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钮钴禄氏神色崩溃得被压下去,禛没有染上时疫,得病得人是康熙皇帝,这怎么可能?怎么会?钮钴禄氏就是再白痴,也明白一点康熙得病如何都不会让她伺候的。
她被是侍卫们关到了侧殿,几个太监老宫女看着她,虽然康熙说了不容她性命,但她毕竟是四爷的女人,如何都轮不到侍卫们动手,自会有太监或赏赐她白绫,或赏赐毒酒,或者匕首,处理像钮钴禄氏这样的女子都是静悄悄的,不可能张扬得满世界知道。
钮钴禄氏环着双膝,她身上有泛起阵阵的凉意,精神接近崩溃,“我就要死了吗?要死了了?我怎么会死呢?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对,谁都不了解禛,不了解他身边的人。”
后世的剧,以及整理出来简单易懂的史料,都是经过后世人加工想象出来的,并非没有一点点的真实性,但谁也没经过穿越,会不自觉得创作人的主观意识加在禛身上,加在他身边的人身上,在清穿剧泛滥得时候,有多少人云亦云?
四福晋是换了,她这样的性子...钮钴禄氏记得康熙方才说,四福晋是皇子福晋的典范,她疑惑了,深深困惑,是康熙的眼睛瞎了,还是她根本没弄个明白这个怪异的世界?
她穿越得是正确的历史吗?还是那本炮灰钮钴禄氏的她穿越前最流行得不是低调淡然清穿女?不是清穿女在四爷后院里种田围观各种宅斗最后清穿淡然女得到一切的故事最有市场?不是各种正室妻子下台脑残让小妾扶正最得人心?
钮钴禄氏苦涩的笑道:“不对,这个文其实是坑淡然清穿女的文,不是我不够淡然低调...是他们没给我机会,禛没给,四福晋没给,康熙没给,就连德妃也站在禛那边,我如果继续被四福晋软禁下去,我除了吃喝之外同一行尸走肉一样什么思想都没有。什么都不能做,我...我不是猪,只要吃饱了就成的猪。”
钮钴禄氏竭尽疯狂得放声大笑,宫女嬷嬷端着毒酒。匕首走进,“万岁爷旨意,让奴婢等送您上路。”
也许她能穿越回去?钮钴禄氏面临死地的时候,她才知晓她是在意生命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她不想死...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她穿越不会去的,这不是游戏。不可能给她回档归零的机会。
钮钴禄氏手臂颤抖的拿起匕首,她...她不能死,无论如也要见禛一面...要不让他的一生就是一出笑话。
“你能不能告诉我四爷在哪?他是平安的吧。”
钮钴禄氏平静的问道:“四爷,在哪?”
一般死徒最后的遗愿会得到满足,古人是信命运轮回的,如果钮钴禄氏去阎王那里说点什么,将来他们死的时候会被阎王处罚,宫女压低声音说:“四爷一切安好。如今在东边的大殿里同诸位皇子阿哥抄写孝经,您还是快点上路的吧,别让奴婢难做。”
东边?孝经?钮钴禄氏咳嗽了起来。拔出手上的匕首,在旁人以为她会刺向仔细胸口时,钮钴禄氏突然爆发了穿越已来濒临死地最强的金手指,她将匕首四处挥舞着,“滚开,滚开。”
这一个她力大如牛附体,她有了舒瑶酒醉后的能力,她不是一个人,而且她接近于疯狂,本身力气就很大。为了那一线的生存的机会,为了能向康熙报复,钮钴禄氏将衣服领口撕扯开,劈头散发光着脚向外面奔跑而去,“放开我,我要见禛。四福晋害我,万岁爷逼我...四爷,我生是你的人,四是你的鬼。”
行宫中的戒备原本不如紫禁城,贸然冲出来个疯女人,嘴里又说着这种让人歧义的话,侍卫们先是一愣,莫不是皇上看上了她?莫不是四福晋将计就计将她送给万岁爷?
不会啊,四福晋不做这种违背规矩的事儿,满人也不再像是以前在关外的时候,如今他们很重视体统规矩,只是对钮钴禄氏这样扎手疯狂的女人,御前侍卫犯了难...
刚刚接到康熙皇帝密令从紫禁城赶回来的隆科多看到钮钴禄氏,听到钮钴禄氏口中的话,他有几分感同身受,他的心肝宝贝四儿就是岳父手中抢过来的人。
莫非康熙皇帝也是同好中人?隆科多虽然同情钮钴禄氏的遭遇,但如此事关皇家脸面的事儿,他下令道:“抓住她,堵住她的口。”
侍卫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去抓钮钴禄氏,但她爆发出来的战斗力量,不仅她力气大,脚下十分的灵活,侍卫们毕竟心存顾忌,谁知晓皇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分神之下,钮钴禄氏成功向禛所在地推进,因为康熙病着,四爷又被关着,虽然行宫里主事得是十三阿哥,但还是有些政令不通,钮钴禄氏抓紧空子冲到了朝华殿门口,十三阿哥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她疯了。”
祥看到被侍卫围追堵截的钮钴禄氏凭着一把匕首就能躲过捉拿,腿脚灵活,伸手敏捷,踢人的功夫练得不错,将侍卫都踢了倒仰,祥摸着下巴,“爷是真佩服四哥,身边的都是啥人啊。”
一个个都非同凡响,名不见经传的钮钴禄氏能引起这么打的风浪,再多几个的话,不知会闹出什么来。
“来人,拿下。”
又是一堆侍卫涌上去,钮钴禄氏眼看着禛近在眼前,她不一定能冲上去,只要被捉住等待她得只有死路,她就算是死也要在禛心里留下什么,“四爷,婢妾冤枉,是四福晋害我,是她害我的。”
所有人都以为钮钴禄氏会冲上朝华殿的时候,她突然转身向行宫外奔去,侍卫们有愣住了,这女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你拼死拼活的过来就是说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没法办法,侍卫的注意力都在守护朝华殿上,发愣之后钮钴禄氏已经跑出去很远了,他们在钮钴禄氏身后追着,行宫里因为钮钴禄氏从未有过的热闹。
禛面对着兄弟们的调侃目光,他恨不得亲手撕碎了钮钴禄氏,梦里她给雍正生个了败家不孝的儿子,现在还将一盆污秽扣在舒瑶的脑袋上,实在是太过分了。
好在禛原本就是冷傲的模样,旁人倒也不会上去打趣他,十阿哥揽着十八阿哥的肩膀,他们是八卦两人组。
“小十八,你说四哥是什么命?难怪女人少,凡是接近四哥的女子一个个得都非同小可啊。”
“就是啊,看,她跑出去了,哦,还是没有被抓住,十哥,皇阿玛一旦看见了会...会...雷霆震怒的...”
两人在气窗口看得过瘾,钮钴禄氏领着一众侍卫在行宫中乱窜,她口中喊得话他们是不信的,可乐子...禛和康熙皇帝难得的乐子,他们都愿意欣赏的。
禛沉默的跪坐着,以他为圆心,半径为三米之内是真空的,所有阿哥都躲得远远的,在想亲近四爷也不能这个时候去,也有人略微同情禛,这一朵一朵的烂桃花,怎么看上禛的女人没有几个是寻常的,遥想那以前那几位,哪一个不是名动一时?
往后奔着禛去的女人,他们一定躲得远远的,他们是凡夫俗子承受不起这些诡异的桃花。
禟小声的问禩:“八哥收是不是四哥的排行不好?还是名字不好?我怎么觉得谁在四哥的位置上都是麻烦呢。”
“你什么意思?”
“四爷,口口生生的说是四爷,您还不明白吗?”
禩思索了一阵,走进禛说道:“四哥想开点,要不让皇阿玛给您换个名字?或者序齿...不行,如今这样子,谁也不想排行在四,麻烦啊。”
禛合眼,阴森森的说道:“八弟。”
禩不厚道的笑道:“四哥放松放松。“
禛真的想改名了,也不想做四爷,她们可能真是只奔着四爷来的,如果他不是排行在四的话,不叫禛,是不是她们不会多看自已一眼?禛脑子清醒,论外貌长相,他在皇子中不过是中等,论才学,他也不是顶尖的,论风仪,舒瑶曾说他不够亲和,他比不上二哥等人,论对女子的柔情蜜意,禛也不是罪出色的,她们一个个看重的是梦里的雍正皇帝,看重得是能给她们至高荣耀的皇帝。
说得再好听都没用,如果他不是禛,一切都会不同的,禛记起曾经接近钮钴禄氏,曾经感觉过她的思绪,不管历史上是谁的女人,都会接近四爷,不做他的明月光,就做他掌中的朱砂痣,四爷府里好种田,跟别的福晋混没安全保证,四福晋是最仁慈的。
如今八福晋才是最宽和的好不好?看看禩的后院百花齐放,妻妾和睦,禛斜睨了禩一眼,他没禩的艳福,宠着那小猫儿无暇分神。
康熙皇帝果然气坏了,”饭桶,废物,无论死活将她给我拿下,实在不行就射死,朕不能...让宫外的人知晓...朕...”
康熙气得好悬昏过去,钮钴禄氏不是来祸害老四的,是来气死他的,康熙的怒气冲天。
“回万岁爷,她突然晕了,太医说...说她染上了时疫,没救了。”
侍卫过了一会低声向康熙回禀,“是时疫,太医很确定她得了时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