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颛王勃然大怒。
于是子柏风和落千山两个人就被禹将军从御书房里面踹出来了。
子柏风拍了拍自己屁股上四十八码的大脚印,无奈地叹口气,两个人就
在御书房前面毫无形象地蹲了下来,和在阅而殿前挺胸凸肚手持长戟站着的
护卫玩起了大眼瞪小眼,跟俩可怜的小跟班似的,带着府君来的,总要把府
君再接回去才是。
看禹将军两脚把两人踹出去,颛王无奈地摇头,他能看出来禹将军对两
人的回护之意,子柏风的直爽与无礼,不知道为何,却没有让颛王生气。
他并不是如此宽宏大量的人,为何独独对子柏风如此
似乎这小子柏风的身上,有一种奇特的亲和力,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
这个少年。
或许……是与先生同出一辙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傲气
又或者不是这样,而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颛王叹口气,道:“这孩子恨我,是为了蒙城”
府君张了张口,他想要辩解一下,说子柏风不恨颛王,但是他觉得自己
的话太没有说服力。
然后他又想要再帮子柏风解释两句,却发现子柏风表现得那么清楚,完
全没有丝毫隐瞒。
颛王已经过了年轻气盛的年龄,二百多岁的帝王,在子柏风所在的世界
,是难以想象的,但在这个世界,却并不罕见,在人心与岁月中淬炼出来的
颛王,或许已经被磨平了棱角,却知道什么对这个国家更重要。
人才,就算是再活二百年,颛王也不觉得自己能够一个人玩转这个国家
颛王看着府君,摇摇头,道:“这两个孩子,锋芒太露,日后总是会吃
亏,我把控制权交给你,你帮我把好关,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汇
报,禹将军。”
“末将在。”禹将军挺胸抱拳。
“日后这两人若是要见我,不需阻拦,直接让他们来阅而殿。”颛王道
,他微微笑了笑,“就像你等年轻时那样便可。”
禹将军略有些欣喜,看来颛王这是打算着力培养这两人了。
禹将军和府君一起走出来时,颇为感慨地拍了拍府君的肩膀。
禹将军也并无子嗣,对修士来说,再过五十年才考虑子嗣的问题,也并
不是问题,只是人到中年,心情上总是不一样,对小辈们,就有了一种不同
的爱护之心。
特别是极为优秀的青年们。
看到子柏风和落千山两个人蹲在柱子下面,正在拿眼神挑逗那侍卫,把
侍卫逗得忍俊不禁,又不敢笑出来,别提多难受了,禹将军又忍不住摇头。
来到西京之后,子柏风从这些人身上感受到过刺骨的恶意,还有让人温
暖的善意,说不出是善意多些,还是恶意多些,但不论是恶意还是善意,子
柏风都铭记在心。禹将军伸出大掌,把子柏风一把从地上拉起来,象征性地
帮他拍拍屁股上的脚印,道:“不痛吧。”
那语气跟哄小孩子一般。
府君就笑。
“你们两个真是大胆包天,我真该把你们的脑袋砍了。禹将军又恐吓
了子柏风一下,算是打了一巴掌,给了一个甜枣,这才道:你们去吧,若
是有什么危险,就来宫里躲着,我护你们周全。若是没事的时候,也可以来
陪我喝酒,跟着你家大人这个木头,定然无趣得紧,我这里好玩的事情更多
。”禹将军一改来之前冷肃的形象,亲和的像个邻家大叔。
“他们俩人可不是跟着我的。”府君连忙摆手,这俩野猴子,整天忙活
啥,他可是全都不知道,要不是出了这种大事,这俩人也不会告诉自己。
“要不要我派几个人手贴身保护你们”禹将军送几人向云舟走去时,
正色道:“我手下的儿郎,都是身世清白的世家子弟,更是我亲自挑选、训
练出来的,绝对不会有那种奸细。”
“放心,他们都是保护颛王陛下的,纪律性和战斗力都无须担心,不会
在你们眼前晃来晃去,惹你们讨厌的。”禹将军道。
子柏风和落千山对望一眼,两个人都自己自由惯了,而且身边有太多的
秘密,实在是不适合让别人来保护自己。
“不必,我们能够保护自己。”子柏风道,“多谢禹将军。”
禹将军抓了抓自己的胡子,没再说什么,不过他的心中其实颇为不以为
然的。
身为禁军统领,他自然见过许多的阴谋诡计,许多东西压根就防不胜防
,不是非专业人士能够料想到的。
目送府君和子柏风等人离开之后,禹将军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转身招
手叫过一人来。
这人其实一直远远跟在禹将军的身后,但是在禹将军招手之前,根本就
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其实是在和禹将军同行。
禹将军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那人深深看了禹将军一眼,一躬身,转身
消失在角落里。
很多事,颛王或许不会说,但是他却必须去做。
这俩人太能折腾了,禹将军可不放心他们俩在外面撒欢,总要留只眼睛
在他们身上才是。
还没出内城,府君要求提前下来,道:“我要去见一下何大人,颛王陛
下让我来负责此事,我也总需要和工部通通气才行。”
所谓何大人,就是何须卧的父亲。
事实上何止是需要和工部通气,整个颛而国的全部部门,他都要去通气
,他们就像是一个联合办公室,而府君则是办公室主任一一这种临时机构,
总会遇到各种扯皮。
子柏风却是皱起了眉头,对府君道:“我总觉得工部有些蹊跷,前年时
,李青羊还不是五品郎中,就已经开始暗中布置了,以他自己的能量,怎么
可能做到这么完美无缺工部中总有其他人也是九婴的人。”
“是奕博昆吧。”落千山道。
子柏风和府君两个人都转脸看过来了,瞪大眼睛看着他。
“看我干吗柏风,不是你告诉我奕博昆那家伙也不是好人吗我从刑
部监狱里出来时,便遇到了奕博昆,现在想想也太巧了吧,他还说要带我去
找府君大人,可后来也没去不是吗”落千山突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他敲
了敲自己的脑袋,“哎,我想起来了,这句话是假柏风跟我说的,不是真柏
风告诉我的。”
起先子柏风和府君都有些无语,但是两个人却又都对望了一眼。
工部漏的跟筛子一般,现在有两个答案摆在子柏风的面前:
第一,奕博昆有问题。
第二,奕博昆没问题。
选哪个
然后,子柏风再继续想下去,就会想到何须卧,工部是在何家的掌控之
下的,如果工部有问题,那么何须卧呢
子柏风怎么也没想过,自己丹桂盟里的人,很可能也会有问题。
可如果何须卧有问题的话,之前自己的几次行动,早就应该失败了才是
,又或者,他们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丹桂盟的又一次聚会,第一次没有在碧水楼,子柏风见识到了九婴的力
量之后,对自己当初在碧水楼聚会后怕不已。
这次的地点,就设在了云舟之上。
在狭小的云舟之内坐了一小会,云舟行驶到了涂水之中,破开冰层,回
到江面上,就看到江面上搭建了一个冰雕的小亭子,在冰雪覆盖的江面之上
,苍茫的白雪之中,别有一番意境。
“这倒是一个好地方……”众人离开云舟,走向了小亭子,面带笑容,
惊喜不已。
冰雕的亭子里,座椅和桌子上都铺了垫子,坐上去也不觉得冷,再则众
人都是修士,这点冷却是算不得什么。
“总是在碧水楼聚会,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里甚好!”何须卧也道,
他张开双臂,对着天空呐喊了一声,声音经过积雪的消减,甚至都传不出去
太远就已经消失不见。
迟烟白更是开心,一路跑出去,在冰天雪地里撒起欢来。
齐寒山比较细心,看子柏风面容有些冷肃,扯了扯正在撒欢的迟烟白,
看向子柏风,道:“子兄,你带我们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有一件事,我要和诸位兄长郑重地谈一谈。”子柏风斟酌着用词。
众人都凑过来,看着子柏风。
“这件事,现在在整个西京,就只有极少一部分人知道,我今天告知你
们,你们绝对不能传出去。”
“以我们丹桂盟的名义起誓。”迟烟白立刻举起手掌来,却被迟烟紫打
了下去。
自从看过子柏风操纵大阵,让大坝合龙之后,迟烟紫对子柏风的观感,
就有了些许的变化,她虽然化身男装,参加科举证明自己,但内心里,却依
然是一个传统含蓄的大家闺秀,从不肯表现出来。
“说吧,难道子兄连我们都不信任吗”何须卧道。
子柏风点点头,把关于玉石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便是子柏风的处事风格,他不喜欢各种弯弯绕,即便是面对可疑的何
须卧,他也不会隐瞒。
因为何须卧是他的朋友。
子柏风一边说,众人一边听,一开始还有人会有些疑问,但到了后来,
众人都沉默了。
“现在工部漏的跟筛子一样,我不得不怀疑,何兄,这些事,你可知道
”子柏风抬头看向何须卧。
何须卧面色有些白,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辩解。我知道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
楼主一边紧盯着屏幕,
一边用颤抖的小手按着刷新,
一遍一遍,零回复!又是零回复吗?
楼主内心涌现出一种失望,眼神中透露着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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