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镜?那是什么东西?”
“皇上,您看,这就是千里镜了。(看文字‘’)”唐伯虎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属圆筒,双手递给了正德。
“大哥真是的,朕要的东西一直没送来,却拿这么个东西来糊弄人,哼,这千里镜要是不好玩,朕是不会放过他的。”
正德一边抱怨,一边摆弄着手里的东西,刷的一下拉长,双手一合,又缩了回去,往复数次,“能伸缩,跟大哥去年给朕做的那把剑差不多,嗯,伯虎,这玩意到底怎么玩?”
“千里镜是用来望远的,皇上您看这两端不是有镜片吗?根据远近,通过仲缩,就可以调整焦距,可以看清楚很远之外的景物・・・・…”刚拿到这玩意的时候,唐伯虎也是兴致盎然,到现在那股兴奋劲还没过去呢。
“哦,喔,真的诶,连草丛里的蚂蚱朕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诶,这时节为啥还有蚂蚱呢?真是奇怪啊……”按照唐伯虎的示范,正德闭上一只眼睛,兴致勃勃的四下乱看,只是看到的东西很有些不靠谱。
“皇上,谢大人委托微臣,想问问您……”见正德兴致很高,唐伯虎趁机问道。
“嗯,问吧,啥事?”
“那个胸垫和内衣・・・・・・您要那么多,究竟是要做什么用啊?内衣倒还罢了,那胸垫很难生产,而且还和谢大人现在正在造的大船冲突,他觉得很棘手诶。(看文字‘’)”唐伯虎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问题有点,唐伯虎自忖算是个重要人物,倒是不会被正德踹,不过问这种问题的风险还是很大地。
自大婚以后,正德的后宫就一直维持着初始的规模,一后二妃他都没怎么动,确实也没有扩大规模的必要。不过,以他如今向旅顺下的订单数目来说・到手的那些就已经足够武装上千人了,别说后妃了,就算把宫里的宫女全加上,也没这么多人啊。
所以・谢宏很苦闷,唐伯虎也很纳闷,朱厚照同学要了这么多情趣用品,究竟是怎么个打算,就算扩大后宫,那也得循序渐进啊。其实只要有三百佳丽,就可以一天换一个了・再多,他也忙不过来不是?
“哦,这事儿啊・・・・・・”正德放下望远镜,神秘兮兮的笑道:“朕自有打算,大哥那边要是为难,就告诉他朕的订单可以押后,不着急,京城这边先开始好了。
“先开始?”皇上有预谋!唐伯虎开始心惊肉跳了・尤其是他还笑得这么灿烂,看来这计划不会小了啊。(看文字‘’)
“嗯,先开始吧・就明天好了。”正德爱不释手的摆弄着望远镜,嘿嘿笑道:“大哥跟朕果然心有灵犀,有了千里镜,朕的大事就更容易办了,哈哈。”
“…・・・”唐伯虎愣愣的看着正德的背影,这次又是谁要倒霉了?
第二天清晨。
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学士王鏊最近的心情就很不错,因此他的精神面貌也很好,腰也不疼了,老寒腿也不犯了・连脸上的皱纹都少了许多,看上去就象是年轻了十岁似的。
当然,除了心情好之外,可能也和不用早起有关,美容和健康就是要从充分睡眠开始,虽然没人领情・可这一点,在大部分朝臣身上都可以得到印证。
“老爷,到了。”七点上班和五点上班就是不一样,虽然已是冬天了,可如今外面还是有些朦朦,不用灯火都能看清道路,比从前方便了许多,花在路上的时间也节省了不少。
鏊整整袍服,抖擞精神下了马车,抬头看时,却见马车离承天门还有一段距离,他眉头一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里可是承天门,这样乱糟糟的成何体统,王来,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文字‘’)”
“是,老爷。”管家早就感觉奇怪了,有资格上早朝的,品级和资历都不会低了,就算是新来的,可读了那么多书,又混迹官场那么久,规矩礼仪这些东西也应该是熟记于心的。
可是,如今的承天门外人喧马鸣,车横轿竖,着实乱成了一团。有的车想要往里进,有的车想要往外走,更有人象是等不及了一般,干脆舍了车轿,挽起袍袖,直接徒步疾走而去,搞得承天门外完全没了往日的庄严肃穆,倒像是变成了菜市场一样。
宰相门前七品官,王来这个管家本该有些威望的。不过由于包括内阁在内的整个士林都被压制的厉害,因此,他也没享受到那种福利,那些紫袍玉带的官员他是不敢拦着问的,只是找到了几个相熟的管家之流的人物,扯住了问询。
“老爷・”不多时,王来就跑了回来,他跑的有点急,气息喘得很-,而脸上还带了点困惑。
“怎么回事?”管家问询的工夫,承天门外的乱象也加剧了不少,让王鏊很有些不耐烦。
“老爷,那些人也说不清楚,开始也是一切如常,各位大人按部就班的入了承天门,各家车轿也都停在了往常的地方,可是没过多久,里面就有人开始往外走,出来的大人们脸色都不是很好,可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催着回府・・・・・・要不,小的去寻位大人问问?”
见自家老爷的神色不怎么好,管家也是额头冒汗,不过这事儿真不能怨他,打听了好几家都是这么个说法,他又能如何呢?
“罢了,老夫自己去问。(看文字‘’)”王鏊并没有迁怒于管家,因为那个午夜系统,各家对下人都宽和了不少,生怕过于苟责导致对方被人收买。
而且,为了保持形象,王鏊也不打算让管家去寻同僚,现在这种时候,必须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自矜身份得罪人,那是万万要不得的。
尽管相对从前,王鏊已经算得上是当机立断了,可等他举目四顾,想找个人来问话时,却发现自己的效率还是有点低,刚刚急匆匆的从承天门跑出来的那些人,这会儿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徒步跑的还这么快,莫非刚才那几个都是武官出身的?王鏊在肚里腹诽两句,然后迈着八字步,踱进了承天门。
承天门附近倒是没什么异样,不过已经可以依稀听见些喧闹声了,声音是从北边,也就是端门附近传来的。在紫禁城里闹事,真是……王鏊又惊又怒,还有些惶恐,敢在皇城搞事的,显然只有这里的那位主
这位不着调的主儿每次出手,都会有人倒霉,可是,最近京城一直很消停啊,除了暗地里有些算计之外,也没人挑事啊,皇上突然跳出来,算是怎么回事?难道计划泄露了?不可能吧,王鏊心中一凛,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店开张,凡是在朝为官者,凭告身可以获得五折优惠,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错过的话,一定会后悔终生的。”
“瞧一瞧看一看啊,天字号头一份,普天之下,只有京城出售的新品,专业设计,专业加工,材质上乘,谁买谁便宜,谁不买谁后悔哇。”
到了端门,一片声浪扑面而来,如果说承天门外象是集市,那么端门这里就是集市。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王鏊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论是那几个太监尖声吆喝出来的台词,还是端门这里的布置,都让他无语以对。
新店开张?明明就是搭了几座棚子好吧?跟发生灾荒的时候,赈济灾民用的粥棚差不多,几根杆子一支,上面扯了张布・・・・・・
地点的问题就不用说了,端门,这是何等庄重的地方?天家的脸面
最要命的是棚子里陈列的商品……嗯,那几个太监手里还拿着不少,这玩意能公开兜售吗?这些人还有廉耻和节操么?
现在,距离张永反间失败,已经过了接近两个月,除了事关帝后的那些之外,当时的不少细节也已经解密了出来。对于正德的特殊喜好,以及谢宏为了满足他的喜好,做出来的新作品,在京城已经算不得什么秘密了。
士大夫们自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鄙视着谢宏,他这次的作品,也的确堪称奇淫技巧的典型;百姓就不一样了,一股时尚新风潮在京城悄然兴起,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京城的木瓜已经脱销,不少有田地的人,已经在盘算着明年是否要大肆种植木瓜,然后大赚一笔了。
除了这些之外,包括不少士大夫在内,也有相当多的人对谢宏的新作品很感兴趣,毕竟是让皇上都觉得好的东西,而且第一个穿戴的还是皇后,就算不用广告,这品牌效应也足够强烈了。
感兴趣的人很多,可内里乾坤却没人知道,所以,人们的好奇心也更加强烈了。
而现在,那东西终于公开发售了,几个太监一边齐声吆喝,一边挥舞着的,就是这玩意。
“各位客官,你们难道不来一件吗?要知道,这可是限量发售的,要不是万岁爷的恩典,为了酬劳各位大人每日繁忙政事的辛苦,可是想买都买不到的哦,不信的话,等过几天在珍宝斋开始销售,你们就知道了。”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