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听听儿子的意见,只不过是想找到一种认同感而已。现在听了儿子的话以后,他算是彻底放心了。就算最终的结果还是与他们预想的相左的话,那也没有办法,只能说是老天爷不帮他们,那可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情。
聊完这事以后,林家强喝了一口茶,看了儿子一眼,开口问道:“林熹,你知道土老帽瓜子吗?”
“土老帽瓜子,知道啊,味道很不错呀,怎么了?”林熹一脸诧异地反问道。
听到这话,林家强一愣,不答反问,“味道很不错?你吃过吗?”
林熹听后,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此时的土老帽瓜子还不如后世那般有名,销售渠道也很有限,别说清源,就算是泯州,也没有卖的,他自是没地方吃去。
想到这以后,林熹连忙说道:“我们班有个同学的舅舅家在安皖省芜城市,上次他带给我们尝的,大家都说味道不错。”
听到这话以后,林家强轻哦一声,便不在追究了。
林熹见此情况,只觉得额头冷汗直冒,看来以后说话的时候一定要谨慎一点,别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到时候可没法自圆其说,那可就麻烦了。看来重生带来的并不完全是好处,有时候也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爸,你怎么突然想起问土老帽瓜子了?”林熹问道。
“哦,是这么回事,土老帽瓜子想在我们清源建一座分厂,前两天,赵广才特意托人请我吃了一顿饭,我这两天正在考虑这事呢!”林家强看似随意地说道。
林熹听到这话以后,很是一愣,他心里很清楚,随着那位睿智老人的这番南方之行时发表的重要讲话,赵广才这个名
将成为华夏国家喻户晓的人物。想不到这位赵大胆此时竟有在清源建立分厂的计划,这倒让林熹很是意外。
经过短暂的考虑以后,林熹便想明白土老帽瓜子创始人赵广才的意图了。
淮江和安皖两省虽是近邻,但无论眼下的九十年代初,还是新世纪以后,安皖省和淮江省的经济发展都无法相提并论。土老帽瓜子的总部在安皖省的芜城市,赵广才就是看透了这点,才想要进军淮江省的。
泯州在淮江省的中部,由此往西,便进入到了安皖省境内,如果土老帽瓜子真想进军淮江的话,那泯州无疑是他的首选地点。
泯州作为淮江省的九个地级市之一,如果直接在建分厂的话,影响太大。为了规避由此带来的种种风险,赵广才便准备将分厂建在泯州最大的区县——清源,这种状况进可攻,退可守,确是不错的选择。
想到土老帽瓜子后世销售火爆的场景,林熹对林家强说道:“爸,这对于清源来说,可是一件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呀,你还有什么犹豫的呢?”
说到这儿以后,林熹停顿了片刻,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爸,您不会不知道南方这两天的动静吧?那位睿智老人的态度可是非常明了了,不出意外的话,之前那场大争论到了划上句号的时候了。”
“臭小子,你也太小看你老爸了,党报党刊,我每天都是必读的,上次在你赵叔叔家的时候,他还说在这方面,他的关注度都没我高呢!”林家强一脸得意地说道。
要知道赵庆明在说这话的时候,可没有第二个人在场,也就是说不存在给林家强面子一说,为此,林县长一脸得意了好几天。
看到老爸的表现以后,林熹如丈二的和尚一般,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既然老爸对于现在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了解得很是清楚,那他应该没有顾虑才对,现在这种状况又是怎么回事呢?
想到这儿以后,林熹看着老爸问道:“爸,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问题呀,你说给我听听,我来帮你参谋参谋。”
林家强听到这话以后,暗暗点了点头,他果真没有看透这臭小子,只要稍稍露点口风,他就能嗅到其中的异常,这份敏锐的感知能力,就是他,也有种自叹不如之感。
在林家强的印象中,儿子一直以来都非常顽劣,别说帮他出谋划策了,就连自己学习上那点事情都不太搞得定。自从暑假机械厂出事时,他让其帮着在办公室接听电话开始,儿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林家强怎么也想不出来其中的原因。
“两天前,那位亲自到我的办公室说起了土老帽瓜子的这事,还说这事市里主要领导也知道,要求我们清源县慎重对待。”林家强看着儿子低声说道。
林熹听到这话以后,很是一愣,想不到这当中竟然还有如此是非曲折。他很清楚,老爸口中的那位指的是清源县委书记朱连山,至于说朱口中的市里主要领导,那自然是指市长黄鹏程了。想不到这个土老帽瓜子的赵广才据让有如此能量,这点很是出乎林熹的意料之外。
片刻的失神以后,林熹出声问道:“爸,朱找你说着这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来想想呀,昨天……赵广才请吃饭的,前天……对,前天上午的事情。”林家强看着儿子,肯定地说道。
林熹听到老爸的话以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事如果发生在前段时间,倒还说得过去,毕竟前段时间形势不甚明朗,黄鹏程和朱连山看不准以后的走向,将土老帽推给老爸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出了事,老爸帮他们背黑锅;有了功,官大一级压死人,自然少不了他们俩的。
现在的问题是这事是前两天刚刚发生的,虽说伟人南巡以后的讲话此时尚未在民间传开,但体制内的人却是俱已知道了。在这时候,以黄鹏程和朱连山的秉性绝不会把这等好事拱手让人的,再说由于老爸和赵庆明搭上了关系,就算他们俩要让人的话,也绝不会把这功劳让给老爸。
想到这儿,林熹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抬眼看着林家强说道:“爸,我觉得这事很是反常,里面可能有问题,您是怎么看的?”
“是呀,我也正是想到这里面可能有问题,所以想直接拒绝了事,可你也知道这两天的事情,伟人刚刚点名说了土老帽瓜子的事情,如果冒然拒绝的话,到时候会不会出什么问题,这是我觉得最为担心的事情。”林家强在儿子面前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把他担心的东西一口气说了出来。
林熹听到这话以后,没有立即开口,老爸的担心还是很有必要的,涉及到大环境的事情千万马虎不得,如果出了事,别说他这个县长兜不住,就连市委书记也不见得应付得来,前段时间省委下派的调查组就很能说明问题。
两世为人的林熹也有点搞不清楚其中的门道,在他的记忆中,前世这时候,赵广才似乎并没有开设分厂的计划,难道随着他的重生,这事也发生了改变?林熹的心里也有点没底了。
根据林熹的经验,只有与他密切相关的人才会随着他的重生而发生改变,而他与赵广才,与土老帽似乎八竿子也打不着,按说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才对,可眼前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这实在让人有点捉摸不定。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林熹虽看不透这妖究竟出在哪儿,但心里还是有种不祥之感,想了想,问林家强道:“爸,那个赵文才在和你说开设分厂的时候,有没有提到什么要求或是条件?”
尽然看不出其中的门道,林熹只有从老爸这儿打探一下。
听了林熹的话以后,林家强的眉头微皱,昨天晚上赵广才请吃饭的时候,他本就有点不乐意,所以对于对方说了点,他倒是没放十分留意。
林家强本来连这饭都不准备去吃,但下班以后,朱连山特意让那个秘书过来叫,他要是不过去的话,可有点太不给对方面子了,林家强这才过去的。
一番思虑以后,林家强猛地想起了一点,他对林熹说道:“林熹,我好像记得赵文才在饭桌上说过贷款什么的,由于听得不太清楚,我也不想搭他这个茬,便假意要方便转身躲了出去。”
听到这话以后,林熹的心里更不淡定了,通过前世今生的对土老帽瓜子创始人赵文才的了解,对方绝不是一个缺钱之人。前后在网络上,林熹曾查阅过赵文才的相关信息,他在八十年代就有几百万的身家了,这样的人,无论在哪儿建分厂绝不可能需要向银行贷款的。
这话林熹当然不好向老爸明说,他思索了片刻,开口道:“爸,根据我的了解,赵广才绝不是一个缺钱的人,他就算要在清源建分厂需要贷款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这事你一定要慎重。”
林家强对于这事,心里本就有疑问,现在听到儿子的话以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决定先把这事搁置起来,过段时间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