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活的比我久,见识比我多,可知道,这大陆之上,有何种秘法,能够将师傅你的性命,拖住十年。”
周义人目光灼灼,言辞切切:“师傅,只要有这种秘法,不论何种后果,你只管说便是,徒弟可以不惜一切。”
闻及周义人如此言语,柳云眉宇间有所意动,但最终却沉吟不语。
“师傅,你若不说,我心一辈子都不会安定,如此一来,更会影响我的修行。”
周义人一见柳云神色,就知道柳云心中有了办法,但这样的办法,必然会让自己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自己的修行。
如是,柳云才缄默不言。
“罢了!”柳云一声长叹:“徒弟,为师确实有种秘法,能够将为师的性命,无限制的往后拖延,只是这种秘法,或许会对徒弟你的天赋资质,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将徒弟你日后能够达到的高度,生生的降低数等。”
“为师绝不能为了自己活命,而置徒弟你的前途于不顾。”
“师傅,到底是什么秘法,你且说说,徒弟我的天赋资质,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拉扯下来的。”
“徒弟,你听我说,你是我们天虚宗光复的唯一希望,为师绝对不能让你受到一点闪失。”
“为师身为天虚宗的宗主,不仅没能将天虚宗发扬光大,却还眼睁睁的看着天虚宗覆灭。为师已经愧对天虚宗列位祖师。”
“若是徒弟你再为了为师这个废物,而让自己的前途受到影响,让日后天虚宗的重建,受到坎坷,为师又有何面目,去见天虚宗的列祖列宗。”
“徒弟,你且停下吧。也不要再追问了,将为师的身体,埋葬在灵虚福地的中央。让为师死后,也能常伴天虚宗。”
“而你,便去追寻自己的前程吧。日后出息了,灭杀了掌刑那个混账,灭杀了那头孽障,重建了天虚宗,记得回来看看为师,若如此,为师便是死,也瞑目了。”
柳云的脸色又开始变得苍白起来,间或有一丝灰色闪过。
他已经充满死志,不再求生。这丝丝灰色,就是绝望的死意。
“师傅,徒弟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眼见柳云这般模样,周义人不顾自己的吃力。再度往柳云身体之中,灌注一丝神灵本源血脉圣光:“师傅你若是不说出那个秘法,那徒弟我就只能一直往你的身体之中灌注土地的血脉圣光,以此吊住师傅你的性命,为此,就算
徒弟的血脉枯竭。也在所不惜!”
“徒弟,你……你这是何苦。”
“师傅,有些事情,比性命都重!”
“掌刑那个混账,之所以会以天虚宗长老之尊,同天虚宗,同师傅你反目成仇,都是因为我。”
“那头孽障之所以会提前被放出,天虚宗之所以会落的如此下场,可能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我。”
“事情如此,我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傅你陨落在我面前。”
周义人盯着柳云,目光如箭,坚定不移。
感受到周义人近乎虽死不改的决心,柳云的脸色变了又变,眼神也是莫测不定,连连长吁短叹,如此大约五个呼吸功夫过后,柳云才慨然道:“徒弟,为师这辈子,做的最对的,最有成就的一件事情,就是收了你当徒弟。”
“既然徒弟你有如此豪情,不惜性命,那为师也就不扭捏了,是生是死,是龙是虫,我们师徒俩,奋力一博!”
柳云的话语,有些激动起来,虽然脸色越加苍白,但是脸上的那种死灰之意,却是完全消失。
“正当如此,师傅放心,徒弟的天赋资质,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拉扯磨灭了,还请师傅告知,究竟是何秘法,能够将师傅你的性命,拖延至少十年。”
“这秘法叫覆生归一衍命。”
柳云也是一代掌教,行事果断,雷厉风行,一旦决定了,就一点都不拖拉:“这覆生归一衍命,乃是将武者的精,气,神,血,筋,肉,魂,魄,以覆生归一的大手段,归于一点,凝于一处,虽经百千年,仍可生机不断。”
“这门秘法,是创派始祖谷中祖师传承下来的秘辛,只传历代宗主掌门。据说便是在中古时代,也是极为有名的秘法,是各种大能武者,濒危之时,拖延性命的绝佳法门。”
“只是施展这种秘法,代价颇大,需要有极为浓厚的生机之力为引子,方才能够施展出覆生归一的大手段,将濒危武者的一切血脉,归于一点。”
“且这生机之力,也是保证武者血脉归于一点之后,生机不泄不绝的关键,若是生机之力稍有不够,即便是施展出了覆生归一衍命,武者的性命,也不能拖延长久。”
“生机之力?”
周义人重复了一下这个字眼,根据柳云所说,这生机之力,就是施展覆生归一衍命的关键,也是柳云的性命,能否得到延续的关键。
“何谓生机之力?何处又有生机之力?”
“生机之力,就是充满了
浓厚生命气息的力量,这种力量,能够为濒死之人续命,能够为离魂之人延寿……极为玄奇。”
“生机之力,种类繁多,就目前已知的生机之力中,以至尊不死凤凰的不死之力为尊,其次,便要数长生大能的长生之力,万载空青的空灵之力……”
柳云将延续他性命的覆生归一衍命和各种空间之力的妙用纷纷道来,周义人则是静静的听着,没有插话。
“至于生机之力在何处?”说到这里,柳云有些怪异的看了周义人一眼:“徒弟你难道不知,你现在灌注入为师身体之中的这种玄奥奇异的白色力量,就是一种生命气息极为浓厚的生机之力?”
“我的血脉力量,就是生机之力?”周义人微微有些诧异,不过旋即就释然。
神灵的本源血脉力量,玄妙无方不能以言语形容,即便是融入了自己的血脉,又再被抽离出来,仍能具有浓厚的生命气息,也实在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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