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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城不是什么大城,平日里也不甚繁荣,在过往,但凡要在湖南地界找个繁华的去处,不外长沙,要么便是衡阳城。
不过这两月,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垩事,衡山派的刘三爷宣布金盆洗手,自此退出江湖,遂广传天下,邀江湖朋友前来观礼见证。
衡山派的刘正风武功高强,但是为人谦和正派,在江湖上有口皆碑,交游也是无比广阔,他宣布金盆洗手自此退出江湖,这可就成了当今整个江湖第一大垩事。
除了少林武当这种素来不大问江湖事的大派之外,不论是同为五岳剑派的其他各派,又或其他小派、帮派甚至各地武林豪强,都是往衡山云集而来准备参加观礼。
这些江湖人原本就多,又是各自带了门下拿得出手的弟子前来,此时虽离刘正风洗手之日还有二十余天,可是早早赶到衡山的人就已经极多,一时间衡山城难得热闹起来。
衡山城最有名的酒楼松鹤楼上,一位身形奇矮的中年男子踩着楼梯行到了二楼,靠在窗旁的一个汉子正要嘲笑,只道江湖中还有这般矮的人,正要出口,便见他身后跟着三个青衫剑客上了楼来。
汉子当即闭嘴,他虽不是江湖人,却也知道些事,这等人哪是他惹得起,一不小心祸从口出被人杀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师傅!”中年人走到桌前,顿时有两个青年站了起来与他拱手道。
中年人默然点了点头,然后坐下,两个青年疑惑的看着中年男子,一个人微微与他拱手:“师傅,于师弟和余师弟呢?”
“是啊,师傅,你们不是一同去了福州,正是准备等你们的消息然后动手,怎么忽然叫了停将我们召到了衡山汇合?”
“你们没听说吗?”中年男子冷冷说道。
“听说什么?”正说话间,一旁便有一群同样的武林人士各自道装打扮个个按剑上得楼来,只听其中一个年纪小的道人与一旁说话。
“各位师兄,你们知道当今江湖除了刘三爷金盆洗手之外还有一件大垩事吗?”
“除了刘三爷金盆洗手还有大垩事?师弟还有什么事情比刘三爷的事情更大?”说话间,几人各自落座,跑堂的过来招呼不跌。
“当然有,师兄们这几日忙着快马赶路可能没听到,听说华山剑宗重新复起江湖,如今闹的好大的声势呢?”
“华山剑宗?”几位年长的道士疑惑道,其中一人许是知道些掌故,接口道:“可是昔日华山派以剑法称雄江湖的剑宗一支听说华山派二十年前气宗与剑宗有过—争结果导致华山派大为衰落。”
“那一次争斗华山气宗得胜剑宗高手尽是退隐不出,想不到二十年后又要复起了?师弟,这可是大垩事,我们五岳剑派虽不是一派,却也是同气连枝,你且说说,这华山剑宗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师兄事情就要从青城派想要谋夺福威镖局林家的辟邪剑法说起了。”
“辟邪剑法?”如此一声,整个酒楼的江湖人士尽皆将耳朵伸了过来,只盼多听几分那身形奇矮的中年人面色一沉,一旁几位青年人顺手便将手按在了剑上。
“不要单外生枝,这是泰山派的门人,五岳剑派,我们青城还惹不起啊。
”中年人冷冷道,话中又不无遗憾,听得他一话,诸人才放下手。
“不错,正是辟邪剑谱,昔日林远图创立福威镖局,败尽天下英雄的辟邪剑法,这门剑法之强,当时江湖可谓是所向披靡,林远图的身手甚至不在当时武当少林掌门之下。”
“辟邪剑法我也听说过,不过似乎如今林家林震南的武功并不高?”一旁有人疑惑道。
“是啊,正是因为如今林震南的武功并不高,青城派就觉林远图昔日凭辟邪剑法无敌天下,可是后人却技止于此,于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青城派就起了谋夺之心。”
“便是半月之前,青城派余沧海携门下弟子亲至福州,要将福威镖局灭门,也谋夺那绝世剑法啊。”
“好个青城派,那余沧海还道是我正教十大高手之一,却不想如此卑劣,可是青城派谋辟邪剑法,这关华山剑宗什么事啊。”
“师兄,且听师弟娓娓道来,那林震南的武功三流都排不上,镖局中的镖头也尽不入流,你们想啊,余沧海这等高手亲自对付林家,林家哪能幸免?”
“不过就在这时,林家却有贵人相助,去助林家的高手正是华山剑宗一位得了华山派真传的高手,此人姓王为离,也是岳掌门不字辈。”
“只是此人但觉昔日华山派气剑之争实是一条错路,如此走下去只会越发衰退,有感于此,此人便决定去了字辈,决心不再行心人的错路,欲重兴华山派。”
“不错,想那少林武当哪有气剑之争,我五岳剑派也未分过剑宗与气宗。”一旁师兄打断道,其他几位师兄也是点头。
“只是重兴华山派,华山派现任乃是岳掌门,他要重兴华山,岂不是要引剑宗去与岳掌门争位?岳掌门的气功剑法,五岳闻名,那王离有这能力,倒是这般大的口气?”
听师弟这般说,一旁又有师兄疑惑道。
“这人口气大,而且还当真有几分能力,各位师兄,你们且先听师弟说完好不好。”
“却说华山气剑两宗之争,高手自此凋零,武功也失传了不少,可是那王离却不同,传闻他是得了华山派真传的。
“各位师兄,华山派的起源乃是南宋时期天下第一玄门全真教,为全真七子中郝大通所创,而后华山派有此根基,更是当时天下六大派之一,与少林武当齐名,只是到了如今才沦落到五岳剑派,而且越发凋零。”
“想那岳不群传承的不过是紫霞神功,各位师兄,那王离承的却是昔日全真教教主,据说是当时天下第一高手王重阳的先天功,只此一比,岳不群还有胜算吗?”
“而且他不仅身怀绝世内功,更得传了华山派一门绝世剑术,数十年前华山剑宗一位高人风清扬就以此称雄江湖,号称破尽天下剑法。”
“而那人青城掌门余沧海欲灭福威镍局满门,传闻在这位王离面前竟是连剑都不敢拔,直接便被吓退了。”
“各位想想看,此等剑气双修,都是绝世武学,余沧海在他面前都不敢拔剑,那是怎样的武功,怕是比武当冲虚道长,少林方正大师都不差了啊。”
“啊,如此说来,岳掌门真的危险了,怕是保不住掌门之位啊。”一瞬间,整个酒楼中的江湖人都是议论纷纷。
“师傅,这是真的吗?”一旁中年人面前,诸弟子问道,中年人微微点头:“却是我余沧海太小觑天下英雄,不想才出川,便遇上这等人,此次参与了刘三爷的全盆洗手大会,我们便回川西吧。”
没能得到辟邪剑法,仅凭本门武学,哪怕练的再高也是有限,终究是不能与那类底蕴深厚的门派相比,余沧海也只微微叹息。
“翠傅!”
“不用说了,师傅能活着回来就算不错了,此时师傅想,那人武功手段留你师傅我一命,并非他留不下我,而是留给福威镍局看的。”
余沧海自嘲道:“你们日后碰上华山剑宗的弟子都与我放老实了,福威镖局的人你们也客气些。否则,说不得华山剑宗便如我们欲灭福威镖局一般,到时候来围我们了。”
“为师看那等人说的出,做的到,也下得了手,有武功,有手段,远非是如今华山掌门岳不群又要当君子,又要耍手段,两边都不能兼顾的伪君子可比,这等人,万万不可惹。”
余沧海正与徒弟说着,却听一旁另外一群带刀的汉子与泰山派的人道:“各位泰山的道长你们得到的消息是多日以前的,可知那华山剑宗这几日的事情?”
“不知,这位朋友知道?”
“不错。”只听那人得意道:“我听说华山剑宗那位王先生却是打了一杆旗插,号称要试剑天下,只求一败,一路往衡山过来了。”
“试剑天平,只求一败,好狂的口气!”酒楼中江湖人越来越多,一干好事者竟是皆围过来听事。
“嘿嘿,各位,你们别说人家狂,人家可是有着狂的本钱,就你们这群人,江西黑风寨独臂金刀刘精湛听说过吗?那等武功,那王先生都不用出手,随便派个弟子三剑不到就将他斩杀了。”
“那个弟子你们知道是谁吗?是昔日福威镖局林震南的儿子林平之,没听过这个名字吧,他靠的是什么,辟邪剑法。”
“听说林家许多年修炼辟邪剑法不得法,所以一代比一代差,结果那位王先生收下林平之之后,随口指点了几句,林平之的武功就突飞猛进。”
“随口指点几句啊,如今三剑都能杀刘精湛了,可见剑法已经远远超过他父亲林震南了,各位,你们谁的武功比刘寨主高啊?”
“你们想想看,随口指点,就能让林平之这般厉害,那王先生的武功该多高?”
“那是辟邪剑法本身厉害吧,那王先生既收了林平之为徒,岂不是得到了辟邪剑法?那岂非更厉害了?”
“我呸,你们以为王先生也和你们一样没见识,随便看到本秘籍就视若珍宝,只恨不得抢过来,人家乃是华山正朔,传承的武学不比少林武当差,少林武当这样的大派会贪图辟邪剑法吗?”
“你们知道那林平之是如何说的吗?当日他父亲为报王先生救命之恩,愿将辟邪剑法奉于他,结果王先生不屑一顾,给拒绝了,你们听听,这等绝学都能拒绝,王先生的武功该有多高?”
听着辟邪剑法,余沧海面色又是一沉,这话题他一路上听的不少,天知道华山剑宗的事情竟是传的这样快,当下不愿再听到任何相关的事情,起身便走:“我们走!”
说着,一干青城派的人尽与他而去,他们一群人离去动静颇大,顿时有眼见得说道:“那不是青城派的人,那位中年人好像就是余掌门。”
“那就是余掌门啊?我们刚才还在说他啊,如此岂不是大大得罪了他。”
“说他又如何,谋人家剑谱不成,在王先生面前剑都不敢拔,我看他是没脸在这里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