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下班后,红色甲壳虫往市局开去。
车上,纪总裁的美女司机骄傲道:“纪安,我跟你说,欧弟自从成了三级功勋犬后,家里我爸都憷它。”
后座,纪安低头看向搁在他腿上的狗头,意外道:“哦?”
美女司机笑道:“你忘了,第一回见我爸的时候,他不服你狗王名号,想试试你斤两,结果被欧弟、胖虎接连撂倒三回。听我妈说,我爸当兵以后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不过欧弟现在确实越来越有威风了,上次去警犬队,感觉它都用鼻孔看别的狗,而且尾巴翘上天,见谁都不服。
纪安,你说这怎么回事?”
纪安轻撸欧弟狗头,道:“大概自信心养起来了吧。”
动物也有自信心,所谓败犬就是最好的反面例子。对一条警犬来说,执行危险任务时,没有什么比自信心更重要。
而单挑过1吨重野猪的塔图,自信心恐怕已经膨胀到九霄云外去了。
李婧回头道:“对了,欧弟的事还没谢过你呢,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桀桀桀呃,对不起。”
怪笑声刚起,李婧打开仪表台下方储物箱,拿出一副银镯子,在手指上转悠,某人秒怂。
等李婧放回银镯子,纪安从兜里掏出罚单,递上前:“姐,奖励就不用了,让局座再帮我个忙吧。”
不多时,市局休息室健身房,推开门,男人味扑面而来。见李婧走进,一群撸铁狂魔荷尔蒙瞬间爆炸,各种器械被折腾地咣咣作响。
拳台上,身高190,依旧浑身腱子肉的李震山戴着头盔,拳套、护腿板在和一个同样190朝上,手臂肌肉线条分明的年轻人对练。
老李现在腿已经抬不起来了,但拳头依然生猛,捶在年轻人身上发出闷响。
年轻人没怎么还手,防御居多,双手抬起护着下颌时,注意到李婧走来,年轻人稍稍分神,老李一记铁拳凿他面门上,当场脖子一个后仰,倒下。
李震山凹了个造型:“唉,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看起来线条不错,其实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不要多,我年轻个10岁,一个人打你们五个。”
纪安牵着欧弟胖虎跟随,闻言,他心下翻个白眼,摆明的事情,老李纯属赖皮,局里谁敢跟他真练?
李震山走下台,年轻人努力甩头,挣扎爬起,扶着护栏转过身,刚想找李婧打招呼,看到纪安牵着的欧弟,马上皱眉:“欧弟怎么在他手里?”
李婧宝贝欧弟,摸它可以,想牵,门都没有。
李震山下台,脱掉护具手套,拿毛巾擦汗,李婧将他拉到一边耳语。
“怎么又吃到一张?帮他交消了一次,他还来劲了?”老李声音扬起,回头瞪视纪安。
纪安扯开笑脸,打招呼道:“局座好。”
李婧忍笑,这张罚单老李再不愿意,也得捏着鼻子交了,谁让他算计纪安呢?
果然,李震山暗骂一声:“先熊板板!”将罚单收好,只是,堂堂山城局座几次给个瓜娃子交罚款,老李心里窝囊,想了想,道:“现在年轻人都缺乏锻炼,纪安,你去热个身,我今天教你两招。”然后回过头,对还扶着护栏的年轻人道:“刘宇,把你护具脱给他。”
“好嘞。”刘宇当场应道。
纪安忙摆手:“局座,我上个星期每天都爬3公里山路,不缺锻炼。”
“你这哪叫锻炼?我在部队那会,每天起床先来个十公里拉练。走走,别墨迹,上台练练。”
老李要是知道纪安爬的是斜角60度以上,从没人走过的原生态野路,大概不会这么说了。
纪安又不傻,摆明了上去挨拳头,他继续摇头,表示不会打架。
正在脱护具的刘宇嗤笑一声,显然看不上软脚虾。
老李想翻脸,抖局座威风压纪安,逼他上台挨揍,欧弟、胖虎不干了,欺负大王,问过它们没有?
“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两条狗吠叫,毕竟是认识的,叫声里并没有太多攻击性。
老李脸上一僵,上回连摔三个屁蹲,还被强行开胯的场景仍历历在目,他下意识并了下腿:“妈了个巴子,忘了瓜娃子今天身边有狗。”
老李脸色很不好,却只能放弃,有狗的纪安他也惹不起,蹲下身,苦脸对两条狗道:“我说你们怎么敌我不分呐?我才是你们领导好不好?”
胖虎舔了下老李,当作给自己人的安慰,不过还是站在纪安身前,不让。
这边老李已经缴枪,刘宇走来,一手递上护具,一手扒拉纪安肩膀,试图推他上台:“走啊,上去练练,李局的杀手锏一般人见识不到。”
老李是自己人,欧弟胖虎留了点面子,而推大王的王八蛋它们可不认识,
低吼声同时响起,左右孩儿皱起鼻翼,咧嘴龇牙,凶相毕露。
刘宇惊吓跳开,比兔子还灵活,纪安一抖牵引绳:“hh”
胖虎欧弟安静下来,但两双狗眼仍绿幽幽盯着刘宇。
纪安朝刘宇道:“不好意思,我真不会打架。”
他低下头:“你们俩怎么回事?整天就知道龇牙干架,有本事你们抓坏人去啊。”
看向刘宇,纪安歉意笑道:“我回去一定训它们。”
眼看刘宇脸色铁青就要炸毛,老李过来将他勾住,往门外带去:“走,洗澡去。”
刘宇还想回头,老李一用力,低声道:“别看了,你有枪都没用,等下回瓜娃子身边没狗,咱一起收拾他。”
晚上回家,纪安挂断电话,皱眉道:“查房?”
刚联系卓君,帮忙她倒是一口答应,但是让纪安别一下班就关直播,平台里着实有几个内容不错的主播,却都让游戏、唱歌类主播大军给埋没了,让纪安有空带着他20万熊猫粉去他们房间刷下人气。
卓君是平台老板,她这么要求无可厚非,可纪安有他的担心:“现在压寨都排到第二十七房了,再多几个怕是寨子里要住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