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阁的价钱很贵,但很多富商士子都觉得这里贵的很值得。当李仁浩走进媚语的房间之前,他心里真的只是想着跟媚语见个面,不做其它任何事。即便要做什么事,也等他和紫霞公主之间的婚事尘埃落定了再说。
但是令李仁浩没想到的是,李仁浩走进媚语的房间就看见媚语早已经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那凹凸有致的胴体外加妩媚动人的面容,李仁浩瞬间激动了。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让他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理智告诉李仁浩,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欲望又催使李仁浩想要赶紧跑过去将美女拥入怀中。就在李仁浩心中天人交战之际,媚语突然低吟一声。
这一声轻柔的呻吟柔弱穿骨入髓的致命毒物一般,李仁浩大脑立刻充血,当下就不管不顾地朝着媚语冲过去。
一番云雨自不用细说,梁薪足足在大厅等了李仁浩两个多时辰。等到李仁浩从媚语的房间里心满意足地出来时,梁薪笑着打趣李仁浩:“仁浩兄,你这聊天可聊的够久的啊。”
李仁浩尴尬地笑了笑,他走过来挨着梁薪坐下,低声道:“还请梁兄一定要为我保守秘密啊。”
梁薪点点头,拍着胸脯保证:“仁浩兄你放心,今日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知道。”
说完。梁薪环顾四周道:“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咱们今日就先到此为止,明日再相约一起喝酒吧。”
“好。”李仁浩早就想走了,他看着梁薪道:“梁兄。别的我不想多说,他日如果你有需要仁浩的地方,仁浩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仁浩兄言重了。你我交浅言深一见如故,所作所为纯粹是因为相互欣赏。不管我今日做了什么,我都没想过要仁浩兄你报答什么。”梁薪说道。
李仁浩一脸感动,对着梁薪拱了拱手什么话也没再说。
两人从群芳阁出来,梁薪让梁瑞驾着马车送李仁浩回了鸿胪寺,然后自己坐上印江林驾着的马车回梁府。到了梁府门口,梁薪对印江林说道:“媚语姑娘现在情况怎么样?”
“应该是活不了多久了。这还是全靠大人你为她诊治过后暂时免了她的痛楚,否则即便是时日无多她也会饱受病痛折磨。媚语姑娘还让我代为感谢大人你。”
“嗯。”梁薪点点头叹息道:“媚语姑娘也是个可怜人。一番痴心所托非人,不仅钱财被那穷书生骗光,身子还染上了那种病。你给多给一点钱给媚语姑娘,然后马上送她离开汴京,让她寻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好好渡完余生。告诉她,让她以后别再害人了。”
“是!大人。”印江林领命离去,梁薪敲敲门后门房前来将门打开。
见到是梁薪,门房叫了声“老爷”。梁薪点头对门房说了声“辛苦”,然后往后院走去。
趁着天色已黑,梁薪偷偷摸入王诗音的房间。凭借着超人的听觉梁薪听见诗音呼吸匀称,应当是已经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地将衣服脱下钻进被窝里,诗音背对着他睡着,梁薪从后面抱住她将头靠在诗音耳朵旁边说道:“乖乖老婆,老公回来了……”
梁薪话还没说完,突然他感觉自己的颈脖处传出一阵寒意。借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梁薪可以清楚看见,一把短剑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张张嘴还未说话房内的烛火已经点燃,只见王诗音正拿着烛台一脸警备,而拿着短剑架着梁薪脖子的正是秦晴。
秦晴见是梁薪顿时愣了愣,王诗音看清楚梁薪后顿时兴奋叫道:“相公你回来了。”
梁薪也对着王诗音笑了笑,他伸手点了点秦晴的手背,努着嘴道:“嘿!嘿!秦晴,你可以把这玩意儿拿开了吧。”
秦晴顿时回过神来,赶紧将短剑拿开。“对不起!”秦晴低着头,俏脸微红地说道。
梁薪笑着摇头:“没关系,我又没受伤,就是受了点惊吓而已。对了,你和诗音怎么睡在一起的啊?”
“晚上和秦晴姑娘聊天聊晚了,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所以就留秦晴姑娘跟我一起睡了。”诗音抢着解释道。
“哦。”梁薪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天色不早了,我们接着睡吧。”
梁薪说得十分自然,身子一翻到了王诗音和秦晴中间躺下。秦晴红着脸说:“我去自己的房间睡。”
梁薪一把拉住秦晴道:“怕什么,这床三个人一起又不是不能睡。现在天寒,你一个人睡多冷啊。况且大晚上门外有可能有大灰狼,你还是就在这里睡吧。”
说着梁薪真就把烛火吹灭,拉着秦晴重新睡进了被窝里。秦晴全身僵硬一片,她身上就穿着一件薄衣,梁薪身上也只穿着一件汗衫。两人相挨着就好像是没穿衣服睡在一起的一般。而且秦晴还感觉到梁薪那个坏蛋竟然还伸手环过自己的腰肢,然后双手停留在了自己胸前的饱满上。
秦晴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但很快就听见身后的梁薪已经开始打起呼噜来。听到梁薪的呼噜声,秦晴的心稍微安定下来,竟然也就跟着闭上眼睛安睡了。不知道为什么,秦晴感觉被梁薪抱着似乎很安心,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也不用担心一般。
次日清晨,诗音早早起床去替梁薪张罗早饭了。梁薪醒来时才发觉自己还紧紧地抱着秦晴,万恶的右手还透过秦晴的薄衣伸了进去,那柔滑细腻的感觉让梁薪不忍放手。
就在梁薪刚把头靠近秦晴耳朵旁边准备做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时,诗音敲响门叫梁薪:“相公,门房那边来报,说是西夏三王子找你有急事。”
梁薪叹了口气,柔情地在秦晴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刚刚走到偏厅梁薪就看见李仁浩正在那里一脸焦急的转着圈,看着李仁浩转圈时弓着腰的模样,梁薪淡淡一笑,心中顿时猜到李仁浩此次的来意。
梁薪哈哈一笑道:“仁浩兄起的可真早啊,前来找在下所为何事?”
“梁兄。”李仁浩看见梁薪后脸色激动起来,他跑过来低声对梁薪说道:“梁兄不好,出大事了。”
“大事?”梁薪愣了愣,装傻问道:“什么大事?”
李仁浩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梁薪一脸疑惑地看着李仁浩,李仁浩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昨日群芳阁那姑娘……有问题。”
“有问题?”梁薪脸色露出一副“惊讶”的表请,皱眉问道:“难道她是奸细?”
“不是。”李仁浩一脸尴尬之色,来回踱了几次后李仁浩低声对梁薪说道:“梁兄。此事你可千万得替我保密,昨日群芳阁那媚语姑娘…….有病。”
“有病?”梁薪一脸茫然,“有啥病?”
李仁浩叹息一声,一脸颓丧地说道:“花柳之症。”
“花柳?”梁薪惊叫一声:“那可是不治之症啊。”
李仁浩点点头,目光中一片死灰之色:“从昨日晚我开始病发,到现在也已经找了三个汴京有名的医生诊治,他们都说我患的是花柳之症。我听人说梁兄你也精通医术,所以这才特地来找你。梁兄……我不想死。”
梁薪看着李仁浩叹息一声,他一脸愧疚地说道:“仁浩兄,此事都怪我。我昨日实在不该……”
说到这里,梁薪气愤地说道:“仁浩兄你放心,今晚我就去群芳阁找那个什么媚语姑娘。不把那群芳阁抄个天翻地覆,我誓不罢休。”
“梁兄不要。”李仁浩哪里敢让梁薪去将此事大肆宣扬,他也很气愤那个媚语姑娘,但他更加清楚此事如果宣扬出去,他将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西夏王子在汴京嫖娼,并且还染上了见不得人的风流病,并且他这次来汴京的目的还是为紫霞公主求亲而来。
梁薪装作强行将自己心中怒火压抑下来的模样,转而关怀地问李仁浩:“仁浩兄。病情真的已经确定了吗?会不会是误诊?”
李仁浩沮丧地摇摇头:“应该不可能,我找的那三位医生在汴京都十分有名。其中还有一位是以往宫中的御医致仕,轻易不给人诊病的。他们三位说的都是同一个诊治结果。梁兄,我知道你曾经师从宫中御医首席陈玉鼎,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将我这病治好?”
“这……”梁薪一脸为难:“办法不是没有。就是这代价比较大……”
“代价?什么代价?”李仁浩听闻梁薪有办法医治他顿时一喜,但又听见梁薪说代价有些大,这让他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