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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卷校长之道]
第1416节
坐在校长室胡思乱想一会儿，方圆从万千思绪中解放出来。想想自己，从准备出省课开始，似乎就沾上了女人缘，眨眼的两年多时间里，已经有11个不同类型、不同身份的女人与自己有了千丝万缕的感情联系，这真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这样的事情，洁身自律固然重要，但很多的意外还是会出其不意的到来，就像是这汪泉一样。唉，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还是赶紧去孙红军副书记家拜年吧。
方圆来到孙红军家，受到孙红军的热烈欢迎。两个人手拉手，亲热地在同一个长沙发里坐好。方圆说：“不好意思，孙书记，其实我应该上午来给您拜年。”孙红军说：“我也是中午才回来。下午家里安静，正好我们两个可以多说说话。”方圆说：“是啊！下午就是比上午清静。”
孙红军的爱人给两个人泡好了茶，就到卧室里去了，客厅里只剩下方圆和孙红军两个人。孙红军说：“今天，我去毕市长家拜年，毕市长说你已经来过了。”
方圆吃了一惊：孙红军也去毕全力家拜年了。看来，孙红军现在也在摆脱翟新文的影响，直接与更高层开始接触了。这也难怪，毕全力目前还在兼着市青联主席，而孙红军是市青联副主席，从这一层关系上讲，孙红军去主席家拜年，也很正常。
方圆说：“毕市长是很好的领导，有决心，有抱负，有能力。我是非常非常佩服他的。”孙红军说：“是啊！在毕市长拜年，毕市长谈的全是工作，这种精神让人敬佩啊！毕市长希望，我和你之间能够多联系，多沟通。”方圆很感兴趣毕全力的话：“毕市长真这么说？”孙红军说：“是啊！毕市长说，方圆下一步就是教育局党委成员了，毕市长让我与你多多交流，遇到事情的时候多商量，共同把教育工作维护好，发展好。”
方圆感到震惊。方圆不知道，毕全力为什么会当着孙红军的面说这样的话，也不清楚，毕全力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成为局党委成员。看到孙红军轻松愉悦的表情，方圆知道，自己与孙红军算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人了，成了比较稳固的利益共同体。
方圆说：“其实我一直都非常佩服孙书记的人品与能力，我与孙书记之间的感情，一直都是非常深的。”孙红军说：“是啊，我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合作都是非常默契的。有青联委员这个平台，已经很早就把我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有市政协委员这个新平台，我们的联系更加紧密；经历过上一次于胜利、冯亮事情冲击之后，我也想了很多，我觉得，越是关键时刻，越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方圆，在那件事上，我是非常感激你的。”方圆说：“孙书记，那一次我只是打了几个电话，有没有效果，我哪里能知道？还是孙书记平常做人好，做事好，对于于胜利、冯亮这样的偶发事件，也并非孙书记所能掌控，市领导都会心明眼亮。”孙红军说：“是啊，知我者，方圆也。方圆，下一步马上也要成为教育局党委成员了，我们就更是好同事、好朋友、好的工作伙伴了。即便是没有毕市长的指示，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也一定能够合作得非常愉快；现在，毕市长有了指示，让我们两个紧密团结起来，我相信，我们的心就会往一处想，完成好毕市长交办的事情，把东州教育的事情尽最大努力做好。”
方圆说：“我一定会配合孙书记的。不过，孙书记，成局党委成员的事情，我可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我个人以为，没有红头文件，还是不要再提，您说呢？”孙红军可不相信方圆没有听到这样的风声，但看到方圆很认真的样子，孙红军知道方圆顾虑什么，说：“放心吧，我的口风从来都是非常严密的。今天也就是你和我两个人的场合会说这件事。在正式文件下来之前，我是绝对闭口不谈的。”方圆说：“谢谢孙书记。”孙红军说：“说起来，在我们这个国度，做事很重要，因为这展现了一个人的工作能力；做人更重要，一个人的人品不好，就是有能力，上面也不会再用了。我是从张元庆的事情上受到了深刻的启迪，如果张元庆不搞谣言攻击这样的事情，这一次即便不能提拔为副局长，当个副调研员，先解决一个副处级，还是很有希望的。现在，他制造谣言，传播谣言，又被查出来，他的名声传到市领导的耳朵里，即便是有人想护着他，给他一个不入档案的最轻处分，他也再无可能进步了。更何况这件事，从表面上，对他的处分算不上是什么处分，但有一点，全市教育系统的同志们，都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人，以后他在全市教育系统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威信了，谁遇到他，能不提防着点，万一也被造一个谣言传一个流语，那就很麻烦啊！他们不是你，你可以施加影响力彻查这样的事；别人又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影响力，可以推动翟局长彻查此事？”
方圆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原来以为这样的处分确实有些轻了，现在听孙书记这么一说，我看某些人身上的这个污点，是永远洗刷不掉了。”孙红军笑着说：“是啊！善有善报！方圆你做了不少善事，所以学校的老师们拥护你，在你出了麻烦的时候，也有许多人愿意帮助你。这是做人做出来的。今后啊，我还要很好地向你学习。”方圆说：“不敢。应该是我多向孙书记学习。”孙红军说：“那我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好不好？”方圆说：“好。”
东拉西扯地聊着，很快就聊到了毕全力。孙红军说：“毕市长是新官上任，肯定希望能够在新的岗位上做出新成绩。我和你，都是被毕市长信任的下级，就更应该配合毕市长，努力多出成绩。”方圆说：“我一定会努力的。”孙红军说：“毕市长说，目前教育的状况，并不能让他完全满意，但作为一个分管市长，不能够做局长做的事，他只能从宏观上把握东州教育发展的大局。最让毕市长不满意的，是消息的闭塞，也就是教育上发生的事情，作为分管市长不知晓，这很容易造成工作的被动。毕市长希望有一条或多条畅通的渠道，特别是事关东州教育的丑事、错事，更要在第一时间向他汇报，让他有知情权，以便在复杂局面下能够很好地应对。我们两个作为毕市长信任的下级，要义无反顾地做好这件事，你说对不对？”
方圆感叹：孙红军现在已经是彻底地站在了毕全力的战壕里了。他把我也看成是彻底的毕派人马，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地说。方圆自问：我真地是毕派人马吗？或许自己真地是，要不也不会在天还不太亮的时候，就跑到了毕全力的家拜年。但似乎又不全是，我是立足做好工作，在做好工作、争创成绩这个基础上去探索进步的道路，但深知要想有一个干事创业、争取进步的好环境，与各级领导搞好关系，有多么重要。但现在，在毕全力看来，在孙红军看来，自己已经被打上了毕派人马的招牌，想揭也揭不掉了。方圆说：“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贯彻好毕市长的指示，全面配合毕市长，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孙红军说：“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一次拜年，毕市长对我的期望也很大，要求也很高。他是希望我，能够为东州教育选拔更多更好的人才，要坚决杜绝像张元庆这样的人走到教育领导岗位上。他期望，教育上未来担当重任的各级干部，都应该是德才兼备的好干部，只有这样，东州教育才会更有希望。毕市长说得很对啊，可是我心里的压力同样很大，让每一个重要岗位上的干部都是德才兼备的同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非常非常难啊！”
看着孙红军长吁短叹似乎真地很难的样子，但方圆还是品出了孙红军卖弄和显摆的意味来。红军书记啊，是不是以为我方圆还是个幼稚的青年？用这样的话来显示毕市长与你的关系紧密，也你的关系好，这点雕虫小技，还是瞒不过我方圆的眼睛的。方圆并不点破，笑着说：“这是毕市长对孙书记的绝对信任和器重。”孙红军连忙谦虚：“哪有啊！毕市长还是更信任你，更器重你。”但脸上显出的神情却欺骗了孙红军的语言。孙红军忽然想起一件事，说：“对了，方圆，毕市长还特意关照到你现在的班子。他让我再替你把把关，东州5中的班子里，是否还有像杨英贤这样的人。毕市长说，东州5中是窗口，是龙头，未来出教育出成绩，办人民满意的教育，东州5中的作用举足轻重，一定要为东州5中配备最强有力的班子，把那些像杨英贤这样的人坚决调离5中，把不支持和配合方圆工作的人坚决调离5中。方圆，你对你现在的班子成员，还满意吗？如果不满意，说出他的人名来，在新学期开学前，我一定想办法把他换掉。”
方圆说：“谢谢孙书记了。现在学校的副校，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孙红军说：“我听说那个那红，以前与你并不怎么对付。这个人的名声在教育系统并不是太好。”孙红军很清楚马顺田与那红之间的非正常男女关系，含蓄地点了点那红。方圆说：“孙书记，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且不说那校长的人品如何，但从过去一个学期中东州教育的艺术教育创新和成果上看，那校长还是展现出了很强的专业能力。当前，东州5中正在努力打造艺术教育特色学校，学校需要像那校长这样有经验、有艺术专长的分管校长。”孙红军点点头：“方圆做事立足工作需要，而不计较个人的得失，这一点值得许多校长学习啊！不过，我还是话搁在这里，只要你觉得谁需要调整出东州5中，你跟我说，我想办法把这样的事情办好，好不好？”方圆说：“真是太感谢孙书记了。”孙红军说：“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谁让我们都是青联主席的领导下青联委员呢？”
一句话，让方圆深深地感到：自己已经与孙红军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已经成为利益共同体了。
从孙红军家出来，方圆想起了万大全。比起与孙红军的感情，方圆觉得自己与万大全的感情似乎更深些！这一次万大全赴南京，代他给汪永生这位没有办法拿到台面上的老岳父送年货，给汪泉捎东西，还没有正经答谢人家呢！看看车里，还有一个乌牛早茶的礼盒，方圆就给万大全打电话：“万大哥，过年好啊！请问大哥是在东州过年，还是在别的地方过年？”万大全哈哈大笑：“方兄弟，我在家还在湖州呢！虽然在东州也有我的房子，但我舍不得湖州啊！湖州是我成长的地方，湖州的一草一木，给我带来多少欢乐，也有那些让我刻骨铭心的回忆。过年了，我的战友，我的朋友，多数都在湖州，在一起聚一聚，喝醉了也高兴不是？”方圆说：“那我祝大哥在湖州的每一天都开开心心。”万大全说：“好说，好说。兄弟，是不是找哥喝酒啊？我初四就返回东州，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我们一起喝酒啊！”方圆说：“好，初四我就找大哥喝酒，我请客。”万大全说：“客还是不用你请的，这一回啊，是和平请客。”方圆说：“和政委请客？”万大全说：“他已经转业了，不再是政委２还推胶湍愕脑ㄔ床磺常忝橇叫值芤惨嘟涣鞑皇牵炕褂邪。庖换匚业侥暇弦油芬换刂仄涫碌刂龈牢遥诙莸姆段冢卣展卣招值馨。」值馨。蟾缥倚睦锒汲源装。≌饫弦佣阅悖刹皇且话愕暮糜矗狈皆彩怯锌嗄蜒浴＝拥搅送羧亩绦胖螅皆沧匀恢溃粲郎玖钤蔽裁椿岫酝虼笕嫡庋幕埃馊梅皆哺械讲牙７皆菜担骸靶恍煌舾彼玖钤保恍煌虼蟾纭！蓖虼笕担骸靶值埽跛模患簧⑴叮狈皆菜担骸昂谩！
挂断电话，方圆长叹一声。自己与汪泉之间，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今后应该如何处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汪泉孩子的父亲，有了这么一个基本事实，这就无法让自己回避。
方圆觉得有些茫然，这与汪泉的关系，说起来还真是奇怪，本是无心插柳，没想到柳树成荫。中华骏捷有些茫然地在马路上行驶，却忽然看到了马路边的春晓糕点的大门头。想到了丁春晓这个孤苦伶仃的干姐姐，方圆觉得她比自己更可怜！去看看她吧，原本是没有准备去看她的，现在，只是去看看她，陪她说几句话，然后就走。
给轿车加油，方圆加速向春晓公司的总部驶去。春晓公司的大门紧锁着，很显然，过年了。方圆信步向丁春晓租住的房子走去，来到了她的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很快，门开了，一张还挂着泪痕的脸，让方圆忍不住心酸说道：“姐，你怎么哭了？”丁春晓看到是方圆，眼泪涌出更多，笑容却绽放出来：“是你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丁春晓把方圆请进屋，说：“你怎么来了？”方圆说：“知道姐一个人过年，来给姐拜个年，让姐的家里多一点人气。”丁春晓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苦，嘤嘤地哭起来。方圆走到茶几前，扯上几张面巾纸，看到茶几上已经散落着好几团面巾纸了，心里更加同情丁春晓。来到丁春晓的面前，把纸递给她：“姐，擦擦泪。大过年的，可不好哭鼻子啊！”丁春晓擦了擦眼泪：“我这是高兴的。看到你来，我真高兴。”方圆说：“陪姐说说话。”丁春晓说：“晚上在这里吃饭吧。姐下厨，虽然手艺不好，但我一定要努力做一桌好菜。”方圆说：“就是陪姐说说话，我一会儿就走。”丁春晓欣然冲动起来，就像是失落水中的人猛然看到一块大木头一样，方圆就是这块大木头，来了怎么能轻易让他走？丁春晓一下子扑到了方圆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了方圆：“弟，你别走，你就陪姐吃顿饭，好吗？”方圆说：“姐，我还要去好几家拜年呢！”丁春晓说：“我不管，弟，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