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取免费书架。
由于周一自己和庹佩兮都要上课,因此与赵胜利聊完之后,陈康杰他们就直接驱车返回筑城,中途没有在桐乡停留.
“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吗?”陈康杰将庹佩兮送回黔州大学,在校‘门’口分别的时候,庹佩兮依依不舍的问道。
“这不是结束,仅仅是开始而已。”陈康杰答道。
“那你接下来的计划是怎么样的?”庹佩兮追问道。”
“下星期应该再去一趟云紫县吧,要扳倒这些人,必须要提前将证据‘弄’详实了才行。”陈康杰犹豫着说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记得叫上我。”
“你还去?”陈康杰诧异道。
“怎么不去?我做事可不是半途而废的人,这件事我一定要进行到底。”庹佩兮握着小拳头说道。
“可是……我觉得你还是别去了,有时间多在学校里玩玩多好,你看……你一去就只有你一个‘女’生……不是很方便不是。”陈康杰吞吞吐吐的说道。
要不是发生今天在车上的意外暧昧,陈康杰还能保持从容大度,可是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尤其是庹佩兮后面的行为多了许多扭捏之后,陈康杰就跟着有点不自然起来了。
“什么呀?我又怎么了?这一次不是都好好的嘛,我又不碍事。再说了,在校园里有什么好玩的,每天都在里面转悠,新鲜感都没有了。”庹佩兮撅着嘴说道,“我不管,你去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否则的话,我就到你们学校直接去找你。”
“不是吧?你这是不是算威胁啊?到我们学校直接找我,你连我在哪个班都不晓得。”
“什么不晓得?我只要放出一个消息,陈文就是陈康杰,我相信你们全校的人都会帮着我找你,你自己衡量,多掂量掂量吧。”庹佩兮这才是赤.‘裸’‘裸’的威胁。
“你……你这不是毁我嘛。”陈康杰真是有些结舌,“太无赖了,你这样恐吓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不怕。”庹佩兮趾高气昂的一说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急忙低下头,脸上绯红绯红的,声音也一下子低了下去,“我有记者证,还是我去和你配合比较好点。”
“你不提醒我到忘了,赶紧把你的记者证‘交’出来吧。”陈康杰朝庹佩兮唰的摊出手掌。
庹佩兮不但没有乖乖的将记者证‘交’出来,反而跳开一步,“不‘交’,就不‘交’,下星期跟着去我还要用的呢。”说完,可能是担心陈康杰抢夺,也应该是一种霸王硬上弓的做法,她直接一溜烟跑开了,一点机会都不给陈康杰。
“记得叫我,否则后果自负。”跑出十几米,庹佩兮还不忘回头丢下一句叮嘱。
看着那个被路灯拉长了的活蹦‘乱’跳离去的背影,夜幕下的陈康杰只能苦笑摇头,直到看不到庹佩兮的影子了,他才蹬车离开。
陈康杰不知道,他乘坐的车才启动,消失在树影后的庹佩兮又钻了出来,一个人寂静的站在树下,双眼‘迷’离又‘迷’茫的望着远去的车灯。
间隔了几天之后,陈康杰他们又踏上了前往桐乡地区的调查旅程。反正白淑华和白淑强两兄弟的医‘药’费已经没有问题,他们刚刚经历过手术治疗,起码还要在医院里面进行半个月的恢复‘性’治疗才可能出院,在时间上,陈康杰还是比较宽裕的。
虽然陈康杰不相信庹佩兮会任‘性’的跑到工商大学去公开他的身份,然而在出发前的一天他还是给庹佩兮打了电话。
这一个星期,庹佩兮周围的同学只要仔细一些,都能在她的身上发现一个变化。那就是自己一个人深沉的时候多了,和大家打打闹闹的嘻哈少了。轻言轻语多了,恶言恶语少了。总之就是感觉她一下子变得温柔淑‘女’了不少,甚至于平时对化妆嗤之以鼻的她,在同寝室室友化妆的时候,竟然也能傻愣愣的观察和凝视好半天。
同寝室姐妹当然不会放过好奇以及调侃她的机会,问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不是有了男朋友,否则怎么会有这样超过一百度的大转变。换成以往,遇到这样的揶揄和调笑,庹佩兮早就强悍的甩开手膀子对付了,谁被她逮到都免不了经历一阵痛苦,有时她能将你挠上好几分钟的痒痒,笑得气都喘不过来。
然而这一次,庹佩兮出口头上坚决否认之外,居然没有动手,乖乖的坐在‘床’边。甚至于她不但没有动手,而且双手的手指头拘促的纠缠在一起,脸上会飞升起一片羞涩的‘潮’红。
在别人拿这个问题调笑她的时候,庹佩兮脑子里瞬间闪现出来的身影就是陈康杰。而且她之所以会羞红,就是陈康杰搂住她以及右手在她‘胸’脯上‘揉’搓的感觉会自然不自然的冒出来。
庹佩兮一个人沉闷发呆的时候,陈康杰的身影都会不由自主的在眼前冒出来。这时候,庹佩兮会闷声问自己很多问题,然而思索良久,她又总是找不到答案。反正她会很想看到陈康杰,可又多少有点害怕看到陈康杰,这种感觉让人充满矛盾。小心脏总是颤颤悠悠的,进不是,退也不是。
“我们今天还是去接着采访吗?”面对陈康杰,庹佩兮尽可能将自己内心情绪掩藏起来,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和平常一样,没有多少变化。
“嗯,找那个汤曜明和于小华聊一聊,情况可以的话,也许我还会找白淑华和白淑强两兄弟谈谈。”陈康杰点头说道,他的情绪不是那么的高昂,“那个陶永祥,争取也找机会再接触接触。”
“还要找姓陶的?”庹佩兮有些不理解。
“嗯。”陈康杰淡淡的点头。
之前陈康杰也没有想过再与陶永祥接触,可是从云紫县回来之后,他对华堂基金会的财务环节做了更详细的了解和探究。也正是因为进一步的做功课,使得陈康杰有点不自信起来。
以前,陈康杰觉得华堂基金会和其他基金会的管理制度比较完善,而且内部的资金流向也都有审计环节的监督,他相信在这里面不会有大的问题出现。然而现在陈康杰有点不自信了,他亲自研究了华堂基金会过去一段时间的财务资料之后,让他多了一层担忧,就是华堂基金会内部有人利用他们自主‘性’强的这个特征,打那些主要用于扶贫和公益的资金主意。
通常情况下,不管是一个公司还是一个单位,其财务状况和财务资料不可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犹如一张崭新的白纸一般。尤其是华堂基金会这种每年都涉及到巨额资金‘花’销出去的机构,更不可能一点点瑕疵都没有。一般来说,能做到这点的只有那些刚成立的机构,因为新,还没有任何的业务,资金方面没有进也没有出,固然洁白无瑕。
可是华堂基金会已经运作好几年了,怎么可能会每一次提供的财务报表都一个污点没有,审计报表也只能用规范两个字来评价。
过去陈康杰每次看到这些报表和资料,都是一股自豪和满意之情油然而起,觉得自己监管的机构把自己捐出去的钱‘花’得都‘挺’明明白白的,这换成谁都会感到高兴和欣慰。
然而这一次陈康杰将过去的资料都集中起来查看和研究的时候,他产生了疑‘惑’,似乎过去的那些资料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太干净,太整洁,一丝问题都没有,让人想批评几句都找不到一个破绽下嘴。
这时候陈康杰的怀疑‘精’神出来了。他并不是涉世不深的小青年,不说重生后,就是重生之前,他也在不少公司干过,有些还是知名大公司。他自己也和别人一起闯过业,只是没有成功罢了。他的那些经历都让他知道,作为公司核心部‘门’之一的财务部‘门’,面对众多纷繁的账目,不可能长期没有瑕疵,大问题也许没有,但是小‘毛’病一定是可以时不时发现的。
这就像一件穿了一两年的衣服,不管清洗的技巧多么的高‘潮’,不管熨烫得多么整齐工整。只要确实穿了,并且还穿了不止一次两次,都不可能再恢复崭新的状态,总是可以找到一些穿过的痕迹。这是很自然的事情,而一个机构,也是差不多,哪里会那么好?何况当今社会还没有产生那种十全十美的管理制度。按照铁轨行驶的火车都还有脱轨的时候,更何至于主要是由不同人组成的以‘花’钱为主的机构。
只不过陈康杰虽然产生了怀疑和疑虑,但是他并不能直接去将华堂基金会的管理人员揪到面前进行质问。要是人家有问题,他问了别人也不会实言相告,如果人家没有问题,他这么鲁莽的做法就是打击人家的积极‘性’,怀疑别人的‘操’守和能力。
因此陈康杰想从下游身上自己寻找答案,以往陈康杰接触的都是上游,不仅仅是他,欧阳震华也没有接触过那些下游环节。他们没有那个宽裕的时间,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只是陈康杰这次是要真的拿出些时间来走走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