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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卷校长之道]
第398节
陈国栋没有想到方圆会直截了当地告诉女中尉他方圆已经结婚的事情说出来，更没有想到，这个只与方圆昨晚见过一面、今天见过一面的女中尉会当场哭鼻子流眼泪。一时间，陈国栋是慌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方圆也有点心烦意乱，但方圆知道，这样的表态，至少会让这个女中尉死了心，也让陈国栋看到他方圆的态度：既然选择了孔双华，就不能后悔自己的选择，要负起责任来。方圆说：“汪连长，是不是我什么话说错了？”汪泉哽咽着说：“方校长，你没有说错任何话。”方圆说：“汪连长不要哭了。你应该为我高兴啊！我都快做爸爸了。”汪泉果然脸上露出了笑容，却是挂着泪花的笑脸，但那是苦笑，是无奈的笑。方圆说：“天挺冷的，快把泪擦干，别被风皴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再似乎没有更多的语言可以交流，方圆、陈国栋与女中尉汪泉之间便多了几分尴尬。方圆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笑笑说：“汪中尉，是不是你要吃早餐了？你快去吧。我和陈老师转一转，看一看，我们就回宿舍。”汪泉也没有勉强，说：“好的，方校长，陈老师。”方圆说：“那我们先走了。汪连长再见。”汪泉说：“方校长、陈老师再见。”
方圆没有犹豫，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前面是更宽阔的训练场，而昨天晚上就餐的餐厅，方圆知道在自己的身后，这样走下去只会越走越远。走了好远，方圆才对陈国栋说：“陈老师，我猜想这中尉应该走了吧。”陈国栋回头看了看，说：“没了。”方圆说：“陈老师，我实在不愿意再多生一些感情的枝节，索性就直截了当地告诉这个女中尉，我已经结婚了，而且要做爸爸了。真没想到，我这样说，竟然也会让她流泪？”陈国栋说：“这样说也好。我看这女中尉昨天晚上请你唱歌就对你有点意思，如果你还犹犹豫豫的话，恐怕又一段绯闻就难免了。我倒是很欣赏你今天这样处理，快刀斩乱麻，免除后患了呀。”
方圆心里说：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嘴上却谦虚得很：“谢谢陈老师开导。我是已经结婚的人，也快当爸爸了，我也觉得不能再有这样的事情，否则自己还算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爸爸吗？”
当两个人走回宿舍的时候，已经7点40多了。进来就闻到脚臭味儿，但这个时候，心情已经舒朗了许多的方圆，似乎不觉地有多么的恶心。倒是陈国栋忍不住了：“哎哎哎，谁的脚这么臭呢！我好不容易在外面呼吸了一早晨的清新空气，一回屋把我一早晨的好食欲都给搞没了。我说一说啊，今天，所有人都必须给我洗澡，至少要洗脚啊！”
几个年轻老师嘿嘿地笑，没有人说谁的脚臭。陈国栋说：“快起床吧，8点开饭，你们再不起床，好吃的可就没有了。吃饭的地方，还是在昨天的餐厅。”方圆说：“是啊，别耽误了培训。姚校长费心地为我们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既能体验军营生活，也能有吃有喝，最后一天还能打靶，这样的好事，我们不能辜负姚校长的好意啊！”
一个年轻男老师说：“方校长，昨天晚上来的最大的官是那个卜副参谋长吧。”方圆说：“是啊！”年轻男老师说：“方校长，那卜参谋长是青联委员，市教育局孙书记是青联副主席，方校长你也是青联委员，我看这事儿是不是你联系的呀？”
呵，看来大家都很聪明啊！方圆发自内心的感慨：现在这个社会，把别人当作傻子，那他自己可真是一个大傻子。但这个事情，如果我方圆真地把功劳揽在自己的身上，那事后要是传到了姚长青的耳朵里，或许他不会说些什么，但心里难免会有些想法。方圆笑着说：“联系当然是姚校长联系的。姚校长想找一处安静不受打扰的地方，最好还是少花钱多办事，能省出更多的钱，给老师们发发福利。我只向姚校长推荐说，孙书记是青联副主席，认识的人可能比较多，说不定孙书记能够帮助联系到比较合适的地方。具体姚校长是怎么联系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记得有一次他给孙书记打电话，请孙书记帮忙，孙书记答应了。”
不管是这个老师是佩服自己的能力强，还是抱着别的目的，该提防还是提防。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还是很有道理的。方圆说完了这几句话，看了看那个问话的青年老师，果然神色中感觉到几分失望。方圆心里乐了，没说别的，对陈国栋说：“陈老师，我们去吃饭吧。”
陈国栋与方圆赶到了餐厅的时候，已经有许多老师到了。方圆不时跟已经来的老师打招呼，仔细地看了看吃饭的方式，原来是到一个摆满盘子的餐桌上，拿一个不锈钢制的快餐盘，再拿拿筷子与汤匙，然后自助选早餐。主食有馒头、花卷、包子、油条、馅饼、米粥，还有一大盘炒米饭，有一盆煮鸡蛋。菜的品种不多，榨菜丝、笋丝、海带丝、豆腐乳，还有火腿片、萝卜条、酸辣白菜和几样叫不名字的凉拌青菜。方圆拿着盘子，夹起一只小馒头、一只花卷、一个包子、一根油条、一个馅饼，舀了一碗粥，随意地夹了几样咸菜，便找了一处空位坐下，开始吃饭。说实话，这饭菜的质量跟岳母孔妈妈比起来，那可真是有天壤之别，但方圆还是觉得饭菜不错，至少比上大学时要好许多。但这样的饭菜，还有人不满意，几个女老师在饭菜盆的边上叽叽喳喳：“这都是什么呀？”“这个还能吃吗？”“这不跟喂猪一样吗？”“我们来部队不是来吃糠咽菜的。”连方圆听着也觉得刺耳，方圆看看周围，只有贾明、董梅和周素素来了，而一把手姚长青还没有过来。方圆真地想管一管，这几个女老师说话实在太不负责任了，这样说不是伤了部队上做饭的师傅们的心吗？但方圆觉得自己出面来说说这几个年轻女老师，似乎又有些不合适。
方圆正在犹豫呢，忽然听到了一个充满怒气的响亮的男中音在餐厅响起：“这几位老师，我忍你们很久了。告诉你，昨天团长亲自来我们炊事排，嘱咐我们要做好饭，把教育上的老师们照顾好。今天早上的早餐，已经是我们炊事排破格做的。你们去问问，我们部队上的战士，他们吃什么早餐？除了馒头、稀饭和咸菜，别的什么都没有，战士们都吃得那么香，给你们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你们还挑三拣四的，你以为你们是皇宫里的公主啊！”
坏了！方圆闭上眼睛，心里祈祷：这些姑奶奶啊，你们可千万沉住气，不能跟炊事排的同志吵啊！不然的话，后面的5天，我们还怎么能呆得住？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