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有时很傲气,但不是那种迂腐自负的人,他也懂得审时度势。
陈阳铁被罗史良这些人簇拥,一看就知道背景很大,苏诚估摸着,这老头恐怕是想来个偶遇,然后给自己展示背景和能量的吧?
如果这会儿没点表示,轻易就走了,显得苏诚太高傲,不给人面子,恐怕也不是好事情。
对于苏诚而言,治疗陈阳铁的疾病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虽然不太想把自己的神异展露出来,但有些时候,还是要懂得变通。
当然,治疗陈阳铁和治好陈阳铁,那是两码子事,至少,现在主动权在苏诚这里,不管陈阳铁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国家主席的老子,现在也得乖乖地在他面前低头。
一想到这点,苏诚心里便安稳了许多。
“你……你说什么?”听到苏诚刚刚的话,陈阳铁呆了一下,这要给他治疗,之前不是死活不答应么?
今天的偶遇,的确是他想给苏诚展示一下自己的背景,否则也不会让许一龙高调通知一位副省长和市长。
但是,他也并未奢求苏诚在这一次便同意为他治疗,简直是意外之喜!
“这位小兄弟,话可不能乱讲,长……”
一旁,那位副省长见到陈阳铁神色愕然,又觉得苏诚话语太过于张扬,心里不喜,立即便开口向训斥苏诚。
可是,他话未到一半,一旁的许一龙无语地看着他,陈阳铁这边。
“义国,别乱讲话!”
一声不悦的喝止后,陈阳铁笑看着苏诚道:“行,既然你今天很忙,那依你,过两天咱们约个地点,我带上报酬来找你,行吧?”
苏诚淡淡地瞄了一眼刚才说话的副省长,道:“可以。”
“哈哈,那太好了。你快去忙吧,老头我不打搅你了,去吧。”
得到苏诚的确定,陈阳铁哈哈大笑,心情非常舒畅。
没在这里久留,苏诚带着一脸惊愕的姚丽娟,迅离开了此地。
他俩背影消失后,陈阳铁才收回目光,捻着下颚花白的胡渣子,一脸满意的笑容。
“长,刚才那位小兄弟,到底是谁啊?”副省长开口,小心地问道。
闻言,陈阳铁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呀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分寸,他可是我的贵人,要是得罪了,老头我会死不瞑目的。”
副省长心里一凛,连忙低头道:“长,我下次一定注意。”
“行了,我现在有点累,就不到处去参观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一龙,走。”
说话间,陈阳铁在许一龙的陪同下,也是离开了招待宾馆。
直到他俩不见后,这群官阶不一的官员,才小声议论起来。
“我的天,刚才那年轻人是谁?”
“他居然能让陈老那样对他礼让,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最关键的是,长来招待宾馆,好像就是冲着那年轻人来的。”
“罗市长,你刚才不是在和那年轻人一起吃饭吗?他到底是谁啊?”
有人开口问罗史良一句。
此刻,全程一句话没讲过,一直处在惊讶中的罗史良回神,见到周围人的目光,面露苦笑。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好像和维科技公司有密切的关系。”
他们这群人,都是政界的大佬,对于一个新开三个月的公司,自然不会莫名其妙地投去关注度,所以不认识苏诚也正常。
“维科技公司!”
“我有点印象,就是卖安眠枕的那个公司,听说销量还不错,那枕头我也在用,非常好。”
“这家公司背后有陈家,以后让手下的人都注意点,不要去招惹这家公司。”
“抽个时间,得去拜访交流一下。”
在场的人心思不一,各自打着小算盘。
苏诚和姚丽娟离开招待宾馆后,来到她停靠保时捷的位置。
上车后,姚丽娟美眸流盼,盯着苏诚道:“苏总,你刚才胆子真大。”
“嗯?什么意思。”
姚丽娟深吸一口气,啧啧道:“你知道你刚才叫老铁的人是谁吗?”
“是谁?”他的真实身份,苏诚还真不知道。
“那可是当年的二号长啊,现今存有不多的老革命家,你怎么敢那样直呼他啊?而且架子还那么大。”姚丽娟心有余悸的道,刚才替苏诚捏了把汗。
苏诚一愣,陈阳铁居然是二号长,还是老革命家!
厉害了!
不过转念一想,苏诚却又觉得不管陈阳铁是谁,在自己这里,他都是一个渴望被治疗的病人。
怕他?苏诚此刻就算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说实话,也只是惊了一下,要说到怕,他还真没有。
缓缓的,他的咸猪手悄悄咪咪地放在了姚丽娟的大腿上。
“别担心,我做事有分寸,你没见到他现在有求于我?”说话间,苏诚的手还不老实地在上面挠了挠。
姚丽娟美腿一夹,一手按住苏诚使坏的手掌,说道:“不管他因为什么有求于你,你都应该小意一点,他那种级数的人,动动手指头能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苏诚一笑:“我这种级数的人,动动手指头,也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陈阳铁那边的事情,苏诚倒是不担心。
如姚丽娟所言,他的确有让苏诚不好过的能量,不过他没理由会那么做,他的命,可是还需要靠苏诚来吊着。
“你手指头别乱动,大街上都是人,痒!”姚丽娟剜了他一眼,低声道。
“姚经理,你今天真好看。”苏诚却不依不饶,手掌玩得更欢了。
调戏,当然也仅止于姚丽娟将车动之前。
回到公司后,姚丽娟还有许多事务要一一处理,她去忙活了,苏诚在办公室掏出手机给苏云山打去电话。
“喂爸,您现在还在省城吧?”
“在,怎么了。”
苏诚道:“党校名额的事情,你搞得怎样了?”
“唉。”一提起这事儿,苏云山便微微一叹,“我在省城没什么人脉,没办法,拿不到。”
“爸,现在罗史良手里还有名额吧。”刚才在宾馆,苏诚后面的时候没机会问罗史良这事儿,也不清楚他手里具体还有没有。
他想好了,如果罗史良没有的话,就帮父亲从陈阳铁那边要一个。
想来作为老革命家,加上是当年的巨头之一,搞一个党校名额,应当非常轻松。
“有是有,不过我恐怕是没戏了,人家不可能给我。”苏云山苦笑道。
“爸,相信我吗?”苏诚道。
苏云山一怔,“你能搞到党校名额?”
“您要是信我,傍晚咱俩碰个头,我帮你!”
“小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真的能搞到?”苏云山呼吸开始急促。
他从一开始,便没想过让苏诚帮忙,因为那是涉及到市长层面的关系,苏诚虽然有能耐,公司也不小,但要和市长搭上线,苏云山总觉着跳度颇有些大。
“多的您别管,反正党校的进修,我铁定帮您搞定。”苏诚自信满满,看得出父亲对这次去进修的事情很上心,他这个做儿子,出点力是应该的。
“臭小子,你可别牛皮吹大了,到时搞不定……”
苏诚打断苏云山的话,说道:“爸,您放心,您儿子我现在不吹牛,只干实事儿。”
“行,那晚上见。”苏云山心里尽管还带着许多狐疑,却也没再唠叨了。
苏诚这几个月连续让他吃惊了不少次,信他一次,苏云山觉得不无不可,甚至潜意识里……很有必要。
,欢迎访问大家读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