸出门?
何碧云一看就知是昨天洗冷水碗长冻疮了,她也没想到只洗一回就会发作,更没想到宝贝女儿的牛扒手,实际上是她的功劳。
“老武,你看看月月的手,以后可别再让月月洗碗了,你瞧着就不心疼?”何碧云对武正思是有怨的,强忍着火气想要说服武正思,免了武月洗碗的任务。
武正思也是心疼大女儿的,脸色有了松动,只是——
武眉喝完一碗粥,不以为然道“妈你真是大惊小怪,不就是长了点冻疮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严爷爷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姐姐这点苦都吃不了,难道以后想做人下人吗?”
武正思心头一凛,耳边又响起了上回在熊家严老爷子意味深长的话,松动的心思又紧了,问“你严爷爷什么时候同你说这些话的?”
“严爷爷同明顺哥说的,明顺哥又同我说了,让我现在多吃点苦,以后就可以做人上人了。”武眉笑嘻嘻地说。
何碧云忍不住骂道“你吃啥苦了?现在家里的活都是你姐干的,你倒好,叫都叫不动。”
武眉不慌不忙地说“姐姐不过只是洗碗和洗她自己的衣服而已,我以前可是把家里的活都包了,就连妈和姐姐那些脏内裤都是”
武正思胸口一阵腻歪,摆手制止武眉说下去,对何碧云更是看不上眼,现在全校都知道她把来例假的脏衣服让眉眉洗了,月月是孩子不懂事,她那么大人却是蠢得不可救药。
“要我说家里最懒的就是你,我现在让月月学着干活,就是不想让她以后长大了同你一样,丢人现眼!”
武正思冷冷地说着,将打算免除武月洗碗的心思彻底杜绝了,扔了手里的肉包子,只喝粥,武眉说的话成功把他恶心到了。
武月脸涨得通红,她去年就来例假了,同何碧云一样,理所当然地把脏衣服扔给了武眉洗,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上回武眉大庭广众之下,就那样把这事捅出来了,就如同当众扒光了她的衣服一般,无地自容。
现在武眉又重提起这事,武月又是羞又是气,本平静下来的心情,一下子又澎湃起来,脸上的神情也不似之前那般祥和,同去见周医生之前差不多。
武眉很快就感受到了武月的变化,满意地看着她脸上的阴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你武月想跳出深渊,重新抓住阳光,她偏偏就不许,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让武月永远都呆在那个深渊里。
就如同前世的她一样!
直至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