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之中,每家街坊都有种维持治安的铺兵,类似于后世的警察。但是这些人,看到如此之多如狼似虎的丘八赤佬,还有那么多凶悍的如狼似虎的羌人,哪里肯出头管闲事,早早的先躲了。
任文飞带着羌人们,二话不说,先把周百万家的朱漆大门和石狮子之类全都砸了个精光。
然后一路顺着大门砸进去,见树拆树,见屋拆屋,凶狠的如同拆迁办一样。一路硬是要把周百万的家给推成平地。
等到周百万听到消息,聚集了大批人手,赶到家时,差点心痛的就晕过去。
那周百万聚集了几百号打行的打手,混混,还有着背负脚力,气势汹汹的赶回来。就见到那些顶盔冠甲的正规军,和那些凶悍的像是野人一般的羌人,还没有等到动手,一个个心里就先怕了。不住的往后退,根本不敢靠近。
文飞这才施施然的在那些羌人首领族长的拥围之下站了出来,大喝道:“周扒皮,你欠我的钱该还了吧?”
周百万好悬一口血没有喷出来,冷喝道:“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上次在洛阳把文飞骗去看坟的时候,好像许诺过要出一千两的金子的!
刘光世跳出来,大叫:“周扒皮,你欠我家仙师一千斤金子,怎么,不想换了!”
周百万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明明是一千两金子,怎么变成了一千斤?刘光世破口大骂:“你这厮好没道理,是你哭着喊着求我家仙师给你看风水的,迁祖坟的。现在就想赖账了么?告sù你,今天要是少一分钱,就把你骨头给拆了,熬成胶也要把这钱还上。”周百万又气又恼,对身边的心腹低声道:“通知开封府没有?怎么还没有衙役过来?”
心腹这时候也记得满脸都是油汗,大冬天的衣服都快要湿透了,急道:“不知道,林府尹不是最恨这些违法强横之徒么?怎么这么久没派人过来!”
却不知道这时候,开封府尹林摅正准备派出人手弹压秩序,却就被请到了蔡京府上下棋去了。那林摅是蔡京手下干将,又是同乡,见到这种架势哪里还有不明白了。结果文飞闹出了这么大的阵势出来,硬是没有官府出面。
便是身为皇帝耳目的皇城司,因为管干是太监,想到文飞和梁师成和童贯这种大佬的关系,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作不知道。
所以周百万这厮等到死,也等不到官兵衙役的到来,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说,今天你是给不给钱!”刘光世很是尽着一个狗腿子的责任,恶狠狠的恐吓道。
那些羌人能有给文飞这个大仙师出力的地方,哪里还有不卖力的?文飞不说停,他们根本都不住手。就这么一会功夫,又推倒了一间房子。在这繁华富裕如斯的东京城,这些羌人直以为来到天堂,手脚都有些放不开。但是能在天堂撒野的这种快感,那可是更是不容易享受到!
周百万脸皮跳了跳,一阵肉痛。大叫道:“住手,赶紧住手。有话好说!”
文飞冷哼一声:“好你个周百万,连本仙师也敢出卖。知不知道你的父母阴魂已经被本仙师打入十八层地狱受苦!”
说着手一抬,就有着一道白光笔直的射在一堵粉刷的雪白的墙壁上。只见墙壁上顿时出现了地狱的情景,一个个鬼魂被打入油锅之中,被炸的惨不忍睹,犹自惨叫不绝。还有刀山,钉柱,拔舌种种酷刑,无数凄厉无比的惨叫的一声惨过一声,听了让人毛骨悚然,好像拿把刀子在耳膜之上不断的钻动一般。
那其他人看到这种情形,只是敬畏交加。很多迷信的都以为自己真正的看到了地狱的存zài,一个个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求饶。那周百万看到这一幕,再想起文飞刚刚所说的话,顿时逆血上冲:“妖道,你居然敢?我……我和你势不两立!”
文飞冷笑一声,把投影仪给关了,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迟早要去给你父母作伴!”
周百万听了一口热血喷了出来,目眦欲裂的看着文飞,若是眼光能杀人的话,怕是已经把文飞杀了几十遍,顺便扒皮拆骨了。
文飞冷冷一笑:“给你十天时间,到时候拿不出一万两金子来,便让你去和你家父母作伴去!”说着带着人马,扬长而去。留给那些众多看热闹的人一个背影,一个传说!这一刻,文飞心里得意洋洋的想。
当天晚上,蔡京就请文飞赴宴。文飞本来不打算和这个奸贼有着太多瓜葛的。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就慢慢的放松了警惕。何况蔡京最近也帮自己了不少忙。
说起去蔡京府里赴宴,实际上两家离的极近,也不过是几步路的功夫而已。
当日蔡京府上张灯结彩,到处挂满了灯笼,彩绸,照的亮如白昼。文飞施施然而去赴宴,就见到中门大开,蔡京这厮带着所有子孙都在门口相迎,还真是给文飞面子。
文飞更是惊愕,这不会就是蔡京吧?借着周围的灯光,果然见到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面相雍容清癯,双目含笑,被一大堆人簇拥着,见到文飞就大笑着迎了上来,抓住文飞的手道:“仙师来何迟也?京已经等的望穿秋水矣!”
文飞傻笑两声,心道尼玛你会拽文,道爷我不会不成?当下绞尽脑汁,还没有想清楚怎么回答,已经被蔡京热情的拉着往里面就走。路过一座高楼,极其雄伟高大,文飞不免多看了两眼。
蔡京何等眉眼通透的人物,笑道:“这是我六鹤堂,高四丈九尺,看起来高大,就是太宽敞了些。我已经老了在,住在这种地方,总觉得太冷……”
四丈九尺,换算就是接近十五米,大概是五层楼的那么高。在文飞眼中原本也算不得什么,可是这居然都是一些名贵木料造的,就让文飞倒抽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