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是蛊毒?”
“我爹地的蛊毒要怎么治?”
“你会治吗?”
白晓竹一连串的问话跟连珠炮似的,唐奇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实际上他也只是见过,要说治却是不会的。
“唐奇,你说话呀,说话呀……”白晓竹心里着急,双手使劲摇着唐奇,把他单薄的身体摇得晃来晃去。
“你别急啊,再晃都被你晃散架了。”唐奇说道。
白晓竹道:“我能不急吗,莫医生都说了,再这样下去,我爹地撑不过半个月……,唐奇,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只要你能救我爹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唐奇顿了顿,叹了口气道:“你这条件倒是很好,可是老实说我真不会治……,据我所知,蛊毒有千万种,每一种的解法都不一样,如果不是精通蛊术的人,是很难解的。”
白晓竹道:“那有谁精通?”
唐奇摇头:“我不知道,而且蛊毒也不能随便解,据说蛊毒和下蛊之人有种特殊的联系,一旦被下蛊人查觉有解蛊的现像,那后果可能更严重。”
“更严重,会怎么样?”
“这个……就好比你爹地身上绑了个定时炸弹,本来是半个月后爆炸,可是被提前按了下按钮,然后……,砰!”
白晓竹身体一激灵,突然有种承受不住的感觉,本来就处于崩溃边缘的她,这时候突然一下扑在唐奇的身上,号淘大哭起来:“怎么办啊,只有半个月了,我只有一个爹地……”
看见她这个样子,唐奇轻轻拍了拍她后背,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她其实就是一个才二十岁的小姑娘:“好了,不哭了,每个人都只有一个亲爹,你要有两个那才叫奇怪了!”
他原本是想讲个笑话逗她一下,但这样的笑话真的一点都不好笑,白晓竹眼泪鼻涕擦了唐奇一身,哭的更厉害了。
唐奇在她湿露露的后背轻轻摩挲,虽然手感很好,不过这时候哪里有什么奇怪的念头:“半个月,抓紧点时间,也许还来得及,我看若姐她神通广大,还挺神秘,说下准能有办法,要不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噢!”
白晓竹应了一声,似乎也觉得有理,赶紧用黑砖头手机打过去,结果是欧若若的手机处于无法接通状态,放下手机,她抹了把鼻子:“唐奇,你还能走吗,我们现在就回去,我要去问问莫风医生,爹地说他是个高人,又会用银针,也许有办法!”
看看同来的那帮家伙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唐奇只好点点头。
须臾——
“唐奇,你一只脚太慢了,我背你吧!”
“你背的动吗,一会再摔下来怎么办?”
“……,你只有几根排骨,怎么还这么重?”
“我是男人知道不,男人比女人多根骨头,当然重了……”
“软骨头!”
实际上,白晓竹只背了唐奇几百米路,马上就气喘吁吁的了,想她一个总裁,平时最多也就做一下塑身运动,一双美腿细细长长,哪里是能背人的料,到了最后还是唐奇扶着她走路的。
不过到中途的时候,终于跟那几个飙车的同党汇合,几个人一见白晓竹平安无事大松了口气,至于唐奇,虽然嘴上不说,他们才不管他死活呢,当然要是死的话也许会更开心。
那位叫阿峰的看见白晓竹身上穿着唐奇的衣服时,两道还算帅气的眉头都要挤到一块去了,看向唐奇的眼神也更加怨恨,不过白晓竹始终在言语中对他诸多偏袒,似乎这一次出事之后两人的关系有了更大的突破,这就让他越发不爽起来,一路上也默不作声,可晓竹开口说:“阿峰,你力气大,背一下唐奇吧!”
这个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要背你自己背,我才不背他!”
然后转身就跑掉了。
“他干嘛呀?”白晓竹还有些莫名其妙。
旁边没走掉的一位小年青抓了抓头皮说道:“白姐,峰哥对你……,难道你真没看出来?”
白晓竹道:“对我什么,我要看出什么来?”
唐奇这时候插了一句:“笨死了,他爱上你了呗!”
白晓竹一愣,张了张嘴,不说话了。
江州第一人民医院。
黑金灭了,白晓竹是跟人借了一辆摩托车载着唐奇来这里的,给他处理伤口的小护士他居然还见过,正是下午帮他处理手臂上那饭叉伤口的人,小护士看见他的时候也惊奇了一下:“怎么又是你啊,这回是哪里伤了?”
结果一看脚底那伤口,啊呀叫了出来:“我的妈呀,你这是要吓死人哪,这脚咋整的……,不行,不行,你得住院!”
然后,唐奇就真的住院了。
白山的病房。
唐奇坐在一张椅子上,白晓竹则是坐在床沿边,刚刚已经电话联系了莫风医生,虽然时间比较晚,已经快午夜了,不过莫风医生一听说白山可能中的是蛊毒的时候,语气非常惊讶,还是说要连夜赶过来问问清楚。
白山自己对唐奇的这个说话却有些将信将疑,蛊毒确实不是大众化的东西,很多只存在于武侠小说里面,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很难相信,不过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女儿和他怎么会同时穿着病号服出现,而唐奇脚上裹得严严实实,还挂着吊针。
“爹地,是,是这样的,我不小心掉进水里,唐奇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她可不敢说自己开摩托车从悬崖上冲了出去,九死一生才侥幸活命,这样的话估计爹地非要吓死不可;另外,她现在回过头来对唐奇那时候表现出来的能力非常好奇,那可是一个不下于百米的悬崖峭壁,几乎没有任何落脚的地方,如此凶险的境地他居然抱着自己一个拖油瓶平安脱险,想一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在心里,白晓竹现在对唐奇已经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而且隐隐的,她似乎不太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就算刚才跟朋友汇合的时候,她也没有细说经过,只是含糊其辞蒙混过去。
“哦?”白山虽然对女儿的话有所怀疑,这要掉进了什么水,才能把脚伤成这样,裹得跟球似的还要挂点滴,不过还是连声向唐奇道谢。
不一会,莫风披星戴月的赶来。
一进病房就连声发问:“是怎么回事,什么蛊,谁说的?”
唐奇还没有说话,白山倒是先问了出来:“莫先生,难道世上真有蛊毒这种东西?”
莫风看看白山,点点头道:“蛊毒,那的确是有的,不过现在精通此术的人应该不多了,白先生,我在刚才来的路上也仔细思量,寻常医术确实没有任何建树,也许真是中蛊也难说。”
顿了顿,他又问道:“白小姐,刚才你说谁曾经见过类似的症状?”
“他!”
白晓竹和白山都看向唐奇。
“这位小兄弟,不知你在哪里见过,确认是蛊毒吗?”莫风问道。
“呃……”唐奇总不能说我在笑傲江湖梦境里的时候见过吧,只能信口胡诌,“这个……也不是亲眼所言,是从一位游方郎中口中得知,我曾经跟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听了不少奇闻异事;像白总父亲这种情况,我觉得挺像,好像是叫一种噬魂蛊……,不过具体到底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
“游方郎中?”室内三人都一脸古怪,莫风道:“那游方郎中现在在哪里?”
“游方郎中嘛,游来游去的,我也不知道!”唐奇抓了抓头皮,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这么说,别人也无可奈何,莫风皱着眉头寻思,然后开口道:“不管怎么说,这也是白先生病情的一个突破口;可惜我对蛊毒方面从来没有研究,要是我师傅还健在的话,肯定能想到办法,也不知道我那秦寿师兄懂不懂这方面。”
“禽兽师兄?”
唐奇闻言忍不住脱口重复了一遍,实在是这称呼太那什么了一点,就连白晓竹和白山也露出奇怪的神色。
莫风见状呵呵一笑:“各位别误会,我那师兄姓秦,秦皇汉武的秦,长寿的寿,师兄的医术在我之上,嗯,我可以打个电话问一下,不过……”想到师兄和师嫂那个造人计划,估计这会正忙活呢,于是莫风还是摇摇头,咳嗽了一声道,“明天我再详细问问,假如真是蛊毒的话,白先生你还要仔细注意身边的人啊,另外,我再帮白先生去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懂得医治蛊毒的同仁。”
白山道:“那,有劳莫先生了。”
跟唐奇一起进了病房,白晓竹一把关上房门,然后按住唐奇的肩膀说道:“唐奇,你在说谎是不是?”
唐奇一怔,翘着一只右脚坐倒在床上:“我说什么慌了啊?”
不过眼神一压却是从白晓竹身上的病号服领口望了进去,里面空空荡荡,有两团白花花不是很大的隆起。
“你先前跟我说是亲眼见过类似的病例,可是现在却说是听游方郎中说的,所以我觉得你肯定在说谎!”她说着仔细看向唐奇的眼睛,可是这会唐奇的眼睛正对着自己的领口……,低头一看,病号服宽大,胸襟宽广,她一惊连忙捂住胸口,“唐奇,你个大色狼,看什么呀?”
“呃……,没有看啊,什么都没有!”唐奇脸上一红,赶紧移开视线,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古怪的看向她的下半身,心里在想,这丫头裤子都湿透了,里面应该也跟自己一样是真空的吧?!
白晓竹那个气啊,满脸寒霜,居然说自己什么都没有,然后一低头,一下往他胸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