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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十几个头戴斗笠身穿灰色越南布衣的男人身影出现了,他们的手里,有的拿着前膛火枪,有的拿着喷火筒,有的拿着长矛,还有的拿着砍刀。
看到这辆马车和车边站着的两个年轻的姑娘,这些人的眼中都闪过贪婪淫邪的光芒。
“他们是黑旗军吗?”绫小声的问道。
“不,他们是越南匪徒。”曲飞鹏淡淡的说着,手掌一翻,扣住了袖子里的小银刀。
曲飞鹏话音刚落,拿前膛火枪和喷火筒的越南人逼住了阿泰,另外的人则用刀矛指向了曲飞鹏和两个年轻的女忍者。
“把钱交出来!”为首的越南人看出了他们是乾国人(曲飞鹏等人穿的全都是乾国衣饰),用生硬的乾国语吼道,“还有吃的!”
两个越南人不住的打量着绫和缨,眼中的邪光越来越强烈,让绫禁不住感到一阵恶心。
没等曲飞鹏下令,她便动手了。
两道寒光闪过,两枚手里剑便刺入了那两个越南人的咽喉。
在射出手里剑的同时,绫已经冲了上去,将原本插在腰带间的软剑迎风抖得笔直,直刺入又一个越南人的胸膛。
这是师父望月诗识新研究出的武艺,结合了乾国软剑的用法,主要的招式便是直刺,并时的训练是刺牛皮,什么时候能一刺洞穿五张牛皮,才算合格。
那边,阿泰也动手了。
虽然被越南匪徒用火枪对着,但他没有丝毫的畏惧,在绫飞射出手里剑的同时,这个高大的壮汉只微微拧了拧脖子,便有钢针从他的身上而出,尽数射在了越南人的脸上。越南人全都丢了火枪和喷筒,捂着眼睛大声惨叫起来,但他们的叫声立刻便停止了,阿泰闪电般的挥出了手中的大斧。将离他最近的一人砍成了两段。
差不多同时,曲飞鹏的猎犬“黑虎”从车中跃出,一口咬住了一个越南匪徒的咽喉,将他摔倒,阿泰的斧子随后而至。将对方的后背狠狠劈开。
曲飞鹏和缨同时跃起,接连射出手里剑和飞刀,只一瞬间的功夫,便将剩下的几个越南匪徒尽数射倒。
为了不发出声响,他们不约而同的全都选择了使用暗器和近身格斗,并没有用带来的精利枪械。
尽管没有使用枪械,但整个战斗过程也不过十几秒钟,越南人连一枪都没能射出,就全被放倒。
“你射偏了。”绫看了一眼缨,指着一个躺在地上不住的扭动着身体的越南匪徒说道。那名匪徒的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声。正努力的要将射入咽喉下方的手里剑拔出来。
缨的脸微微一红,在武技方面,她比绫要稍差一些。
绫来到了那名越南人的身边,冷冷地看着他,对方看到这个美丽的姑娘来到身边,眼中的邪光渐去,流露出哀求之色。
“你杀过女人吗?”绫用流利的越南语问道。
对方先是一怔,迟疑了一下之后,便拼命的摇起头来。
“原来你果然杀过女人。”绫看透了对方的心思,冷笑了一声。软剑毒蛇般的刺进了对方的心窝。
对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呆滞了,伴随着绫的手腕不住的拧动,他的心口和嘴里不住的冒出黑血来,他的身子抽搐了一会儿。渐渐的便不动了。
曲飞鹏看了绫一眼,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而是来到一具越南匪徒的死尸身边,搜捡起来。缨和阿泰也检查起另外几具尸体来。
绫看到他们的动作,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也开始检查起面前的尸体来。
这个刚刚被她杀死的越南匪徒身上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绫只发现了几串铜钱和一小块碎银,但她注意到,那些铜钱全都是乾国制钱,而非轻薄的越南铜钱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起身将搜到的这些铜钱拿给曲飞鹏看。
“为什么这些铜钱,都是乾国钱?”绫问道。
“越南和乾国往来通商,乾国铜钱在越南境内也是可以流通的,并不奇怪。”曲飞鹏随口答道,但他刚一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眉头皱得更紧了。
“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们是受乾队雇佣的,所以身上才会有乾国铜钱。”缨说道。
“是啊!”曲飞鹏点了点头。
这时阿泰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一个喷火筒。
“这喷筒,是越军所用的。”阿泰将喷火筒拿给曲飞鹏看,指着筒身上的一行錾刻的越南文字说道。
“难道……这些人是越南官军?”缨吃了一惊。
“越南北方盗匪横行,越南官府无力征剿,有时或求助于大乾官军,有时或招安匪股,以匪剿匪,官兵和匪徒之间,分不了那么清楚。”曲飞鹏沉声道,“不管是官军也好,匪徒也罢,只要是想对我们不利的,格杀勿论。”
“是啊!杀就杀了,有什么了不起的?”绫不在意的说道。
“收拾一下,准备上路。”曲飞鹏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命令道。
几个人将搜罗到的可以用的武器——越南匪徒的旧火枪和喷筒,刀剑以及财物放到了马车上,将尸体抛进河沟中后,绫和缨随曲飞鹏上了马车,阿泰则继续在马车前方开路。
又走了一会儿,猎犬黑虎突然发出了警告的低吼。
马车停了下来,曲飞鹏起身下了马车,定定的看着前方。
树林中,又一次出现了一队人马的身影。
这些人也都戴着巨大的斗笠,手里拿着前膛火枪,但身上穿的却是黑衣,还绣有七星图标。
“敢问诸位可知桂军黄桂兰黄军门驻节于何处?劳烦引领一下。”曲飞鹏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这些人是穿着黑旗军服色的桂军,不动声色的说道。
为首的军官愣了一下,问道:“你是何人?如何知道黄军门的名号?”
曲飞鹏没有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卷轴,抛给了对方。
军官接过卷轴打开一看,脸色立刻变了一变。
那是林逸青的银牌拓令。
身为乾军的军官。他当然知道银牌代表着什么,远的不说,他的顶头上司广西巡抚徐延旭,以及云南巡抚唐炯。云贵总督岑聿瑛,两广总督张树声,都是没有银牌的。
“这位……先生,请随我来。”军官上前将卷轴还给了曲飞鹏,向曲飞鹏躬身揖了一揖。便在前面领路。
不多时,马车到了桂军的营地,曲飞鹏看到周围的桂军将士皆是一派懒散之象,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叹息。
来到黄桂兰的大帐前,远远的,曲飞鹏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和帐内不时传出的男女嘻笑之声。
曲飞鹏心中暗暗冷笑,也不待领路的军官通报,便大步流星的闯向大帐,帐前的卫兵一惊。刚要阻拦,却给领路的军官一个眼色止住了。
曲飞鹏进了大帐,一眼便看到一个发须灰白的老者着上身,正和几个越南女子在那里调笑饮酒。
见到曲飞鹏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黄桂兰先是吓了一跳,接着有些恼火,想要出声喝斥,但看到对方文质彬彬气度不凡,到了口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
“你是何人?怎敢擅自闯入我中军大帐?可知军法?”黄桂兰用手一拍桌子,摆起了广西提督的架子。大声喝问了一句。
“黄军门于中军大帐之中同交人土伎狎戏,难道不是有违军法吗?”曲飞鹏呵呵一笑,说道。
黄桂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下意识的推开了怀里的越南女子。“去去去!都下去!”
几名越南女子急忙起身,各自抱着衣服奔出了大帐。
曲飞鹏看了看那几名越南土伎,一个个都是相貌粗陋,不由得转头对黄桂兰笑道:“黄军门,你好歹也是我大乾朝的一品武将,品味如此。有失我威仪吧?”
听到曲飞鹏言辞讥讽,黄桂兰心中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