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开年,韩国娱乐界基本在新村娱乐的统治之下。电影鸣梁海战已形成了文化潮流,电视剧奇皇后来自星星的你还在热播,子公司pn的r正在各大打榜舞台上大杀四方。
b的股票短暂停牌,原因是股权变更,董事会里增加了唐谨言的席位。
从影视歌制作,一路艹到了电视台。抬头看去,娱乐业满满当当的全是新村娱乐的影子。
在这样的大势之中,新电影露梁海战摆上电影部门的案头开始策划,新电视剧急诊男女火热拍摄中,r新专辑正在排练与录制,新一波浪潮正在积蓄力量。消息接连传出,人们期待感满溢,而业界却都捏着把汗水。
在唐谨言涉足娱乐业之初还觉得内心毫无波动的人们终于被震到了。这个唐谨言真的做哪行都是出类拔萃,他这一个月捞的钱都快要比很多人辛辛苦苦干十年还多。本来以为他即使在娱乐业打开局面也要花个几年熟悉,可没想到这才多久呢,韩国人眼里耳里尽是新村娱乐,就连过年都已经要带着新村娱乐的影视歌过了。
娱乐的传播是恐怖的,唐谨言在其他方面做得再好,在民间的名头都不及如今娱乐业做得响。就像有很多人不知道新千年民主党的党魁是谁,却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李秀满。
要是李秀满同时还是个横跨多领域的集团公司大波,在富豪榜上排着前十六的恐怖位置,那产生的化学效应就更恐怖了,就如现在的唐谨言。
可以说这段时期的韩国,风头最劲的人物就是唐谨言,没有之一。当初震动亚洲的一场烟火,在当初被作为一场互有裨益的炒作,可到了如今在他身上只不过是个“名人逸事”的等级。
民间如此也就罢了,可即使在雄霸韩国的三星李家口中,也正带着唐谨言的名字过年。并且如今这个名字在三星李家说出来的感觉,也和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最典型的表现在,已经将他作为平起平坐的对象看待。
实力才是男人的名片,不管在哪里都通行。
“在镕……”
“父亲。”
“喊富真来一起过除夕,今晚在家住下。”
“那任佑宰……”
“管他干什么?他来了只能在某些人面前丢我们的脸。”
“这是……有外人?”
“看你认不认为他是外人。”
李在镕猛省:“唐谨言?”
“嗯……如果我没猜错,初一一早,会来拜年。”
一月三十日,除夕,r放下正在排练的新歌,奔赴中国参加春晚。而唐谨言哪里都没有去,甚至连电视都没有开,独自在家休息了一夜,专注得犹如准备应对世界大战。
正月初一一大早,唐谨言穿上了最得体的订制西服,拎着一提中国茅台,站在李健熙家门口认真地整了整领带,郑重地按响了门铃。
李家人正在吃早餐,他们家里带着很浓重的封建传统规矩,餐桌位置讲究,还重视食不言。听了管家的汇报,李在镕抬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两个姐姐,李富真面无表情,李叙显满脸好奇。
李健熙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请人进来,正厅备茶。”
和曾经被带到房间里相比,好像去正厅就坐上茶显得更见外了许多,可这才是真正慎重对待的标志,证明唐谨言本人有着登堂入室平等合作的资格,而不是靠李富真的关系带进来的。
看着唐谨言在管家引领下大踏步跨过院落,一屋子李家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都有些复杂。谁能想到,他居然真能走到这一步。
“怒那也在啊?”唐谨言踏进大厅,看看这一屋子三堂会审的模样,只是洒然笑了笑,随手放下手里的茅台,拱手给李富真先拜了个年:“祝怒那新的一年财源广进。”
李富真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眼里却有那么点笑意。
给李富真拜年而不是李健熙,算是颇为无礼,显而易见在赌当初被李健熙冷嘲热讽的气。可在他表现得却又十分自然,一口一个怒那叫得那么甜,笑得一口白牙阳光灿烂的,李健熙有火也不知道怎么发,嘲讽人家不知礼数的话,现在已经不合适了,只好故作大气地点点头:“唐会长请坐。”
唐谨言大咧咧地在李在镕身边的位置上坐下,笑眯眯地说:“伯父今年的气色不错。”
李健熙淡淡反问:“伯父?”
“唔……怒那的父亲不该是伯父吗?”
李健熙失笑摇头:“也对。”
唐谨言打蛇随棍上:“那伯父也别喊什么唐会长了,多生分,喊谨言就可以了。”
李健熙深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对。”
李叙显还是第一次见到唐谨言,她都被场面上的状况弄得十分震惊,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年轻人在父亲面前言笑无忌嬉皮笑脸的,父亲不但没发脾气,居然还认了,而素来严厉的姐姐却在旁边笑嘻嘻。
说来也是,这个男人对于李家本来就非常特殊,何曾见过别人上门拜访的时候李家上下坐了个齐齐整整?与其说是会客,不如说是围观允琳的男人。
李富真开口道:“你来拜年就带了两瓶茅台?”
唐谨言笑道:“李家富甲天下,带什么都没意思啊。我看伯父老当益壮,应该能喝几杯,所以带点酒来……”
鉴于当初帮李在贤运作那部李健熙视频,如今老当益壮这话出唐谨言之口、入李健熙之耳,总让人觉得怀有深深的恶意,李健熙的脸色终于有点黑了,淡淡道:“不敢当,怎么比得上谨言身强体壮,少年英雄?”
鉴于唐谨言的女人数量,这句身强体壮同样恶意满满。李在镕的神色颇有几分古怪,他觉得这会儿父亲简直是小孩子斗气。
其实唐谨言的来意,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是这话双方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挑头,也就演变成这样扯犊子打哈哈的状况。李在镕目视李富真,如果说这里有人能挑个头,那也只能是由李富真来挑了,毕竟从唐谨言的态度上看,对李富真还是怀有一定的尊敬和亲近。
李富真收到弟弟的眼神示意,摇摇头当作没看见。她其实倒更想看看父亲和年轻人斗气的模样,也只有唐谨言这样的桀骜草莽,才会去挑战李家规矩的森严。对比某些被豪门规矩压得痛哭失声的废物,李富真分外想看看,唐谨言究竟能和父亲对抗到怎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