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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域,大夏朝,天启京。
任静儿保持着叩拜姿势,已有许久。
她的身体已经无比僵硬,功力凝固,元气流逝,浑身力气所剩无几,连睁开眼皮都变得困难。
即便如此,她依旧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很快,她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她的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迷迷糊糊间,似有幻觉产生。
看来真的是那些丹药吃多了……我快不行了……他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他出事了?被仇敌找上门了?那他也没那么厉害嘛……可惜,我天南域昔日第一人不在,否则岂容这些坏蛋在大夏横行霸道……
任静儿终于坚持不住,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她是装的……又在戏耍我等!”
“可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真是外域高路过,怎会无缘无故向我等咆哮?”
“不管了,总之这个野丫头满嘴谎话!一个偏僻域界的小小修士怎么可能拥有那么厉害的师父!天门大宗师?做梦吧!”
“葫芦是我的!你敢抢试试看!”
天门修士空竹大师和玉神盟得督主霍秦瑾并没有上前,两人大眼瞪小眼,带着剩余为数不多的手下,小心翼翼注视着对方,打着第二件四道融合玄纹法宝的主意。
他们几乎都全军覆没,哪怕一个是天门修士,一个是玉神盟王室宗亲子弟,回去之后也难逃责罚。可若是有了两件玄纹法宝,那绝对是功大于过。
然而,几乎同一时间,两人的传信玉镯响起。
两人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对方的举动,一边开启传信玉镯。
嗖!嗖!
两道光影闪过,光影中的文字落入二人眼中,二人脸色纷纷剧变。
“什么!全军覆没!两位天门修士被杀!”空竹大师满脸不可思议。
“天绝宗的三名核心弟子连同数百名仙职修士被杀。天绝宗誓要彻查到底。”霍秦瑾喃喃低语,眼神呆滞。
下一刻,两人同时想起什么,相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望向昏倒过去的任静儿,眼神中充满惊恐和困惑。
正当二人准备传信时,耳旁响起一阵轻柔的笑声。
“我劝你们不要这么做。原本,我是不准备杀死他们的,谁叫他们自作主张。向墨楼和天绝宗通风报信。”
空竹大师和霍秦瑾看向那个不知何时出现,正站在任静儿身旁的“少女”,心一点点地凉了下来,寒意陡生。
“阁下……不,参见前辈,令徒的伤势和本道无关。”霍秦瑾二话不说,拱手拜道,一脸恭敬和小心。
空竹大师虽没说话,可也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旁边的云鹤等人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见到空竹大师和霍秦瑾如此模样。也都猜到来者极不好惹。
瑶羽帝君杀完人后降临天南,身上仍透着一丝杀机,虽只有一丝,可已让空竹和霍秦瑾这等层次的修士汗流浃背,如背负山渊,呼冇吸不畅。
“帝君?”半晌,空竹大师憋出一句话。
闻言,霍秦瑾脸色无比难看,一干来自玉神盟的年轻修士更是心中剧颤,望向瑶羽帝君。如视神明。他们比天南域修士见识要广,知道帝君是何等存在,可对于他们来说,帝君却依然高高在上。无法企及,他们背后的世家中最强者也不过刚刚突破次帝君,并且屈指可数。
“我可不是她的师父,她是我主人看中的……唔,小丫头伤得不轻,快废了。这世上。除了道主,能救你的人怕也屈指可数。真是好运气,不仅是道主的同乡,还在道主的面前表现得这么好,啧啧,说不定以后还得巴结你呢。”
瑶羽帝君伸手抚摸着任静儿冰凉苍白的脸蛋,微微一笑,一股醇厚的元气渡入。
听着瑶羽帝君的话,众人头皮发麻,尤其是欺负过任静儿的云鹤和那些逼婚任静儿的玉神盟天才,吓得脸都白了,双腿不住打颤。
帝君在他们心中已是神明仙圣一般的存在,帝君的主人……又会是怎样的人物?
“她的伤我来。你做正事。”
淡淡的声音从十二楼中传来。
幽风阵阵,纱帘飘卷。
众人抬首望去,看到了一袭出尘明净的白袍,以及那张无法用世间任何言语描述的侧脸——看似平凡无奇,却又仿佛画中走出飘渺仙人,眉宇之间透着宁静永恒,万古不朽的气度。
一瞬间,众人心底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莫说天南域,哪怕是整个玉神盟都经不起此人弹指一挥。
“四道先天融合玄纹……天门大宗师……第四名大宗师。”空竹大师仰望向阁楼中带着少女向里走去的人影,脑海中闪过另外一张面庞。
天门之帝,墨楼之主,绰号赖掌柜的当世天门第一人。
那惊鸿一瞥的眼神和气度,和赖掌柜何等相似。而在天门之王风华陨逝后,赖掌柜已经许久没有和人较量过,当他知道另外一名天门大宗师现身于此,他会不会亲自出马?
同样浮想联翩的还有霍秦瑾,身为玉神盟皇朝王子,他曾有幸随同长兄前往天绝宗拜见那名神秘的幕后主宰——绝天仙人。那人不仅是天绝宗之主,也是包括玉神盟在内数十片偏远域界之主,同时还是九天仙职修士的领袖。
楼阁上的白袍修士,虽然有着同样的集飘渺和霸绝于一身的气质,可看上去却好年轻,虽也是能够驾驭帝君的存在,可修为道行绝比不上绝天仙人。
“好了,我家主人想请你们帮个忙。”瑶羽帝君开口道。
“阁下请说。”
“前辈请讲。”
空竹大师和霍秦瑾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都选择了暂且忍耐。
前一刻还是生死之敌准备大干一场的他们,面对神秘陌生的超级强者,隐隐生出同仇敌忾之情。他们背后一个是天门墨楼,一个是掌控九天仙职之道的天绝宗,底气犹在,表面慌张,隐忍示弱,实则却是在等待墨楼和天绝宗的援兵。
“看起来,你们还是挺懂事的,那就好,我可不想一天之内杀这么多人。”
瑶羽帝君嘻嘻一笑,伸出三根手指:“三件事。”
“第一件事,你们分别向墨楼和天绝宗传信,说在玉神盟的玉神域,遭遇对方偷袭,损失惨重。对,你们可以说的再夸张点,最好把他们的怒火都挑拨起来,多派点高手去玉神域进行决斗。”
“第二件事,把你们留在天南域的修士都召唤来,但凡不是天南域本土修士,一个不许留下。”
“第三件事,从现在起,你们所有人都是我家主人的奴仆,伺候我家主人前往玉神域观战……你们如果表现得好,说不定还有可能成为我家主人的追随者。当然,我个人觉得,以你们的资质,希望很渺茫。”
空竹、霍秦瑾、云鹤……众人脸色剧变。
“咯咯咯,怎么,你们莫非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好了,照做吧,这或许会对墨楼和玉神域造成伤害,可至少,你们能保住性命。你们应该没有其余选择吧?”瑶羽望向颓然绝望的空竹和霍秦瑾,嫣然一笑。
还是那个小镇,普普通通寻常无奇的偏僻小镇,来宾不绝的酒楼顶层,最里间包厢的圆桌前,屠夫、员外、书生……墨楼长老们围聚一冇桌,谁也没有说话,或是望向窗外,或是闭目养生,静静等待着什么。
在他们身后,有一张屏风。
白玉屏风,青溪浣纱。
在屏风的画卷中,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静静坐在溪旁青石上,他手中的算盘石珠上,渐渐多出第五道符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