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拉郎配)的办公室。
“你说什么?!”坐在办公椅上的齐赫文斯基,听到手下的报告后,有些吃惊的问道。
“炎黄红党军队主力这几日一直停留在苏蒙边界,没有动静。经过我们再三催促,对方又以兵力不足为由,仅仅派出了大约2万人的野战部队,参与我们包围乌兰乌德的战役,并且在倭寇退守城市巷区后,拒绝继续前进!”站在办公桌前的副官,详细的汇报道。
“跟他们的联络代表交涉了吗?”齐赫文斯基接着问道。
“到昨天晚上第三次交涉结束,炎黄红党军队代表正式告知我们,因为兵力不足,他们已经决定不参与最后对乌兰乌德发起的总攻击!”副官小心的看了眼上司,虽然心中打鼓,但还是把谈判结果说了出来。
“混蛋!”齐赫文斯基听后,不禁大声骂道。
说来也难怪他着急,此时倭寇占领乌兰乌德已经13天了,远东地区和莫斯科的生命大通道——西伯利亚大铁路也被掐断整整13天了。莫斯科每天发来早晚两封电报,询问最新战况,并且态度急切又不容商榷的命令齐赫文斯基,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恢复西伯利亚大铁路的补给运输。
虽然齐赫文斯基对于斯大林从内心讲,并不是十分忠心,但是深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他也明白,一旦莫斯科苏军主力完蛋了,自己后方的安稳好日
也要结束了。
想到这里,齐赫文斯基站起来说道:“立刻给前线的葛罗米柯将军发报,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不管使出什么方法,付出多大条件,必须说服红党参加乌兰乌德的攻坚战,我们需要他们的大炮等重型武器装备进行支援!”
“是!”
四个小时后,蒙gu首都,乌兰巴托,炎黄红党第三纵队总司令陈yi和第四纵队总司令林biao正在这里开碰头会。
“看来老毛子这次是真急眼了,竟然塞给我们谈判人员几根金条,希望他们可以帮忙改变我党军队上层的想法!”陈yi掂了掂手里的金条,笑呵呵的说道。
“留着吧,虽然咱们不一定缺,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充作政府的国防军费吧。”林biao扫了一眼桌子摆着的金条,答道。
“我感觉火候烧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开始‘引凤’计划了?”陈yi听到林biao的答复后,话头一转的问道。
“恩,按照先前计划好的进行,反正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我们不着急,他们比我们急。”林biao嘿嘿一乐,笑着同意道。
晚上,乌兰乌德附近,苏联军方代表和红党军方代表正坐在会议室谈判,此时炎黄代表摆出一副“我可是千辛万苦,费了牛劲了”的表情,说道:“现在总司令终于吐口了,虽然我军兵力不足,无法参与乌兰乌德的总攻战役,但是我们可以提供一批155mm重炮(王凡提前复制生产的老式火炮)和足够的炮弹(当然了,炮弹要一批批运到,防止苏联人脑袋突然脱线,事后反水反扑),用于贵军压制敌方火力,和攻克敌军建立的坚固火力点,只是……”
“只是什么?”苏联代表听说有155mm可以接收,终于松了一口气。对于苏联来说,红党的2万多兵力根本没放在他们眼里,现在已经实施紧急动员的远东军区,总共集结了33万人将整个乌兰乌德围德围了起来。但是这支部队的最大问题是装备匮乏,尤其缺乏重炮这样的攻城利器。
“你也知道,军队的重炮肯定是有记录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少了一大批,从
量上看,这已经远远多于正常报废和战损的了,所以我们纵队司令的意思,用大炮换一些可以应付上面检查的物资和人员。”红党谈判人员说道。
“那你们想要什么?”苏联谈判人员不太明白红党究竟什么意思,追问道。
“咳,是这样!我们知道伟大的苏联卫国战争,现在正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任何支援前线物资都是宝贵的,所以此次交换,不涉及军用物资。我们的建议是,10吨黄金,外加贵国不是在西伯利亚关押了一大批‘托派份子’和‘反党分子’嘛,他们其中有不少都是技术员和工人(至1933年5月,苏联监狱和隔离所里一共监禁了80万人,苏联人民把监狱戏称为‘工程师和技术员的休养所’),而我国的情况,贵国也十分清楚,极其缺乏能够懂得机械,操作生产的工人。
我们想把这些罪犯中是工人、教师、工程师和技术员出身的接收押解走,在我们国内平时严加看管,同时也让他们发挥余热,榨干这些‘帝国主义代理人、间谍、特务份子’的最后剩余价值,让他们用整个余生,在工厂的生产线上进行赎罪。这样贵国也可以节省一些用在他们身上的物资消耗,一举两得,如何?”
“这个”
“当然,也不是一定非要换,只是引进了一些国内缺少的技工,才能堵住上面的追查和责问,如果这个交易不行的话,我们可以接着谈,不着急”红党谈判人士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拿捏一下效果更好的道理,因而微笑着说道。
“这样吧,关于这个我需要请示一下齐赫文斯基总司令。”苏联代表根本无权做这个主,只好拖延道。
“好的,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当天晚上,一封电报发往了海参崴,半个小时后,又从海参崴发往莫斯科。看到电报后,斯大林立刻看出炎黄红党索要黄金是假,抢夺人才为真。他一想到伟大的苏维埃竟然会被弱小的炎黄红党要挟,不禁气的后牙床都疼。
不过处在现在这个微妙关键点,德军的威胁越来越大,中部战区的防线岌岌可危。一旦苏联中部防线整个被德军突破,再加上已经失去了南部高加索地区的战略空间,那么迎接苏联的就只能是放弃莫斯科,远走贝加尔湖一带了。甚至悲观一点的说,失去了欧洲精华的苏联,何时能够反攻已经一统欧洲的德国都会是一个待定的问题。
仔细衡量思考了一个晚上的斯大林,最后回电海参崴,同意炎黄红党的交易,但是同时提出,要求齐赫文斯基鱼目混珠,不要把真正的人才交易给炎黄,最好是用一些废物搪塞应急一下。
齐赫文斯基收到斯大林的电报后,不敢怠慢,立即准备照办执行,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办公桌子上出现了一打材料。都是他自己的一些不利于斯大林同志的行为记录,比如某某时间去了哪里,和谁谁讲了什么;或者是自己私下里贪污的一些沙皇文物。
不过这些都不主要,最令他震动的是两块手表,附属的纸上写的很清楚,只要此次规规矩矩的按照炎黄的要求办理,将来一旦自己遇到生命危险,譬如失去了斯大林同志的信任,那么只需要将手表砸碎,他就可以安全的抵达炎黄国内,红党将保证他一生的安宁生活。
齐赫文斯基起初根本不信,嗤之以鼻。但是纸条上写的非常清楚,之所以给他两条,就是为了让他可以试验一下。怀疑与犹豫间,齐赫文斯基当晚回到自己的住处,趁着屋里没人,摔碎了其中一块手表,屋里面很快就出现了白色烟雾……
第二天早上,突然间神清气爽的齐赫文斯基,下达了同意与红党交易的命令。
西伯利亚北部,古拉格集中营,接近北极圈附近,原是沙俄时代关押普通罪犯,内战战俘,导致国内公司破产官吏,以及暗杀者的地方。苏联建国后,这里的规模随着时间推移急剧扩大,后来古拉格更是成了苏联集中营体系的代名词,泛指苏联境内大大小小的各式集中营。
后世有过统计,整个古拉格系统,1928年刚开始只有几万人,后来随着苏联斯大林发起的大清洗运动,到1940年达到170万人(而到1950年时,一共250万苏联公民以及轴心国战俘被苏联政府长期监禁),并且随着苏联入侵波兰东部地区。又占领了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贝塞拉比亚等东欧及波罗的海国家,这些地区的上百万的原住居民也被关押进了古拉格系统。
此时,古拉格体系分布在远东的各个集中营内,因为食物供给不足,御寒衣物严重匮乏,拥挤和缺乏必要的医疗保障,大量被关押的“罪犯”处于死亡的边缘。
“出来,出来!集合,全体集合!”一名名持枪的苏军士兵,打开了关押营房的一道道大门。
十分钟后,操场上排好队伍的“罪犯”依次站好,等待长官的训话。
“下面我宣布命令,原来是工人,技术员,工程师,教师、科学家、研究人员、农艺师、医生、教授的出列!”一名长官模样的苏联军官大声说道。
“快,快点!”警戒士兵看到没有人行动,开始拿着枪托击打人群。
半个小时后,被挑出来的人,用长长的绳子捆着,被拉上了汽车、马车等运输工具,集中送往附近最近的火车站。同时,如果这些人有家属一齐关押的话,也被一起转移走,这也是齐赫文斯基想到的,糊弄斯大林的办法:伟大的领袖,看,我把一帮妇女假扮成老师,糊弄了炎黄红党,多棒啊!
4天后,随着第一列满载着苏联工人和技术人员的火车贯穿蒙gu,驶入陕西,抢夺苏联人才的“引凤”计划开始收获果实。前前后后一共持续了30多天,总共有大约47万人被引入。其中包括20万左右,原生活在苏联,后来被逮捕的炎黄侨民。
读者大大可能会疑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炎黄侨民,他们为什么会被捕呢?这是因为1937年10月23日,斯大林肃fan的重要执行者叶若夫,签署第00693号命令,强调外国谍报机关的代理人,打着政治避难的旗号进入苏联,因此对于一切投诚分子,无论其进入我们境内的动机和情况如何,一律立即逮捕,并交付审判。这样一来,身居苏联,为了躲避迫害而来的其他国家兄弟干部,和为了寻求更好生活而来的外国劳动者均遭逮捕。
历史上,1938年4月12日,苏联《莫斯科报》发表社论,说“居住在德国国外的每一名德国公民都是盖世太保的代理人”。因而当时在苏联国内的德国、奥地利、匈牙利、罗马尼亚、芬兰、爱沙尼亚、南斯拉夫等国员都被逮捕。
至于炎黄侨民,大多
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被招募去从事后方工作的。
此外,一些炎黃人在共产国际工作,在中山大学、东方劳动者大学学习。曾任炎黄红党政治局委员的李立san,于1935年作为炎黃红党代表参加共产国际第七次代表大会,但后来于1938年2月23日被逮捕。苏联军事审判厅指控他为反革命托洛茨基分子、倭寇间谍、恐怖集团首脑。
1938年,苏联国内爆发了大规模迫害炎黃侨民的浪潮。在海参崴,内务人民委员部机关人员根本连证件都不询问,就可以在大街上、公共汽车上抓炎黃人,他们从整幢整幢的简易房里逮捕工人,包括妇女和年幼儿童。至于在共产国际机关工作和在苏联各大学学习的炎黄公民更是都遭逮捕。
所以,利用此次机会,炎黄红党和王凡借助斯大林的命令,齐赫文斯基掌握的运输渠道,将苏联境内含冤入狱的炎黄百姓,能顾及到的,能救的都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