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如有野心,但是觉得手中的百万美元顶多将来自己成个小军阀,手中三五千人混个热闹,指不定哪天头就没了,哪能够得着在这个大时代混个出息。于是王茂如把自己关在家中,寻思怎么赚钱,赚更多的钱,好为将来启事做准备。
想了几天,也没什么好想法,倒是燕子门的李北仓,因为王茂如的资助招揽了两百多个流浪儿,让燕子门一下子成为北京最大的门派。
资助收留流浪儿,也是王茂如做出的努力,他有一次路过城外,见到许多难民,自觉地救不了那么多受灾的人,又看到这些人宁可自己饿死,也要先把讨来的食物给孩子,心中感慨乱世人不如狗。便问李北仓能否代他收留流浪儿,李北仓说这倒是可以,只是这些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留下来干嘛。王茂如说你看我将来是不是只是个教授,富翁?李北仓讷讷不敢言,王茂如说我将来肯定会有所成就,但是我要有些能给我卖命的人,你帮我收留这些流浪儿,我从小培养他们。李北仓恍然大悟道:“原来东家是想找一些死士。”王茂如笑说不是死士,你帮我把他们收留,时时刻刻告诉他们,是我给他们的命,他们时时刻刻都要记得欠我一条命,你能否办到?李北仓心说东家这是要干嘛,但想想还是说可以,于是收留了两百多小孩儿,权当给王茂如培养死士。
而华兴厂的保安队队长是锁住,王茂如又让他放开手,私下扩充人手,从老家招来的同乡扩充到五十人,一个个威风凛凛地穿着黑色保安礼服,腰扎武装带,腰挎开刃军刀,身上披着黑色呢子风衣,头上戴着护耳的军帽,只是头上没有徽章,只是一个华兴厂的“華”华帽徽。就算是这种打扮,也让北京来来往往的人对华兴厂侧目而视了。
护厂队的人,穿的比元帅还精神,加之护厂队收人的时候,都是河北大汉沧州地方的燕赵大汉,,一个个身高马大,衣裳穿在身上更能起到衣服架子的作用。因此一时间,华兴护卫倒成了这四九城的谈资,能弄得到华兴厂护卫的黑色套装穿穿,也是当下流行了。
市民们八卦着,渐渐地传到了各家官员家里,那些下人在谈论的时候,难免的主人也听到。内务总理赵秉钧就听闻华兴厂的护厂队一个个精神无比,也特意坐小汽车过来看热闹,果真精神非常。
赵秉钧忽然想起来,这个华兴厂就是严复推荐的王秀盛开办的,而这个王秀盛乃是日本人都不得不推荐的人才,心下便要招揽。
却不想,南方一声枪响,宋教仁遇刺了,这当头,国民党主席在大选前遇刺,而国民党在国会大选中占据优势,他的主要对手袁世凯是黄泥掉进了裤裆中,不是屎也是屎了。赵秉钧作为内务总管,掌管着袁世凯的秘密警察部队,自然被推倒风口浪尖上,哪有时间来找王茂如。就连严复也每日忙着帮大总统与南方国民党的报纸打嘴仗,说这是国民党内部斗争,要求法办等等。孙中山此时回国,要求武装斗争,二次革命,一时之间民国又一次动荡起来。
王茂如就在这个时候走了,他又一次出国了,这次出国他只带着二根和四个护厂队员,其他人都没带。
他想到了发财的方法了,这个想法还是飞机狂人欧阳鹏给带来的。欧阳鹏的几个同学朋友到来,准备自己制造飞机,欧阳鹏不善言辞,直愣愣的高速王茂如说造飞机要钱。王茂如二话不说,便在北京城外买了一片地,取名华兴飞机制造厂,给他们留下两万大洋,让他们可劲的制造飞机。飞机的发动机买自国外,飞机的燃油也是,欧阳鹏说道:“其实,飞机的成本到不高,但是飞机费油,这柴油就贵多了。”
他提到柴油,让王茂如一下子想到了石油生意,可以做石油生意啊,对啊,只要找到油田,害怕没有钱?当然,中国是个贫油国,很少有汽油田。但是美国不是,墨西哥也不是,中东更不是,那些石油遍地都是的地方,就像剥光了衣裳的少女一样等待着他。
打定主意之后,他本想带着浦继一起到美国发财,问浦继是否要跟他一起去,浦继说害怕他不成器的大哥再出事儿。
前些日子,浦继大哥浦纳手里没钱了,趁着王茂如不在厂子,便跑去厂子问账房要弟弟的分红,拿走了一百两银子。当两人知道之后,无奈之下只能告诉老贝勒,最终家人在秀春楼发现躺在床上吸大烟的浦纳,老贝勒自觉得颜面无存,气的这次三十多岁的浦大公子差点被老贝勒打死。
见他不去,准备好之后王茂如便带着下人锁住二根保镖们和几位同去美利坚的国人,一道上了船。
这艘叫做玫瑰兰香的客船隶属于美国西海岸环球航运公司,分为一二三四等舱,因为要坐船一个半月才能从天津大沽港到美国旧金山,王茂如便买了一张二等舱六张三等舱。二等舱同舱的还有三个中国人,一个是去美国留学的金秀山,家中是做买办生意,这次去美国学习金融,小伙子可能是头一次出远门,带着的两个仆人,也住在三等舱中,他对任何事都充满好奇;一个是叫做方宏信的四十多岁的生意人,在中国和美国之间做一些材料生意,后世给他们这些人的名字叫做倒爷儿,他言谈举止之间颇为圆滑;最后一个是个做官的,是派去美国洛杉矶中国领事馆的一名小科员,叫赵佳诚,刚刚结婚不久,便被派去了美利坚,意气风发。小两口在天津港口分别到时候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接触下来倒是觉得这个赵佳诚为人很是坦诚,说一口令人听着就想笑的天津话。王茂如看着赵佳诚年轻漂亮的妻子,暗自猜测这赵佳诚一去美国,回来之后会不会女人早就成了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