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费祎回来,刘厚不得已只好舍下周雪,接见费祎。而周雪独自一人留在自己的帐中策划着怎样刺杀太子。
见过礼后,还不等刘厚询问,费祎就急切地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
一听这话刘厚就皱起了眉头了,因为小说中通常说这句话后都会出现很糟糕的事情,果然,只听费祎道:
“魏国和东吴已经彻底勾结起来,现在两国都发动倾国之力围攻我大汉。司马懿率20万大军从汉中方向进攻我军,车骑将军(张飞)及庞军师(庞统)率兵与之对峙。
陆逊出动一千多艘战舰,率水陆步军20万人马围攻荆州,张辽率五万人马攻打上庸三郡,孟达投敌,上庸三郡现已被魏国所得。
另,曹仁率兵五万,攻破襄阳,直逼荆州。目前关公独守荆州,情况岌岌可危。”
刘厚听后也是大惊,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东吴来援救岭南的人马那么少,来得那么迟了,原来人家将主力集中到荆州去了。
岭南是荒僻贫瘠之地,丢了一点也不可惜,相对来说,荆州就富庶得多了。荆州无论人口还是经济规模都相当于几个岭南那么多,荆州又是战略要地,其重要性比岭南强了好几倍。
所以,孙权根本不管岭南,你攻岭南,我就攻荆州。用岭南换荆州,怎么看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刘厚zài次觉得和这些老狐狸比起来,自己那点智慧还真不够用。
听了费祎对当下情况的说明,刘厚很担心,汉中倒也罢了,有庞统和张飞在,是不用怎么担忧的,司马懿虽然诡计多端,但是庞统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无法进取,要守住关中一线应该问题不大。
刘厚最担心的是荆州战场,这里魏、吴两国总兵力达30万,统兵的陆逊、张辽、曹仁都是名将,关公恐怕独力难支。
经过上次荆州之战后,荆州已经显露出破败之相,人口急剧减少,农业生产遭到很大的破坏。现在离战后才一年多,还远没有到能恢复过来的时候。
可想而知,在这种情况下,关公不可能征到多少兵员,刘厚估计关公手下的兵丁尚不足10万,甚至有没有五万都很怀疑。由于时间尚短,这些新征的兵丁训练程度显然也不可能太高。
关公虽然也是顶级的将领,但是,其性格高傲自负,又不是诸葛亮、庞统那种级别的智谋之士,要他光明正大正面对敌他不会惧怕,哪怕敌人比他多一倍,估计他也怡然不惧。
可是要他出奇谋,以少胜多,击破敌人几倍甚至十倍的兵力,显然是不可能的。相反,陆逊在谋略方面比他强多了,搞不好他还会着了陆逊的道,历史上也的确是这样的。
兵力比敌人差得多,训练程度也不及敌人,谋略还是比不上别人,连性格都有明显的弱点。凭什么能打得赢这一仗?
刘厚都不用怎么分析都可以知道,关公这次输定了,荆州还是会丢。这难道就是所谓历史的惯性?即使自己千方百计gǎibiàn了历史,保住荆州,但是最后还是要丢掉。历史的惯性真是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但愿这次关公能保住一命,一城一地的得失刘厚不是很看重,刘厚最担心的是关公的性命和他在荆州时建立起来的工坊。
关公的性命guānxi到刘备会否发疯,而工坊,里面可是有火器生产分厂的,一旦泄露出去,自己的武力优势将不复存在,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荆州现在局势怎么样?”刘厚问。
费祎似乎知道太子会更关心荆州,所以一早准备好说辞:“皇上命丞相亲领大军到荆州救援,只是,祎收到消息时,荆州已经被围困两个月,现在恐怕,恐怕……”
刘厚默然无语,他知道费祎恐怕什么,刘备虽然派出诸葛亮领兵救援,但是蜀国兵力早已空虚,现在诸葛亮能带走多少人马去救援关公呢?
就算诸葛亮真的奇谋百出,能以少数兵力击退30万敌人,但也要他赶得上才行啊。荆州已经被围两个月,等诸葛亮赶到地头,估计关公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唉,希望二叔吉人天相吧。”刘厚长叹一声。
“太子且宽心,关公征战多年,威震华夏,没有那么容易有事的。”费祎劝慰道。
没有才怪,上次如果不是自己救援及时,他就领饭盒了。即使这样,都还搞到一身伤,不是刚好医学研究院在试验青霉素,他早就熬不过去了。
这次情况比上次更凶险,他能否撑得过去只能靠神佛保佑了。刘厚心里想着,突地记起有更重要的事情,于是问道:
“我在荆州设立的工坊怎么样?那些火枪工坊千万不能落在敌人手里。”
“太子且放心,他们都有保密条例,如果在知道不能保得住工坊的情况下,肯定会炸毁设备,销毁资料的。我在知道荆州大战又起时,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赶去荆州,督促他们做好这些保密工作。”
“嗯,那样最好,这件事是重中之重,不容有失,我现在真后悔当时图一时fāngbiàn,在荆州建立这些工坊。”
“太子殿下无需自责,毕竟当时我们以为能在荆州有一段时间的发展,谁知道南中叛乱,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是啊,人算不如天算。算了,现在急也没用,费先生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行事才能帮到父皇,帮到二叔。”
“祎认为最好尽快结束岭南的战事,如有可能,尽快挥师北上,如此必可牵制一部分东吴的兵力,只要关公能撑到诸葛丞相到达,应可保荆州无忧。”
“唉,也只好如此了。”刘厚也知道这是自己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了。荆州离这里太远了,自己可谓鞭长莫及,想管也管不上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东吴后方插一刀,让孙权无法全力攻击荆州,或者在荆州陷落后,不敢无所顾忌地继续图谋蜀地。
刘厚甚至对荆州能否守得住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眼光已经看到魏、吴两国瓜分荆州后的局势了。
接着,刘厚和费祎开始商议明天攻城的问题,一直商议到深夜……
在这天旁晚时,刘厚派出五百骑兵,奔驰到城门外,齐声对城头上喊话,限步骘第二天巳时(zǎoshàng9点)前开城投降,否则将强行攻城,到时候一干东吴将领将会被枭首示众。
步骘听到手下通报城外传来的消息后,也着急得在刺史府大堂中踱来踱去。
“步大人,怎么回事,这刘禅援军刚到,也不休整两天就急着攻城,这不合常理啊。难道周小姐的行动失败了?难道他知道我们送周小姐过去是为了刺杀他,他暴怒之下要攻城报复?”这个时候发问的是陆瑁。
步骘止住了脚步,又想了一会,道:“应该不会,我之前和周小姐就céng经计议过,刺杀行动不能操之过急,周小姐也同意了这个观点,说要慢慢等待jihui,务求做到一击必杀。
现在连一个晚上都没过,估计刘禅还没jihui和周小姐独处,所以此事未必和周小姐有关。”
“假如这次刘禅色欲熏心,想白日宣淫呢?”陆瑁又道。
“我看不会,这个刘禅虽然好色了一点,但我相信他还不会荒淫到这种程度,否则也不会做出那么多大事来了。虽然说他看上周小姐的美色这是一定的,但是说到那么迫不及待连一个晚上也等不到我是不信的。”
“那刘禅为何那么迫不及待要攻城呢?”
“恐怕……是荆州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步骘双手倒背,仰头向天,充满感叹地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此地虽然闭塞,两个多月时间消息也该传过来了。
他既然知道了荆州的事,哪有不拼命攻城的道理。他肯定是想尽快结束岭南的事情,好去救援他的二叔。
哼,岭南和荆州相隔几千里,老夫就不信他能飞过去救援荆州。”
“如果他铁了心要攻城,那我们就危险了。”陆瑁又道。
“哼!危险也要守,我们在这里多拖住他一天,他就晚一天去救援荆州,主公就多一分的希望占领荆州。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们身为主公的臣子,就应该为主公分忧。难道你还没有做好为主公牺牲的准备吗?”
听到步骘语气变冷,陆瑁连忙低头称是:“是,多谢步大人的教诲,瑁必铭记于心。”
蜀营中,周雪在帐中焦急得等待着刘厚的到来。她时而起来踱步,时而检查藏在床上的几样可以做凶器的物事,时而出帐外查探情况,显得焦虑不安。
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为什么那么不冷静,师傅对自己的训练很严格,其中就有在各种情况保持冷静的法门,有了那些静心功夫,她早就可以做到处险不惊、处惊不乱。
她之前执行过多个危险的任务,处境比现在凶险百倍的都有,但是她从来都是心如止境,处之泰然的,也从来没有试过如今天那样心乱如麻的。
为什么呢?她也想问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心总是觉得不安宁。是怕自己有危险吗?好像不是,自己这次没有危机预感,平时自己的第六感很灵,每次出现危机时都会有预感,这种匪夷所思的能力céng经救了她几次。
但是这次自己并没有出现那种心悸的感觉,第六感没有显示有人身安全的问题出现,那自己到底为什么那么焦躁不安呢?
对了,自己好像既希望早点见到这个该死的太子,同时心底里又隐隐希望不要那么快见到他。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真想不明白。
周雪一直等,等到晚饭,军卒送来了丰盛的饭菜,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一开始还以为刘禅会来陪自己吃饭,结果等到掌灯时分,军卒过来收碗碟,也没见到这个太子。
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军帐中继续等待,等到熄灯时分,心里正想着这个太子会不会来,结果还是没有见到太子的身影,她去问守候在外面的军卒,军卒告诉他,太子正在和费先生议事。
哼!议事?议什么事要议那么久的?分明是借口。这个太子,难道对自己没有兴趣?自己就长得那么丑吗?竟然那么久了也不来看一下自己,还是他不会欣赏?
心里患得患失的周雪就在失眠中渡过了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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