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前面出车祸的保镖车,贺锋的车队继续向前行驶。
远远掉在后面的张子强看着贺锋的车队依然前行之后,笑着拿起手中的对讲机道“a计划已经完成,贺锋上钩了。生姜你给我注意了,一会我的车过去之后就开始行动。”
在深水道跟荣欣道交界口,坐在一辆大货车中的生姜,听到对讲机中传来的声音,有些兴奋的回道“豪哥,没问题,你就看好吧。”
从荣欣街出来的深水道是一条只能单车道通行的小街,贺锋一前一后两辆保镖车,前车已经被牵制住了,剩下后面的这辆保镖车就更好解决了。
贺锋的座驾刚刚开出荣欣道口,一直跟在贺锋车队后面的张子强突然开始加速起来,在两条道路交界的地方,一下卡进了贺锋座驾跟身后的那辆保镖车之间。
开进深水道的张子强有意识的压低了车速,一旁路口开着大货车的生姜突然猛打了一下方向盘,猛的从路边窜出的来的大货车,一下顶住了张子强的车尾,张子强的车被大货车撞到打横的停着在了路中间。
心有余悸的张子强,怒气冲冲的跑下车来跟开着大货车的生姜理论了起来。
在后面目睹了车祸全过程的贺锋保镖,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该,让你超我车,让你跑我前面。虽然心里叫骂着,但保镖也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刚准备掉头的他,就被身后的来车卡在了这条深水道上。
发现身后出了车祸的贺锋,回头看了眼被大货车撞到路中间的尼桑轿车,无奈的摇了摇头。随着经济的发展,私家车越来越多。香港拥堵的交通开始成为了一个社会问题。
只当普通车祸的贺锋此时并没有意识到不妥,毕竟后面出事的又不是他保镖的车。但当他的座驾刚刚转出深水道的时候,贺锋就开始发觉到不妥了。
前面又出现一起车祸了。两辆面包车在道路的中间发生了碰撞,两车停在在了道路的中间。刚想吩咐司机让他倒车离开的时候。三名蒙面的大汉就把他的车给围了起来。
候文俊看着陆陆续续走出他家小花园的大佬们,自得的笑了起来,对着身旁的陆启昌轻声道“我是不是应该拿个好市民奖呢?”
陆启昌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候文俊,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就算你脱离了联记跟和联胜,我们警方一样会钉死你的。”
候文俊的脸上带着三分不屑,七分嘲笑的看着陆启昌摇了摇头道“你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香港的社团文化将不会在流行了。这些大佬们在今天之后只会忙着上岸赚钱、玩转型,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都知道香港在不可能出现像以前那种打架争地盘的情况了,再不需要养小弟打架的他们只要不是白痴都会开始转型到赚钱的道路上去。以后出来的惹事的都是些小弟级人物咯,我相信你们警方有能力搞定的。”
陆启昌早想到了,香港社团在候文俊的统治下会慢慢趋于稳定,打架争地盘将不会在是社团话事人的主流思想,怎么从地盘之外捞钱将成为他们的目标。可以说从今天开始香港社团传统的打架、抢地盘思想将会消失,如向十、本叔等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大佬们,现在都开始北望神州转型做起生意来。而还没意识到以后道路该怎么走的大佬们,在看到向十跟本叔的示范之后也将陆陆续续的走上这条道路。
这几年的社团文化之所以这么猖獗。还不是老外高层们放纵的结果。从法律上来说,作为反黑组警司的陆启昌依然会盯着候文俊,但作为香港人来说。陆启昌还是很感谢候文俊的所做所为的,他反黑的效率比他们警方还要强,直接从源头上改变了社团文化的属性。同时也为香港的小市民们谋了不少福利。
作为前联记跟和联胜两大社团话事人的候文俊,其最后一条命令就两大社团将放弃收取在所属地盘上做生意的小摊贩的清洁费。
当然如果你以为候文俊是出于好心的话,那也只能说你没脑子的。砍掉社团中最杂乱的一项收入,从上往下的倒逼那群最底层的小混混们自己找出路,这才是候文俊的目标。一旦打散了这群依附着社团吃喝的小混混们,他们社团的忠心也将不在,从上到下的混混们都将忙于赚钱。
陆启昌走了。带着几分兴奋离去了,香港社团从此以后不会在成为一个老大难问题了。小规模的冲突对他们香港警方来说。解决起来也将更加轻松。
刚刚走出候文俊别墅大门的陆启昌,看到正向候文俊别墅走来的李文彬。无奈的笑了笑道“候文俊又犯什么事了?”
李文彬闻言也哈哈一笑道“吗的,候文俊都快成香港一哥了,反黑出问题来找他,我们重案组出问题了也来找他。”虽然是自嘲的话,但这也很能说明候文俊在香港的地位。
听到李文彬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陆启昌知道这件事肯定小不了。不想耽误李文彬办案的陆启昌笑着摇了摇头,直接往自己的汽车走去。
看着陆启昌的背影,李文彬也只能带着脸上的无奈表情,走进候文俊家。
“早啊,李sir,今天你们香港警方轮流找我开会还是什么啊?”刚刚从花园走进客厅的候文俊,就看到带着两名伙计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李文彬,口中随意的调侃着。
李文彬闻言直接把手中的文件丢到桌子上道“贺锋今天早些时间在深水道路口被人绑架了。”
候文俊拿起桌上的文件,轻轻的翻了翻道“李sir,你可不要冤枉我啊,我可没找人绑架贺锋啊。”
李文彬闻言一摊手道“我也没说是你找你干的啊,如果是你的人,恐怕当场就打爆了贺锋脑袋,还用的着绑架吗?”
听到李文彬的话,候文俊哈哈大笑了起来,随意把手中文件丢在茶几上道“知我者,李sir也。说吧,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