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回到客栈,惊扰起早已经睡下的伙计,他们见着云飞衣服上的血迹,身上的伤口,一阵惊呼。云飞无奈,只得自身上摸出几许银钱,说道:“此事不许声张,我只是遇到一个贼人,争斗之中受了点伤,你们速去帮我准备一盆热水来。”
说罢便将手中的银钱抛给他们,又道:“这些银钱你们拿去,还劳烦各位不要到处声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店中的伙计连连点头,口中说道:“不敢不敢。这就为客官您准备热水去。”
云飞点了点头,便行会房内休息,打理伤势去了。
不一阵店中的伙计便将烧好的热水送了上来,云飞道了声谢,便将他们打发下去,并吩咐明日一早,准备一些酒水干粮再套一辆马车。
之后回到屋中,疗伤打坐不提。
次日清晨,云飞早早起床,神采奕奕,眼神中泛出些许精光,浑然看不出昨夜还曾受伤。
吃了一碗羊杂汤,结了银钱,拿着包裹干粮,坐上马车吩咐了一声,便躲中沉睡,马车便朝华山缓缓驶去。
华阴县距离华山并不远,马车缓缓行了一个半时辰,也便到了。
忽听闻车外有人叫嚷,“车内的可是云飞兄弟?”
云飞探出身来,便见令狐冲腰挎带鞘长剑,手中牵着一女童站在车外。这女童生的眉清目秀,面颊红润,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瞧着云飞。
云飞喜道:“令狐兄弟。”当下便跃出马车。
令狐冲身旁的那个女童便喊道:“你便是那个昨日与大师兄饮酒的白马蓝衫客楚云飞么?就是你还得大师兄昨日被罚么?”
云飞一愣,看向令狐冲,只见令狐冲一脸的尴尬,随即笑道:“你就是君子剑岳掌门的掌上明珠岳灵珊岳女侠喽。”
岳灵珊闻言喜上眉梢嘴角含笑,答道:“正是本女侠,你是怎知本女侠的名号的?”
云飞嘿嘿一笑,也不答话,转身打发走了车夫,便于令狐冲闲谈几句,便随他二人上山去了。
华山之美在于险奇,云飞一路游览,越往上走,山路愈是难行曲曲折折,行至半坡,一株苍松挂在山腰,云飞想来这便是那株迎客松了。
此时令狐冲背负起两眼泪汪汪岳灵珊,复行而上。行约半响,便有一平台,颇是平缓,四周青松古柏郁郁苍苍,此时山风迎面却并不柔和,颇有寒冬恶风之感,又似钝刀刮面,但见得山尖似有白雪未融。山麓往上,入眼便是一片屋舍,云飞想来这便是华山派驻地,比之嵩山派房舍,却是有些不如了。
令狐冲伸手一指略微喘息,便言:“到了。”
云飞心想,终于要见这位原著中云飞最为佩服之人,也最为鄙夷之人岳不群,心中竟是有一丝的激动,云飞暗自苦笑,不知是何心思。
往屋舍群中弯弯小路行了片刻,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平整扩地,映入眼帘,想来是华山派弟子平日里演武练剑的地方,行过此处,便到了一草庐,上书‘有所不为轩’。
令狐冲放下背上的岳灵珊说道:“云飞兄弟在此稍后,我前去通传。”
云飞又客气一句:“有劳了。”
令狐冲摆了摆手,拉着岳灵珊便进了屋舍,云飞左右探看,见着华山派房舍虽不如嵩山派那般的富丽堂皇,却也有一股清新雅致。
这时令狐冲出了门来,冲着云飞说道:“云飞兄弟,我家师傅有请。”
云飞闻言收了收心思,便顺着令狐冲进得厅堂,只见一中年书生轻袍缓带、面冠如玉、神色潇洒,手持古书坐于堂中,岳灵珊那女童却不在厅中,想必是被人抱了出去,云飞抬眼一望,这书生也是举目仔细打量云飞。
云飞连忙上前行礼道:“武当派末学后进弟子楚云飞拜见岳掌门。”
岳不群呵呵一笑说道:“云飞师侄多礼了,你与冲儿年岁相仿,若不嫌弃,唤我一声师叔就好”说罢竟是亲身走近将云飞扶起。
云飞起身说道:“家师常常提及岳师叔,乃是当世少有的谦谦君子,吩咐弟子面见时定要谦逊有礼,不可有半分的逾越。”
岳不群说道:“岳某能得武当冲虚道长的赞誉,当真是荣幸之至,云飞贤侄一路除魔卫道诛灭魔贼,我早闻大名啊,当真是名师高徒,比我这不成器的弟子强了何止百倍。”
云飞说道:“小子胡闹而已,倒是教岳师叔见笑了,哪里承受的起如此的赞誉。小子此次前来是有家师书信送上。”说罢自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岳不群。
岳不群哦了一声,伸手接过拆开一看,细细读了一番。语气颇为欢喜的说道:“冲虚道长果然是要执掌武当门户,当真是可喜可贺啊,到时候岳某必定前去,以备厚礼。”说罢将书信放在一旁桌上,继续说道:“云飞贤侄此次下山也必定是为了此事。”
云飞点头称了声是,又道:“此番之后还要去北岳恒山一趟。”
岳不群微微点了点头,又与云飞闲谈了几句,便说道:“云飞贤侄一路行来想必是舟车劳顿,冲儿你先领你云飞师兄前去精舍休息,用过午饭之后便叫冲儿带你游览一番。”
云飞道了声谢,便跟随令狐冲出了草厅,一路上令狐冲尽是向云飞打听江湖上的一些琐事,在折来折去石径当中行了一阵,便至精舍。
令狐冲说道:“我只听闻师父师娘常常提及魔教贼子,想来在那魔教之中能当上长老之位的人武艺必定高超,你与他们交过手,并将一人斩于剑下,必定是高于他们了。”
云飞摇了摇头说道:“魔教长老的武艺,绝非平常,我那日与那魔教的葛长劳争斗,若不是他先在少林寺的方生大师受了重伤,后又心态不平,贸然行险,我决计是打不过的。”
令狐冲听了面色黯然,心想自己昨日与云飞交手,轻松便被打败,若是,若是日后遇到魔教的贼子,拔剑便杀这是自然,不敌被杀不过是自家武艺低微,但若是弱了华山派的名号可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云飞见其面色,便知其心中所想,便说道:“你我这般年纪,正是大好的练武时光,又何须长吁短叹。”
令狐冲闻言略有所思,说道:“正邪自古不容,自家日后努力练武,日后下山碰见魔教贼子管他是谁,拔剑厮杀打上几架,纵使不敌,也没甚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