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烟的心中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任她聪明绝顶心智过人,但是梁薪和蔡绦都让她明白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整个阴谋诡计都只是魑魅魍魉,人家一旦不愿意陪你玩了可以直接对你动刀子。这就是所谓的一力降十会。
云飞烟看着梁薪咬了咬下嘴唇,最后终于抵挡不住梁薪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冷漠,于是乎点点头道:“你让他们三个先出去,我单独跟你说。”
“那怎么行,万一你伺机行刺怎么办?”印江林叫嚷道。
梁薪认真地打量了云飞烟两眼,然后点点头道:“好!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先出去一下,让我跟她单独相处一会儿。”
“这……”印江林原本还想再劝梁薪两句,但是见梁薪态度坚持于是也就将后面的话全都吞了回去。
等到梁瑞他们离开过后,云飞烟说道:“要我交出暗账账本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先说来听听。”梁薪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
云飞烟道:“我要你保证我云家上下平平安安。如果你不答应我这个条件的话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将账本交给你的,因为反正早晚都是一死。”
梁薪笑了笑,摇头道:“原来你的条件是这个,我还以为你还要我保朱勔不死呢。放心,你们云家的安全我可以负责。”
云飞烟看着梁薪,烟波流转明显带着一丝顾忌。梁薪笑了笑,知道云飞烟这是不放心。梁薪说道:“你放心吧,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好歹也是个男人,对于我自己说过的话我一定会信守承诺,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用我个人的荣誉保证。”
当然,其实梁薪没有明说,他个人前世今生都没什么值得他在意的荣誉。
云飞烟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赌一把了。云飞烟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然后将外套脱下。梁薪瞪大眼睛,不懂得云飞烟这又是要闹哪样。
哪知云飞烟脱掉外套过后居然没有停,仍然在脱衣服。梁薪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道:“哪啥。我说了保你们云家安全就一定不会食言的,你不要这样,我这人定力很差的。美人计什么的对我最有用了。”
“噗嗤!”云飞烟看着梁薪笑了一下。梁薪那带着三分紧张,七分期待的模样顿时让云飞烟心中有些安心。方才梁薪那阴狠中带着七分杀气的形象顿时在她心里被抹去。
云飞烟低头颔首柔柔地说道:“大人。奴家的身体你早已经看光了,也摸光了。如今再看一次也无妨嘛。大人别看奴家和朱勔是那种关系,实则奴家还是处子之身呢。朱勔他年纪老迈,身体已经不行了。每次和奴家共寝时就只能亲亲摸摸,实质一点的事一次都没有发生过。大人,你真的不要吗?”说话间,云飞烟已经脱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了。
“咳咳。”梁薪吞口水时不小心被一口口水给呛着,他一下从板凳上蹦起来,整个人竟然已经躲在了墙角去。
梁薪扭过头用右手遮住眼睛慌忙地叫道:“云小姐,你真的不用这样。那个我心中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能对不起她们。如果你再过来的话我就真的把持不住了。”
云飞烟“呵呵”的娇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笑得直不起身来。云飞烟用手撑着腰道:“哈哈哈……侯爷你真是太可爱了。可惜可惜啊,在云府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如此可爱呢。你不是要账本吗?奴家告诉你,账本就缝在了我这件肚兜里,你过来脱下去啊。”
“在……在你那肚兜里?”梁薪吓了一跳,然后看着云飞烟那件肚兜咽了一口口水。
与大多数女孩子的肚兜一样,云飞烟的肚兜上绣的也是鸳鸯戏水。不过那肚兜是苏绣大师用上等丝绸绣制而成的,穿在云飞烟的身上十分妖娆。
梁薪忍不住一步步朝着云飞烟走过去,云飞烟身上的胭脂香味让梁薪心神有些荡漾。突然,梁薪精神一振,然后赶紧退后两步道:“不可能,账本记录了这么多年,又岂是小小肚兜所能缝制下的。”
云飞烟又笑了,她那胸前高耸的隆起随着她的娇笑不断上下起伏。梁薪忍不住虎着脸道:“快点把东西交给我,别再玩了。时间不多了。”
见到梁薪态度认真起来,云飞烟也不敢再开梁薪的玩笑,否则可能会过犹不及。云飞烟将地上一件内衬的衣服捡起来递给梁薪道:“大人,账本就缝在了这衣服的夹层里面,还望大人信守承诺。”
“放心。”梁薪接过那衣服摸了摸,里面果然有异物。梁薪伸手将那衣服撕开,一张张薄羊皮掉落出来。梁薪捡起羊皮看了看,上面记载的果然是这么多年以来苏杭应奉局与各方势力的银钱往来。只是粗略地看了几眼,梁薪就被上面的数额吓了一跳。
自从穿越以来我也贪了好几笔巨款,还以为自己从此以后就是款爷了。没想到跟这些人一比,我他妈是真穷啊。梁薪心里感叹道。
将那些羊皮一张张收好后,梁薪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递给云飞烟道:“快点穿上吧,天气冷别冻着了。”
云飞烟眼睛一亮,眨着眼睛笑着问道:“大人是在关心奴家吗?”
梁薪没再理会她。转身走出牢房说道:“大哥!立刻召集人马赶赴应奉局,我们先把杭州的应奉局给端了。”
“是!”林冲应了一声后立刻下去安排。然后梁薪又对印江林说道:“二哥,去把云家的人都放出来,带上他们一起走。”
“好!”印江林立刻拿着牢房门的钥匙下去放人。
而恰好在这时云飞烟走出来了,看见云飞烟衣衫不整发丝散乱的模样。印江林和梁瑞都神情怪异地看了梁薪一眼。没心没肺的印江林还嘟囔了一句:“美……美男计?”
众所周知印江林那大嗓门,他的嘟囔跟普通人在耳边大吼大叫没有丝毫区别。
梁薪的脸色一下涨得紫红,而云飞烟还故意推波助澜地说道:“大人,这衣服都被你撕烂了,我不能穿了,你记得要赔我一件新的。”
云飞烟手中拿着的衣服正是之前藏有账本的那件内衬,在这一瞬间在场所有人包括那十几名西厂铁骑看梁薪的脸色都有些怪异。
梁薪顿时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他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都还愣着干嘛?时间紧迫,快点做事吧。”
“哦哦。”印江林对着停下脚步的林冲示意了一下,“做事做事,哎呀,时间紧迫啊。”
等到印江林走远了才听见一个声音悠悠传过来:“难怪没多长时间,原来是因为时间紧迫啊。”印江林的自言自语顿时让那十几名西厂铁骑以及梁瑞又要狂笑的冲动,只是梁薪就在旁边他们也不能不憋住,唉憋到内伤了。
梁薪转过头看向一名西厂铁骑说道:“我说我是清白的你相不相信?”
这名西厂铁骑毫不犹豫地回答:“报告大人,不相信。”
梁薪又道:“谁怀疑我我就杀他全家。”
那名西厂铁骑顿时瞬间站直身子,全身绷紧像一杆标枪一样。他脸色肃穆,神情认真地说道:“大人高风亮节,品行端正。有着过人的情操和深刻的原则,我相信大人是清白的,如果有谁不相信就让他来和我决斗,我愿意誓死捍卫大人的清白。”
梁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拍着这名西厂铁骑的肩膀说道:“小兄弟很有前途,我敢保证你的未来一定很辉煌,因为你跟我一样无耻。”
这名西厂铁骑严肃地回答道:“感谢大人夸奖,小人觉得自己离大人的境界还相差十万八千里,小人会继续努力,争取有一日能达到与大人齐肩的地步。”
梁薪顿时一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