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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虎贲营。
“报!”
“报!”
接连两声高喝,打断了帐中宴饮。
“报!八百里加急!吕布小儿围城十日,城中粮米已绝。夏侯杰叩地噙血,万望兄念血脉袍泽情谊,救弟与水火。弟与城中数万百姓,必将感恩三世,结草衔环以报也!”
“报!徐州吕布通告天下,三日后于东郡城中娶妻,邀天下英雄共饮,大醉三日!”
曹操放下酒樽,面沉似水,轻展袍袖,两名军校双手抱拳,躬身退下。
“夏侯与我,嫡亲兄弟也。吕布辱之,无异刀斧加操之身。吾之爱将,何人解其围之?”
众将皆默,相顾无言。
曹操叹曰:“吕布之勇,万夫莫敌,威不可挡。非吾不救,实力不可及也!”
东郡,太守府。
一女轻纱罩面,带一婢,穿楼亭画阁,步履匆匆。
“小姐!”侍女跪伏于地。
“免!”
“小姐!”侍卫躬身施礼。
“免!”
行至一书房前,婢女停步,往前乃是太守书房,军机重地,常备刀斧手五十,入之则死。
“轻衣!”夏侯太守正与曹操来使相谈,看清来人,凝眉怒目,喝道:“怎可如此无规无矩,礼仪何在?”
夏侯轻衣摘下面纱,露出绝美容颜,曹操使者顿时情容恍惚,不能言语。脑中不断浮想洛神之赋,曰:“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父亲,请发檄文讨恶贼吕布。解东郡之围者,女儿愿嫁之!”
“这!怎可如此!吾与公孙将军有约,将汝许配赵云为妻,不日即将过门,吾怎可做出如此失信之举!”
“赵云若认我为妻,怎会十日杳无音信,定然是怕了吕布那贼人。如此胆小如鼠,女儿怎能嫁之。请父亲莫要犹豫,女儿此生只嫁英雄豪杰!”
“咔嚓!”
晴天闷雷,劈啪作响!
三国乱世,诸侯林立。五原有子吕布,生伴异梦,天赋异禀,龙睛虎目,顾盼生风。生逢乱世,布举乡勇数百,称‘麻匪’,盘踞于阳关要道,一日截杀东进勤王之董卓部署,夺方天画戟,赤兔龙驹,降卓部曲万余,大破徐州城,自封徐州牧。甄选精兵五千,猛将数十,号曰‘天罚’。
吕布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戟动则随风雷之声,如干戚舞。两军对垒,常一人一骑杀入敌阵,无有一合之敌。
其性乖张,素不喜之乎者也,常语出惊人之言,徐州境内争仿之,蔚然成风也。
东郡城外,旌旗猎猎,一黄梨桌置于东门外,一白袍小将自斟自饮。一血鬃烈马侍立于侧,一墨色画戟深入黄土三尺三寸。
“咔嚓!”
晴天闷雷,直劈白袍小将天灵,小将似无所觉,手持金樽,一饮而尽。闪电及至,尽皆没入画戟,雷光萦绕。
“好在老子有避雷针,不然这他妈一天一个雷,早劈死了!”白袍小将嘀咕着,拿起一块牛肉干放进嘴里大嚼,拾起桌上鹅翎羽扇,轻轻挥动。
“擂鼓!”
军校齐声高喝!
白袍小将起身,先站到椅子上,又爬到桌子上,深吸了一口气。
“老丈人!”
“老丈人!”
白袍小将喊一声,五千军校喊一声,声浪相叠,相传数里。
“我已宽限五日又五日,此番最后三日。望老丈人遵守信诺,布乃斯文之人,无意大动干戈。”
“我已宽限五日又五日,此番最后三日。望老丈人遵守信诺,布乃斯文之人,无意大动干戈。”
城墙上寂静无声,白袍小将有些讪讪,从桌上跳下来,没好气地挥了挥扇子。
“鸣金!”
“呜……”
“慢!”忽然一声娇喝,城墙上出现一女,轻纱遮面,飘然若仙。
白袍小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赶紧挥了挥扇子。忽然似乎觉得自己有点傻,干脆把扇子扔到了地上。
“允儿,你终于肯见我了,你还好吗?夏侯杰有没有亏待你?你别不敢说,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何人是允儿!你怎可直呼父亲名讳?吕贼听好,我乃东郡太守之女,我叫夏侯轻衣。”
“行行行,吕贼就吕贼,你不喜欢叫就不叫。你可以叫我刘一,叫oppa也行。”
“欧巴又是何物?哼,果然是贼子,满口胡言。”
白袍小将丝毫不以为杵,回头面对众军校,道:“各位兄弟,叫嫂子!”
“嫂子好!”五千人齐声高喝,丝毫不乱。
“你、你……”夏侯轻衣羞愤欲死,指着白袍小将啐道:“好不知耻,我夏侯轻衣岂可容你轻辱,今我以死保节,也要让天下知我夏侯氏女贞烈。”言罢纵身一跃,从十丈城墙坠下,军校惊呼,却鞭长莫及。
白袍小将眼见此状,目眦欲裂,身腾血雾,直扑而去。忽听骏马嘶鸣,一道血色闪电一闪而过。
“你就这么讨厌我?宁可死,也不肯嫁我?”
“吕贼,我恨不能生啖汝肉!”
白袍小将失笑出声,解下臂铠,拔出佩剑。白光闪过,血流如注。一片血肉跌落尘埃,三寸三分。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白袍小将割裂锦袍,包裹其肉,递与夏侯轻衣之手。神驹有灵,马扬前蹄,嘶鸣苍穹。轻衣坠马,落入白袍小将之怀。
忽一声响箭炸裂半空,城门大敞,数十骑身披重铠,疾驰而来。领头一员骁将,其目如电,身骑白马,手持银枪,来势不停,直取白袍小将咽喉。白袍小将侧身躲开,揽佳人入怀,背后洞开。
“嗤!”
枪入肩胛,白袍小将反手夺枪,来将掠女而去。
“杀!杀!杀!”
车鸣马嘶,风云变色!
“停!”
令行禁止,鸦雀无声!
白袍小将目送夏侯轻衣进入城门,虎目中掠过一抹血色,犹如血狱深渊,令人不寒而栗。小将伸手拔枪,鲜血溅射三步,面不改色。
城墙上竖起‘赵’字大旗,来将身份呼之欲出。
“吕贼休要猖狂,吾婿来也?不闻常山赵子龙乎?”
白袍小将轻笑一声,甩手掷出银枪,疾风呼啸,‘赵’字旗应声而断,枪入城墙,直没其柄。
“明日午时,吾入城娶妻。阻我者,有如此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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