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腿玉足,是每个女人都想要的。
只可惜,钱灵犀的姿质平凡,体型也遗传了林氏的娇小玲珑,虽然后天加以认真保养,但小腿还是偏向圆润,一双天足也是略嫌短胖,并不甚美。
可邓恒捧在手心,却只觉得泡得粉红的脚趾头都跟钱灵犀那张脸似的,圆头圆脑,甚有几分婴儿肥的稚拙,可爱无比。但嘴上却不留情的打击道,“看不出你人倒不胖,脚上还挺有肉的。”
这是嫌她胖?钱灵犀也不知是羞是怒,脸红得就如天边的晚霞,使劲把脚往回拔,“又没人要你看,关你什么事?”
可邓恒轻轻一笑,不知手指在她脚底按到哪个穴道,钱灵犀只觉又酸又痛,顿时嗳哟一声,浑身都软了下来。
只见邓恒颇为忧心状的道,“看来夫人近日真是忧心过度,体虚脾弱,还是让为夫替你推拿一番,也好安睡。”
“不要!”明明脚都从水里抽出来半天了,可钱灵犀却只觉得被邓恒抓住的那只还是热得惊人,甚至都有冒汗的趋势。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天赋异饼,不可能香汗淋漓,更不想被邓恒那双狼爪摸来摸去,就算她脚上那块豆腐不那么漂亮,还很有肉,也是不愿意给人随便吃的。
“真的不要吗?我捏得很好哦。”俊美公子微微笑着,也不管这话有多暧昧,在灯下摆出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
钱灵犀坚决不看,抵御着强大的诱惑,通红着脸别过头去,义正辞严的找了个光明正大的借口“你我还未圆房,这不合适。”
“没关系。你只当是哪个丫头来伺候就是了,反正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一面谆谆诱惑,邓恒手下不停。已经开始动作了。
钱灵犀吃痛不住,已经嗳哟嗳哟叫唤起来,“你……你轻点!那个,那个……小夏还在。”
“奴婢想起还有衣服没洗,先告退了。”没义气的丫头急急忙忙应一声,脸红红跟做贼似的跑开了。
不过在出门前她还接受到某个主子甩过来的一记眼色,三等丫鬟反应较慢,不过琢磨一下也明白了过来。忍笑把房门关上,端把凳子在门口牢牢看定,谁来也别想打扰!
“现在好了。”脚底按摩师很满意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手下越发的不留情面。
钱灵犀给他按得又痛又痒,又叫又笑,一开始还强忍着克制,却差点岔了气。到后来,她知道逃脱不了,索性不忍了,全然放松的配合起来后。却慢慢感觉到按摩到穴道的那种微妙的舒畅。
以至于在邓恒按揉到某些地方时,还会一面倒吸着气。一面催促,“啊……呀!就是这儿,多按几下。唔唔……”
她肯配合,邓恒施展起来也见用心,有的地方要是钱灵犀实在吃痛,他也会相应减轻力度,如此配合。被按的那个人就更舒服了。从脚到小腿,膝盖以下的部位,按得钱灵犀通身舒泰。只剩下哼哼唧唧的份了。
等到换脚的时候,钱灵犀已经彻底没脾气了,主动将脚丫子伸到了邓恒的面前。不就是个异性按摩吗,姐还怕消受不起?
可第二只脚揉捏了一时,钱灵犀感觉渐渐没有第一只脚用心了。因为之前的舒服,让她渐渐失去了警惕。忘了这是什么时代,也忘了让一个名分上是自己丈夫的男人替自己揉脚这是多么令人想入非非的事情,有点不适就眯着眼抱怨,“你怎么都不认真起来了?”
邓恒苦笑,深刻理解到作茧自缚是怎样的意思,停下手道,“我按不下去了。”
“为什么?”钱灵犀很不高兴,一只脚享受到,凭什么不给那只同等待遇?这是歧视!
“再揉下去,我怕我今晚就出不了这间房了。”邓恒颇为不舍的放下她的脚,却没有立即从小杌子上起身。
钱灵犀终于把舍不得睁开的眼睛打开两道缝,看一眼俊美男子尴尬的笑容和别扭的坐姿。咳咳,两朵红云毫无悬念的重新飞上她的两颊。
趿着鞋霍地站起,可屋子就这么大,钱灵犀来回走了两圈,也不能躲到自以为安全的地方去。
尽量站得离邓恒远远的,背着他闷闷的问,“你……还要多久?”
这个……邓恒无法回答,“不知道。”
“算了算了。”钱灵犀不想在这屋子里,忍受五内俱焚的灼热,横竖也是客栈,在哪儿不是一样?所以她很快做出决定,“你今晚就歇这吧,我去你房间了。”
“如此,也好。”
钱灵犀扭头再瞪他一眼,收拾自己几件贴身之物开了房门。
小夏立即如警卫员般站起,“大少奶奶,要去哪里?”
“到隔壁去!”钱灵犀没好气的把东西往她手里一塞,进了邓恒房间,不过没忘了反手把门重又关上。
伊人已去,但邓恒看一眼床榻上铺着的钱灵犀的被褥,摇头苦笑。
只是那头,躺进邓恒被窝的钱灵犀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亏了,起码亏了一套被褥。不过再想起某人很有可能在自己被褥中各种yy,钱灵犀觉得更亏了。
忿忿转了个身,嘟囔,“没定力别来按摩嘛!真是的……”
可是暗夜里,脚底板上,某人按揉过痕迹似乎更明显了。两只光溜溜的肉脚丫子不安的在满是邓恒味道的被窝里蹭来蹭去,那股子热意直从脚下冲到头顶。
把脑袋也埋起来,可不管怎么做心理建设似乎也没了用,钱灵犀咬着唇,始终维持着煮熟大虾的状态,可到底忍不住笑,连脸都酸了都拉不下去。
好容易朦朦胧胧睡去,却忽地又听到外面车马动静,不知是哪里又来了一队旅人,数量还很不少。钱灵犀暗自抱怨着,索性沉进空间里去睡大觉。
丑丑还没有回来,赵庚生也没有消息。钱灵犀现在只希望回到九原时能得知一点他的下落,不过邓恒不是已经把孔离说服了吗?连他都放了。象赵庚生这样的小虾米谁会要?钱灵犀自我安慰着,沉沉睡去。
一觉到天明。
还没起来就听隔壁门口吵吵嚷嚷,在被窝里伸个懒腰,钱灵犀正不耐烦着,小夏忽地进来撩起帐帘。
“大少奶奶快起来,咱们遇上亲戚了!”
啊?钱灵犀还来不及细问,却见程雪岚领着一帮子妾室到她房间请安,却听说邓恒在那儿。便转过头来,并要服侍她起床了。
看来这丫头昨晚的工作效率很见成绩啊,四个通房丫头一个不少。只是香巧和红叶眼睛都肿肿的,尤其是红叶,肿得老高,显然是昨晚那样给邓恒甩了脸子,狠哭了一场。
钱灵犀没什么好同情的,却也不想落井下石,只接受了她们几人的请安,就让她们先回房去吃早餐了。
身为大妇。她也是很注重形象的,这脸也没洗头也没梳的样子有小夏看就够了。实在不需要这么多人来长时间观赏。
可程雪岚却躬身,把方才小夏没回禀完的事情回禀了清楚,“方才在外头遇到国公府三太太的侄儿,陈家公子,听说韩元帅的夫人也在。陈家公子听说夫人在此,可高兴得很呢,请您起来。就过去相见。”
是陈晗和钱杏雨?钱灵犀可当真诧异了,迅速梳洗出去会客。
可离开的红叶却颇为含酸的撇嘴道,“不是说。夫人要等到回了九原才圆房的么?怎么却让爷睡进她的屋子了?”
香巧和如眉面面相觑,蝶舞却是嗤笑一声,“你要不服气,就上去跟他们讲讲道理啊。”
红叶噎得不轻,眼见就要吵架,程雪岚及时淡然道,“都少说一句吧,也许是有什么事,夫人才和爷换了屋子的。横竖还有卢嬷嬷在呢,咱们多什么嘴?”
她自回房了,蝶舞挑了挑眉,也扬长而去。可红叶却似是咽不下这口气,转身就往卢嬷嬷房间而去。香巧和如眉彼此交换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回房了。
再见钱灵犀,陈晗只能感慨一句,“世事难料,谁想得到你居然嫁了他,而我们又会在此遇到?”
“快别打关子了。回京城一直打听不到你的消息我就觉得奇怪,你怎么上九原去了?可是咱们的生意出了事?”
因连日奔波,陈晗明显黑瘦憔悴下来的脸上勉强挤出的笑都是苦的,“咱们的生意又不大,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姑母。”
他略顿了顿,才忧心忡忡的告诉钱灵犀,“也不知姑母是怎么了,竟然把她名下大半的产业全都折了现。然后……这笔银子就不知去向了。”
钱灵犀听得倒吸一口冷气,钱杏雨她娘陈氏可是个大大的有钱人,就算她不知道她的底细,粗略估算身家怕也要上万两银子了。是以钱杏雨才能这么大手笔的花钱,在婆家立得稳稳当当,要是没了这笔钱,钱杏雨可怎么办?怪不得她要赶回来了。
而陈晗身为陈氏身边最得力的侄儿,出了这种事,他定是第一个脱不了干系,所以他一定要去九原,亲自接钱杏雨回来,把话说个清楚。
当着钱灵犀,陈晗并不用忌讳什么,索性全都告诉了她,“眼下姑母重病,如若有个好歹,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钱灵犀急道,“你平常不是这样粗心的人啊?怎么会一点影子都摸不到?”
陈晗看她一眼,却不说话。
钱灵犀心头一跳,“你知道是谁?却没有证据?”
陈晗缓缓点了点头,“那个人,是你再也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