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赵恒却从来没有资格登上这寰丘过,也难怪赵恒会看文飞不顺眼了。
当赵佶读过祭文,轮到文飞上场之后。轰的一声,直接感觉到自己头晕眼花,身体不由的微微颤抖起来。
刚才只是在旁观,那气机便有这种反应,如今当自己诵读祭词,与天地相沟通之际,那种感觉更加的强烈。就好像一瞬间,自己就成为了天地人三界的中心。举手投足之间,就号令天地人三界,随着他的每一句话出口,都能引起昊天的震动……
文飞这祭词是林灵素陈泥丸两个人执笔所做,这三个人在历史上都留下了许多著作,个个不仅道法厉害,而且文采也是不凡。写出来的祭词那是相当的华丽,骈五俪三十六。莫说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便是用字,文飞都快有一半不认识了。还是勉强背了下来,但是意思么,却就不怎么懂了。隐隐知道,大概就是赞美天道。祈求国富民安之类。
随着文飞每个字的吐出,都宛如有着一颗炸弹丢在了元气之海之中,惹得元气之海震动不已。接着反馈到自己身上,好像自己也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那般庞大的元气变动,而自己只是其中一条大海风暴之中的小船,想要做的却是影响整个元气之海的事情。
庞大的气运不断贯穿全身,甚至影响到了yin司,那yin司不断的隆起拉高,甚至要化为一座高山。
“轰隆隆……”打雷似的声音不断传了出来。就在兰州大尊庙垮下去之后那尘土飞扬之间,十几个冲进去的士兵却奇迹一般的抬着鬼帝神像冲了出来……
那神像之上发出一种肉眼都能隐隐约约的看的清楚的光芒,有如一个透明无形的大碗。把几个人都护住其中,在那狼藉一片的废墟之中走了出来。
同一时刻,眼见那yin司之中大尊庙所投影出来的道场,就要彻底破碎。却听到嗡嗡的声音不断的传出来,一只巨大的张牙舞爪的紫色之中透着金黄的巨龙从天边飞舞而出,鳞甲俱全。一路飞腾而来。
“这是龙气,天子龙气……大宋的天子龙气……”觉先和尚大叫道:“快走……”
却已经来不及了。这天子龙气最为霸道,而且最为排外。张牙舞爪,直yu择人而噬。从西夏鬼军上空飞过。龙口大张,喷吐出一股如同流金一般的烈焰。
那霸道之极的烈焰所过之处,无以计数的鬼军,直接在烈焰之中化为灰烬。甚至连一点魂魄都没有留下。那觉先和尚首当其冲。被流金一般的烈焰喷中,露出一种惊骇yu绝的神色。猛然之间身上同样亮起一股浩大的佛光,化为一尊浑身如同金色琉璃一般,内外浑然一体的罗汉法相,身周甚至有着一片片的香花宝雨落下。
但是,无论那一切,在天子龙气之中都是坚持不过片刻,都化为虚无粉碎。不论是佛光还是修为的净若琉璃的罗汉法身。都发出玻璃一样清脆的碎裂声音来。
便是修得罗汉果位,在霸道的天子龙气之下。也是不堪一击。其他的那些鬼兵鬼将,脸上惊恐之极的表情都还没有消失,就彻底化为虚无……
一口气息喷出,整条巨龙的身躯似乎都变淡了不少。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吟之声,直接化为盘绕在大尊庙道场之上,不断飞舞盘旋。最后巨龙消失,一道无比明亮,通天彻地的光柱笼罩住了整个大尊庙,甚至硬生生的将范围提高了数百里去……
巨大的动静,甚至惊动了整个佛城,无数的罗汉远远眺望。在无尽黑暗之中,一道光柱升起,似乎有着巨龙盘旋,发出一声声响亮的龙吟之声。
“天子龙气……怎么会出现天子龙气?”佛城之中数以千百记的罗汉们,见到这伟大的,代表着大宋天地人三才之力化合为一的伟大力量。也不由的身上佛光急速抖动,有着不稳的迹象。
“阿弥陀佛……人主之力,果然非是神佛所能抗衡!”
“大宋强盛果然不假,比我们大夏国的国主之力要强大太多……”
只是短短的半刻,文飞的jing神就支持不住,随时会在狂乱变动的元气变化之中被搅成粉碎!
却在这么一刻,一直被当成文飞最重要的东西,但是很久以来,文飞几乎都忘记的玉佩却突然发生了变化。这不奇怪,人的生命最重要,却不会时时刻刻有人想起。人的身体对自己最亲近,但是很少却会关注自己的身体器官。无他,太熟悉了而已。如今玉佩对于文飞来说,就好像手足一般的熟悉,而又不可或缺……
熟悉到文飞几乎没有想起来!而且这玉佩也太久了没有任何动静,害的文飞还以为这玉佩除了穿越时空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用处!
“嗡……”一股无形的波动从玉佩之中发出,周围出现阵阵涟漪。文飞大惊,在这个寰丘祭天的关键时候,要是穿越了去,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风波来!
那种涟漪却越来越强烈,文飞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有着一股无形的却有极大的力量承托起来了文飞的jing神,意志。在元气之海之中游荡,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透明的天使背负着文飞,飞翔在天空之上。又好像乘坐了一条十分安全的小船,行驶在大海之中。便是有再大的风浪,来到小船边上,也会变得风平浪静。
“轰……”随着文飞的jing神在元气之海之中遨游了一刻,收了回来。庞大的气运,跟着返回。这种情形,就好像文飞当i在洛阳城开法会的时候,收回神魂,那源源不绝的香火愿力却跟着冲了回来……
庞大的气运轰然击中玉佩所化的涟漪,却没有想象之中那般天崩地裂的巨大动静,而是无声无息的被消化吞噬!
这玉佩连气运也要吞噬?文飞有些傻眼。不过接着一转念,却又觉着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