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仙》的模板是《凡人修仙吃》,这部百盟书鼻祖,通篇七百多万字,是真正的鸿篇巨制。这本书非常写实,将整个社会真实的反映到了小说中,有很强的代入感。
同时作者是位有魄力有毅力的人,前文铺垫用了六十万字,在小白当代,快餐为主流的网文界,实属难得,也正是这六十多万字的铺垫,才迎来了小说后面疯狂的爆发,势不可挡。
《寻仙》在设定时与《凡人修仙传》非常相像,这是陌北侯自己的思路,毕夏当时也吓了一大跳,两个世界竟然有想法如此相像之人。
毕夏也曾提出过铺垫太长的问题,事实上记忆中同样长篇的凡人流修仙小说还有几本影响比较的巨大小说,比如《仙逆》,低一个档次的还有《百炼成仙》等等,这几部小说开篇更快更迅速的代入了剧情,这样虽然比较容易进入主题,却也少了一章章铺垫给大家的细腻。孰好孰坏实在不好评价。
陌北侯到底是写作大家,同时华夏的武侠也正是主流,因此《寻仙》的铺垫长些其实比《凡人修仙传》当时面临的环境要好上许多。不过陌北侯也认同毕夏的看法,在前文铺垫时可以精简一些情节,前文铺垫大概在二十万字左右,这是他们商量出来认为比价合适的一个。
可以想象,当《寻仙》三十万字的时候,剧情展开,正好碰上《人皇》、《天帝》、《诛仙》等几部小说高氵朝迭起,这样的裸的碰撞,会产生多么剧烈的火花。
目前说这些一切都还太早,这些小说到底会给盛世起点甚至华夏网文界带来怎么样的气象一切还要看以后的发展。
毕夏最近的生活比较规律,每天去天娱传媒找邵旭贤,讨论学习r&b创作,然后构思秦岚的专辑。如今毕夏已经选定的歌曲,除了《我听见我的心在哭》,《点亮霓虹灯》,还有一首如诗般的歌曲《在水一方》,以及永恒经典《忘不了》,《遗忘的时光》等五首歌,剩下的还有歌曲他还在考虑。每一首经典的歌曲代表的都不只是歌曲本事,是一段故事。甚至是一个年代的记忆,毕夏不敢不管不顾的随意挑选。
邵旭贤的新专辑正在制作,作为一个孤芳自赏的男人,邵旭贤制作专辑喜欢亲力亲为,而这方面毕夏还是一个小菜鸟,加上接下来马山就要为秦岚制作专辑了,邵旭贤正好给毕夏提供了一个学习操作的机会。因此毕夏几乎天天就会到天娱传媒报道,搞得天娱传媒的工作人员以为毕夏要跳槽了,马上就是自家的艺人,一个个看见毕夏脸上都带着热情的笑容。
“毕夏。你来看看,这首歌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没有我要的感觉,我已经改了许多遍了。”见到毕夏进来,邵旭贤眼睛一亮,也不等他喘口气。直接说道。
毕夏这段时间给了他很大振动,毕夏刚来时,对于r&b几乎一窍不通,很多想法意见都遵循着正统的流行音乐,提出的问题也比较荒诞,但是这才短短十几天,毕夏的水平直线上涨,对于r&b也开始有了自己的见解,rep也能唱上几段。邵旭贤很喜欢和毕夏讨论,两个有着共同爱好的年轻人,很容易产生基情,说的不正是他们两个么。
“急什么,我还跑了不成,让我缓口气也行啊。”毕夏拿出水杯,另一只手接过稿子,安静的看了起来。这首歌名为《醉秦淮》,依旧是r&b歌曲,却又区别于其他的同类型歌曲,整首歌曲没有rep,营造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古典故事。可是歌曲的歌词却是看得毕夏直皱眉头,杂而乱,词不达意!
“你想表达什么?你的主题思路是什么?”毕夏想了想还是问道。
“那个,我就是想描写古时候发生在秦淮河边的一个爱情故事,想要在歌曲中表现一种历史和时空转换的感觉,可是我写了很多词,都无法表达出我想要的东西。”邵旭贤很苦恼,同时脸上也有些羞涩,他也感觉自己写的东西不堪入目,“你不是文笔好嘛,想让你看看。”
毕夏手里拿着稿子,听闻邵旭贤的话,他一愣,这不是中国风的雏形么?在毕夏记忆中有一类歌曲被命名为“中国风”,这种歌曲的歌词不但蕴含了浓厚的古典文化意境,而且风格独特,与其他流行音乐迥然不同。
这种音乐在是在历史和时空的转换中去诠释自己的音乐理念,在音乐中去完成对历史文明的解读和构建,并通过音乐传达给大众。让这一部分历史人文素质已经相对较为薄弱的年轻人去感受古典的质感,而且是通过他们可以接受的方式去体验现代社会早已消失殆尽的人性中古朴的东西。
这种“中国风”因为有这样的特质一经出现并立即被大众所推崇,聚拢了一批歌迷与歌手,而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方文山,他的词中会刻意的营造一种虚幻的意境,远古的战场、消失的古文明、阴森的传说,都可以成为他笔下的意象。
在后现代主义泛滥的今天,他也没有免俗。方文山对现代社会年轻人情感的把握,如果说李宗盛的词是一个老男人的心碎的回忆,那么方文山的词关注的是此时,就当下的情感纠葛、爱恋、失恋、移情别恋等等,较之李宗盛更多了一份时代感,所以更容易被年轻人所接受和欣赏。
从某种意义上说,方文山把流行音乐从靡靡之音带回了古典与历史的音乐融合、怀旧和真挚的相融。
但是哪怕堪称“中国风”一代宗师的他,也是经过多首歌曲,多年研究才彻底形成自己的这种风格,从《爱在西元前》追寻古文明的遗迹,《上海1943》对父辈情感的追忆,《娘子》等等这些古典怀旧的音乐元素的渗入对于现在快餐式的爱情歌曲,再到彻底的形成中国风的《青花瓷》,《兰亭序》等等。
邵旭贤到底是生长在一个书香门第,邵登义导演对本身就是以对古装片拍摄独树一帜而出名,在导演中他更像是一个学者,不停地尝试在影片中融入自己对历史的理解与把握。
邵旭贤虽然没有继承父亲的导演梦想,却继承了对历史的追求与解读,他现在做得正是尝试在音乐中融入对历史的解读。
“怎么样?”看着毕夏陷入沉思,邵旭贤不禁有些着急,推了推他,问道。
毕夏收回思绪,看着满脸急切的邵旭贤,笑了笑,说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不过一时之间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正好前段时间我也做过这个方面的尝试,写了一首歌,你看下,也许能给你灵感。”
“真的,太好了,快拿出来。”邵旭贤两手不停搓着,样子和那个孤芳自赏的音乐人一点都联系不上。邵旭贤就是这样,全心全意投入到音乐中,去摸索,去追寻,对他来说有那时间去上一些无聊的节目,还不如在工作室中尝试新的音乐类型。
他的孤傲,他的热枕,别人不懂。从某种角度来说邵旭贤和毕夏很像,一旦谈起电影,谈起电视剧,毕夏也会废寝忘食。毕夏同样不喜欢上一些节目,可是他作法比邵旭贤要成熟一些,手段要柔和一些,但是从本质上来说他们都同一种人,这也许就是他们能够成为好朋友的原因。
“纸和笔!”毕夏坐得跟个大老爷似的,大手一挥,邵旭贤二话不说就屁颠屁颠去找被埋下一堆稿纸下面的文具。看得在一旁帮忙的助理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他认识的邵旭贤么?他认识的邵旭贤是个不服输,傲骨天成的家伙,哪像眼前这位,一脸绉媚,一脸讨好的家伙。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看着在纸张上写下这两行歌词,邵旭贤心中的激动难以自己,身躯颤抖着,在心中拼命呐喊:这就是我要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
透过纸张,透过文字,一股哀怨扑面而来,仿佛看见了一个画面,僧人在寺里敲着木鱼诵经,天下起了雨,僧人拿起木鱼,走到禅房之外,看着门外的烟雨、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残破的早已斑驳不堪的城门前,他们分别的地方,在那棵早已枯掉的大树旁边,摸着那块她天天等待他归来时坐的石板……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