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有什么吗?”
常全德看到了郑龙突然大变的脸,目光也充满不安的朝着卫生间看去,只是并没有看到什么。
“嗯,刚刚我看到一只手突然缩回去了。”
说到这儿,郑龙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继而在常全德的耳边说:
“那个东西还在这里……并没有离开。”
王子健是计算机工程学院的一名学生,因为和室友生出了很大的矛盾,加上进来夏天后,宿舍里密不透风的热的要命,风扇里吹得都是热风,所以他便从宿舍里搬了出来,在这边找了个便宜还带空调的单间。
不过并不会每天都过来住,有时候学校里有事情,依旧会住宿舍,但大部分时间里,他还是会骑着他那辆二手的电瓶车过来这边。
这种出租房,在大学城附近并不少见,原本都是一层的房子,然后自己又盖了一层,弄出一些单间来,满足附近学生们的一些需求。
大一点儿的一个月,也就400块钱,小一点儿的话,200的、300的也都有。
毕竟光是去市里的宾馆开个房,起码就得小200百块钱,大学情侣都爱往一起凑合,一个月开个4次房,就差不多小一千了。
所以相比之下,还是选择租住这种小单间要来的经济划算。
房东虽然舍不得安装监控,但是也害怕出事,所以每一个住在这儿的人,都是要提供身份信息,以及联系方式记录的,免得出事了再找不到人,责任都落在自己的头上。
梁若芸他们能够找到王子健,正是房东提供给他们的联系方式。
隔壁发现了一具尸体,这种事情自然一传十十传百,所以他在听说后宁可在宿舍里被热成猪,也不敢在回去睡觉了。
所以陈冰他们,在之前并没有见到王子健。
原本,梁若芸他们是想让王子健过来一趟的,但是王子健是以各种理由推脱,最终还是梁若芸警告了他一番,他才乖乖答应见面的事。
不过前提是他们过去找他。
双方见面的地点,选在了王子健大学附近的一家小饮吧里。
王子健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头发油的厉害,脸上都是一个个疙瘩,一看就是那种长期熬夜打游戏的。
“我只是住在隔壁而已,你们找我干什么啊。”
王子健虽然来是来了,但是刚坐下来就不情愿的抱怨起来。
“找你自然是为了了解情况。”
王子健低着头,不太好意思看赵静姝和梁若芸,放在腿上的手,一直在不安的摆弄着。
“我能知道什么情况,我又不是凶手。”
“尸体是在你隔壁找到的,那天你还玩了一个通宵的游戏,我就不信你一点儿声音都没听到?
告诉你王子健,你要是再这么不配合,那我们就只能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带你回警局说了。
到时候搞得你在学校里抬不起头来,可别怪我们事先没有和你打招呼。”
赵静姝又吓唬了王子健一通,王子健不安的推了推眼镜,显然也是被吓住了,犹豫着抬起头,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两位美女警官,不住的欲言又止,显得非常纠结。
就像是知道什么事情,想说,但又不敢说一样。
“你在担心什么?”
赵静姝在等了一会儿,依旧不见王子健开口后问道。
“我听到了一些,关于案子的事情,你说我如果和你们说了些什么,那凶手该不会也对我下手吧?”
“我们绝不会泄露提供线索的人,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再说,如果凶手真的想要杀你,你觉得会等到我们见你之后吗?
你那天晚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或许我们根据你提供的线索,能够最快的破案,这样你也会更安全。”
赵静姝安抚了王子健一句,王子健想了想,然后一咬牙说道:
“好吧,那天晚上我确实是有听到,也有看到一些东西。”
见王子健点头,赵静姝和梁若芸不由相视一眼,显然都觉得他们之前判断的方向是对的。
“我是晚上8点多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我就有些惊讶的发现,隔壁的门竟然开着,我以为是搬进来新人了呢,就下意识往里面看了一眼。
结果我就看到一个人正背着我站着。”
“看清楚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我就走过去瞄了一眼。”
“那身高你有印象吗?”
“也什么印象,和我差不多高吧,我也不好说。”
“嗯,你继续说吧。”梁若芸没有再打断王子健。
“我回来后就开始打游戏,过程中就听到隔壁有人在走动,频率虽然不快,但是脚步声却显得很沉,这种房子隔音效果都不怎么好,所以有点儿什么声音,我都能听到。
当时已经11点了,我就纳闷隔壁是在收拾东西吗。
正好我也有些想上厕所,便又开门出去了,出去的时候我看到门上有道缝隙,我就靠近了朝里面看了一眼,不过我什么都没看到,只是闻到了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
里面“咕嘟咕嘟”的有很大的水沸声,像是在炖着什么似的。
但是出租屋里就是个单间,连个卫生间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厨房,尤其还是这大半夜的,我就有些害怕的不敢在听了,忙去上个厕所就又回来了。
回到房间后,我刚玩了一把游戏,便听到隔壁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哀求声,那声音很奇怪,就像是硬挤出来的一样,一直在说着人皮什么的。
我也没大听清楚。
等着我将游戏声关掉,想要仔细听得时候,外面却突然响起了门声,当时都12点多了,这个时间根本没人找我,所以我也没敢吭声。
但是外面的人却一直在敲门,大概敲了有2分钟,便听到那个艰涩的声音问道有人吗?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害怕,所以也不敢说话,外面的人问了一句,然后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当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一个人正在锁隔壁的门。
我见后有些奇怪,本想开口问他一句来着,但那人在锁好门后,便一言不发的走了。”
“锁门的是房东吗?”
“不是房东。”
“那是谁?你有见过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