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五百九十六章 亲王躺枪

类别: 历史 | 架空历史 | 特种兵 | 铁血 | 争霸流 |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 银刀驸马   作者:银刀驸马  书名: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更新时间:2016-02-21
 
正当费希尔思绪起伏不定之时,一名水兵引着一位军官来到了舰长室。

费希尔认出了来人是约翰杰利科上尉,立刻张开双臂,前来欢迎这位老朋友。

他当然也明白,约翰杰利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陈少尉的情况怎么样?”费希尔请杰利科上尉坐下,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后,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没想到的是,军事法庭竟然让他做了自由陈述。”杰利科笑了笑,说道,“他们可能会后悔,因为陈少尉的自由陈述非常精彩,而且对那些‘陪审团’的那帮人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竟然会这样?我真应该去听一听,呵呵。”费希尔笑了起来。

“你确实应该去听一听,我的朋友,因为我在他的演讲中,看到了你的风格。”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呵呵,这更加证明我们没有看错人。”

“军事法庭没有当庭宣判,是吧?”费希尔问道。

“是的,我估计下一次庭审后,就得宣判了。”杰利科说着,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我打听过了,‘陪审团’那帮人已经走了威尔士亲王殿下的门路。”

“那么我们可要抓紧了。”费希尔说着,将自己的收集了大量签名的报告推到了杰利科的面前,“我打算马上将这份报告给海军部。”

杰利科拿过报告便看了起来,不多时,他便看完了这份报告。

“你说的是,我的朋友,应该让海军部的改革派们尽快看到这份报告。”杰利科点头道,“这样的话,‘陪审团’那帮人就会现了原形,不过,他们走伯蒂殿下的门路,的确是个麻烦。”

听了杰利科的话,费希尔皱了皱眉头,思考起来。

“有办法了!”想了一会儿之后,费希尔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嘴角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虽然这么做对伯蒂亲王殿下来说,有些过分了……”

“你想怎么做?我的朋友?”杰利科问道。

“据我所知,女王殿下非常怀念阿尔伯特亲王主持海军部的时代,阿尔伯特亲王是出了名的正直人士,他主管海军期间,‘陪审团’那帮人一度曾销声匿迹,只是在亲王去世后,他们才又重新猖狂起来。”

费希尔说着,将自己的那份要送给海军部的报告拿了回来。

“我需要在这份报告上做一些小小的修改。”费希尔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会将改好的报告的一部分不涉及皇家海军机密的文字表在报纸上,让我们尊敬的女王陛下看到……”

听到费希尔的这最后一句话,杰利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不由得对费希尔佩服得五体投地。

要知道,当年阿尔伯特亲王去世,可是和现在的伯蒂亲王的放荡不羁大有关系的啊……

而维多利亚女王一旦看到这些文字,必然会想起当年的往事,迁怒于伯蒂,这样一来,“陪审团”的人再走伯蒂亲王的门路,就是自寻死路——他们这样做,只能勾起女王心中的仇恨和对他们的憎恶!

“你的办法太好了,我的朋友!让我们抓紧时间吧!”杰利科拍着手说道。

费希尔微笑着点了点头,立刻拿起笔,开始修改起报告来。

太阳似乎只一跃间便挂在头顶,丝丝缕缕的光透过矮橡树稀疏的叶子将下面的嫩草照得斑驳6离。乔治王子沉沉地睡着,一块光斑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随着风摇摆。

此时此刻,在王子的脑海中,常常出现一个女孩子的形象——在一片雾气腾腾的林子里,她手持弓箭,像一个印第安人的女孩子,赤身倮足,脚下踏着沾满露水的枯树叶,表情机警地望着林间一处空隙之地,保持着一头豹子追捕猎物前的姿势。

回到英国之后,他总是常常想到她。

在澳大利亚的海岸边,有很多这样的女孩。

乔治王子9o65年6月3日生于伦敦,是威尔士亲王伯蒂和王妃丹麦公主亚历山德拉的次子。他欢乐的童年大部分在诺福克度过,不过也常去伦敦和威尔士亲王的庄园。他和哥哥维克托王子一起师从道尔顿牧师。他们快乐的生活在一起。9o77年,在道尔顿的陪同下,两位王子作为海军学员,被派到达特劳斯的“不列颠尼亚”号战列舰上,接受航海教育。乔治王子是最年轻的海军学员,他很快便爱上了大海的一切。他和哥哥在道尔顿陪同下,又登上训练舰“巴坎蒂尔”号,在进行了两次远航后,乔治更加热爱水兵生活了。

作为一名海军学员,他去过很多地方,不但到过澳大利亚,也去过日本。那一次他们乘着那艘粗笨的带有风帆的蒸汽船,从乾国的福州港出了。海风从大海深处吹起,是狠厉的黑色。船舷从广阔的大海穿过,海面上漾出长细的波纹。在一场暴风雨中,他们偏离了航向,好在仍旧抵达了目的地——澳大利亚。但那一次他们的船搁浅在一座无名小岛的海滩上,那里有不少沉船的残骸搁浅在一片洁白的沙滩上,船帆上千疮百孔,像食草动物被猎杀后的身体。

他们和水手们一起登岸,获取补给——猎杀动物和寻找淡水,那时,一个棕色皮肤的女孩,倮露着前胸,穿着一条蓑草裙子,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因为紧张,她把黑色的瞳孔瞪得浑圆,胸前和手臂上还起了密密麻麻的颗粒。水兵们筋疲力尽,躺倒在柔软的沙滩上,此时精神为之一振,好像焦渴的嘴唇碰到了一杯福州的冰镇果露。其中有一个大胡子,他看着女孩笔直的双腿和一对兔子般乖伏在胸前的两乳,情不自禁吹出了一声口哨。女孩看着他们大笑着露出牙齿,开始有些骄傲,但后来又觉得不合适。最后,她抿了抿嘴,用别人都听不懂的话(大概是土著语)说了一句(可能是流氓什么的一类话)就转身跑掉了。留下漂亮的背影。

这个女孩是岛上土著人部落酋长的女儿,名叫泰拉。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什么原因,土著人的祖先从北方渡海来到这里并定居起来。这里近海的区域是一片礁石林立的航行死角,它为土著人树起了天然的屏障。密盛的树林里,黑黝黝的寨子像一盘摆散的棋,乱糟糟地建在一处湿漉漉的低洼之地。高塔般的树木在寨子的墙上投下淡绿色的影子,寨子沉默地匍伏于地,就这样与世界隔绝了联系。

泰拉是酋长的女儿,但不是唯一的一个。酋长有很多妻子,所以也就有很多儿子和女儿。通常他都觉得这样不坏,但有时也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说,酋长要找自己的女儿干活(喂猪生火什么的),来到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中间;此时,他感觉像走入了一座迷宫——因为每个女孩子都看起来有点像他的女儿,但其实并不是。所以每次他都要把这些女孩子仔细端详一番,才敢把其中一个拽回家,不然就会拽错人(这种情况生过几次)。但后来女孩子们出了门就和女朋友把衣服饰换掉,还故意把早上梳好的辫子打散,然后才开始在广场里聊天;所以找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年轻女孩子就是这样子,喜欢在一块聊天,不像成了家的女人,心会放在家务活上。

寨子里有很多这样年轻女孩子,每个都只有十六、七岁。她们脖子上戴着贝壳串成的项链,头上围着鹦鹉羽毛缝制的装饰,脸上则涂着一些亮丽的颜色。有些女孩子还纹了身,是一些不规则的形状,但看起来漂亮。泰拉是这些女孩子中的一个,不过她没有纹身,而且她的牙齿很白,别的一些女孩子因为嘴里经常嚼槟榔,就没有那么白。据泰拉说她也不是讨厌槟榔,只是一嚼槟榔就觉得呼吸困难,皮肤上还起很多小疙瘩,难受得要死,所以就不嚼。

平常这些女孩子都聚集在寨子前的一块空地上(也就是寨子里的广场)聊天,一聊就没个完。比方说,其中一个女孩子新换了一条裙子,别的女孩子看见了就说,呀,帕蒂,裙子真漂亮!什么时候做的?没看你穿过。然后大家就围成一圈,边摸着她的裙子边讨论它的样式、材质。有的说,摸着不糙手,穿着肯定舒服;有的说,好看,显腿长。就这样打开了话匣子,聊完了裙子聊饰,然后又聊化妆品(指涂在脸上的那些颜色)——一直要到太阳下山才会散场。

寨子里还住着很多男人,他们是女孩子们的父亲或者丈夫,大都有着很好看的臀部。他们用野兽的皮毛围着下体,但后面露出结实的臀部,好像是便于奔跑。他们还喜欢采集一种植物的果实,把自己涂成亮闪闪的蓝色;平时样子很好看,只是不能淋雨,不然就会有稀稠的物质从头往脚地流淌,样子说不出的吓人。也不能经常去海里洗澡,因为再涂一遍很麻烦。以前,女孩子们觉得他们蓝色的样子很好看,很乐意帮他们干涂后背之类的活。但后来涂的次数多了就开始嫌烦,并且出现了审美疲劳,也不觉得好看了,反而说他们的样子很怪。

寨子里的男人都长着强壮的四肢,皮肤是古铜色加一点蓝色(因为那些颜料的缘故);性格温顺,样子老实。他们不像女孩子们总是唧唧喳喳地呆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都独自一人在沉默里度过。

土著人男人还长着粗大的手掌,手指上的关节像一株竹子的竹节。他们长手长脚,看起来很笨拙。但干起活来,其实非常之灵巧。土著人男人会建造水车,把水从溪流中汲取上来,然后再通过一棵棵打通的毛竹,送到寨子里每一个人的家中。这样说,好像不能显出他们的灵巧。关键在于,这些毛竹全部架在高空,严丝合缝地交错纵横。他们还会做复杂的陷阱,比如在林子里设置一道迷宫,让野猪走了三天三夜才终于找到自己的窝。除此之外,有些年轻人还会制造精密的武器(但都是为了好玩,不是打仗用的)。泰拉有一个近邻,是二十来岁的一个汉子。平时闲着觉得没意思,就在自家的顶棚上,造了一座大弩,还配上了木头做的准星,每一箭都可以射下一只过路的大雁。后来,这种雁就从这里灭绝了。

黑夜降临,寨子仿佛悬浮在一块巨大的黑色水晶之中;空气中雾气朦朦,在人的脸上能凝结成水。诺大的寨子里寂静无声,仿佛星空中浩瀚的星云。灯火亮起来,寨子就像一幅星辰在大地上的投影。

夜晚,大多时候,泰拉在磕一种炒出的瓜子;这种瓜子乌黑饱满,样子十分好看,磕起来甜中透着一丝苦味,是一种消除寂寞的好零嘴。泰拉趴在一张芦苇编就的凉席上,间歇地从旁边一个黑色陶罐中抓出一把瓜子,然后边吃边把瓜子皮吐在左手的掌心里。灯火下,不太看得出来她的掌心是红色的;白天就看得很清楚——她的掌心呈现出淡淡的红色,像小猫的爪子。

有时实在呆不住,就跑去外面的水塘里摸肺鱼。在寨子里外,密密麻麻长了很多紫红色的植物。这种植物的叶子有大象的耳朵那么大,果实有小孩的拳头大,种子像海里的贝类,可以榨出油来;但不能吃,吃了要泻肚子。泰拉剥了许多这种植物的籽,用篾条穿起来点着照明。这些籽出微弱、跳跃的火光,泰拉用指尖碰触着水底的淤泥,耐心地找寻鱼儿的洞穴。此时,一条蚂蟥爬上她的小腿,泰拉转身把它揪下来,突然现自己的臀位很高(换句话说就是腿长),同时也突然觉得肚子里面好像被什么东西吃了一口——她不知道那是寂寞。她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后来,她的脚踩到一个肺鱼的巢穴,就把这感觉忘了。

等摸够了,泰拉就会回家去烧一大锅粥。烧得翻滚滚时再把肺鱼抛进去,肺鱼就被活活地烫死。据说这样烧出来的粥味道十分鲜美,但肺鱼不一定喜欢——它们在里面扭七扭八,死时还盘成一道螺旋纹的形状。泰拉没有一点怜悯之心;作为一个土著女人,她就是这样子做事情,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其实,泰拉在躬下身摸肺鱼时,还感到一些异样——突然觉得脊背凉嗖嗖的。开始时,她以为是风;接着又以为自己患了感冒,打起了摆子,就用手背贴了贴额头;但一点感觉不到烫,就没管它了。

其时,她的背后,一双亮亮的眼睛从水草的叶子的缝隙间透出光来。泰拉回头看见了乔治,笑着说:是你呀。于是,乔治不得不从水草的叶子中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他们开始走向泰拉的所住——路是用红土夯实,再铺上细沙;很干净。脚踏在上面,感到柔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走在泰拉稍后,月光下她的裙子呈现出美好的形状。他说:裙子很漂亮呀。泰拉回答说:也不是很好看。过了一会,又补充道:有点旧了。就没有再说话。

他们静默地走进她的房子,屋顶上有一道窄长之极的天窗,从东到西贯穿了整个屋顶。云彩从南往北飘移,只有短短的一瞬。从东往西,则要好几天才看不见。他们在光滑的橡木地板上坐下来,靠着野兽皮做的垫背;里面塞满了鸟的羽毛。

不知什么时候,泰拉已经把一锅粥烧了起来。肺鱼在里面挣扎着扭动,他们都没有在意(乔治并不打算吃它们)。他们的视线逐渐被腾腾的热气所模糊,空气里好像下了一场大雪——但这里气候炎热,并不会下雪。

星辰摇动,光线从屋顶长窄的缝隙中透了下来。此时,在天空的顶端,假如有一双眼睛,宇宙中就仿佛只剩下——两个小小的他们……

一阵凉风吹来,乔治从梦中醒来,他抬起头,现自己置身于王室别墅的花园之后,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阵惆怅。

不远处的别墅中,似乎传来了阵阵争吵声。

他知道,父母可能又在争吵了。

他们争吵的事情,通常只有一个,那就是父亲在外边的风流韵事……

当然,父亲对母亲还是很好的,不管在外面如何的拈花惹草,他总是能在适当的时候“迷途知返”,回到母亲身边……

乔治本不想再去听他们争吵的内容,但他听到他们的话中隐隐约约的带有“皇家海军”和“军官”的词时,身为海军学员的他,便情不自禁的仔细倾听起来。

“你还不明白吗?那些人在把你推向深渊!你不能再和他们有任何的接触!”母亲的声音习惯性的高了起来。

“没那么严重吧?”父亲不以为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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