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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皇帝出巡热河是最近比较大的事情了,京城的百姓欢送康熙皇帝。
康熙不仅是去避暑的,还会召见蒙古王公。出了北京城不远,李德全奉康熙皇帝的口谕,将舒穆禄志远叫到御辇上,随行的大臣感叹志远的圣宠。
禛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对比周围人的各种羡慕嫉妒,他悠然的抿了抿嘴唇,他领着十四阿哥离圣驾不远不近,不像大阿哥等人环绕着圣驾,只要康熙向外看必然能看到儿子们马背上的雄姿。
“四哥?”
“嗯?”
禛斜睨了十四一眼,“有事就说。”
十四阿哥知晓他的好四哥从离开京城后脾气就不太好,愁人的四嫂没四哥看着实在是不让人放心,况且四嫂即将临盆,四哥如何不担心她,十四暗自非议了一句,皇阿玛也是,叫着志远就算了,还将四哥也叫上,一点都不体谅四哥。
“我瞧着四哥笑得挺...挺诡异的。”
就在志远上了御辇时,禛唇边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解气之意,别人看不见,他离着最近当然看得出。
禛抖了抖缰绳,敛住笑意:“你看错了,方才爷在想爷的岳父能在皇阿玛身边待多久,如果被皇阿玛踢下会不会摔到,爷最想弄明白一件事,皇阿玛是不是觉得爷的岳父会改过自新。”
“...四哥...您想得真真是长远...好长远...”
十四没有法子淡定。环顾了四周许多人,他们就没想过志远会被康熙皇帝踢下来。十四不觉莞尔一笑,四哥说话还是很谦虚的。皇阿玛得多欠郁闷,非得带着志远出行。
“四哥,你看...”
禛顺着十四手指着的方向,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身影,“你看他做什么?”
“是他身侧的女子,虽然看不清楚。但很多人都说她是绝色,年家出了个绝色美人。”
禛脚踢了马肚子,“没兴趣,往后你别同爷提年家。”
“可四哥,最近年年羹尧虽然是左摇右摆的,但没有忠诚于哪个爷,大哥,三哥都尽力拉拢他,十三哥...”
禛此时眉头挑了挑。“老十三?”
“您别怪十三哥。他并非不听您的话,早些年皇阿玛最喜欢的是二哥,其次就是十三哥。”
十四略微有些遗憾。如果四哥肯出头挣位的话,十三哥一定会帮忙四哥,但四哥拒绝得明确。十三哥又不是他?十四被禛夫妻管得死死的,十四也就绝了心思。毕竟是亲兄弟,说话比旁人更贴心。
看了这么多年,十四早些年的想法早就烟消云散了,从小就知道四哥很厉害,四嫂很彪悍。他们都不去想那个位置,他这点本事还是算了。最重要的是离着远了,十四才发现皇阿玛好像在耍人玩。
十四看出来了,但不意味着他会告诉别的兄弟,他们没那么熟儿。况且他以及简亲王等玩得好的人,都想着将四哥推上去,如今看来并非没有希望。
“爷瞧着十三弟挺好,神采飞扬,挺好。”
禛释然的笑笑,并未怨恨十三阿哥。他还记得在十三阿哥入局时曾经找过他,祥问过禛,‘四哥,你有想法?’
‘没有。’
‘那弟弟去了。’
‘皇阿玛在布局,不见得会选你。’
“四哥?”
十四碰了碰禛的胳膊,嬉皮笑脸的说:“在马上愣神,四哥的骑术很好啊。”
禛看着十四毫无芥蒂真诚的笑脸,马鞭敲打了十四的肩头,“十三弟明知晓前面是火坑还会往下跳,他同我说,他是皇子,争夺是本能,即便败了,也心甘情愿。”
“四哥...”十四敛住笑意,目光落在祥身上,正当禛以为十四会露出羡慕或者心动时,十四低声说道:“好傻,好傻的十三哥。”
十四抬头看见禛的惊愕,顽皮的眨了眨眼,“明知道皇阿玛的心思还往里面跳?他说得是好,但我同四哥做得更好。如果我到现在还看不清儿,将日子浪费在无望的美梦中,我会被四嫂揍死的。”
“也浪费了四哥的回护心思,四哥,我想得开,你放心。”
禛眼里闪烁着感动,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禛都是小心眼儿,旁人对他好,他亦会对人好,如果谁背叛了他,他会很绝的报复。
“四哥,快看...您快看...哈哈...您的老岳父被皇阿玛踢下了。”
十四欢快的指着滚下御辇的志远,并且听见康熙的一声怒吼,“舒穆禄志远,你给朕滚下去。”
禛提着缰绳催促马前行,在众人发愣的时候,禛翻身下马,将坐在地上的袍子上沾染着灰尘的志远搀扶起来,禛无奈的叹道:“你怎么又惹皇阿玛动怒?”
志远正了顶戴,向已然停下的御辇鞠躬,“谢万岁爷。”
康熙撩起帘子,脸色不善的盯着禛,“老四,哪里都有你。”
显然对于禛站在志远的立场上,康熙是不满意的。禛平淡的说:“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是想劝解志远大人,往后别在惹您生气。”
康熙冷笑:“不惹朕生气,他还是志远?依仗朕的骄纵,他是越发的不成体统了。”
“奴才不敢。”
“不敢?”
康熙将折子扔到志远身上,“你给朕...朕回京城...不,你此时就给朕反省,到热河行宫朕要你的回话。”
“遵旨。”
志远捡起刚呈给康熙的折子拍了拍。康熙放下了帘子时,警告的瞥了一眼禛,禛放开志远的胳膊。但并未离开,康熙眼里要冒火了,“你是朕的儿子。”
禛低眉顺目光,“儿臣记得,于公他是您亲封的忠勇公爵,吏部尚书,于私他是儿臣福晋的阿玛。儿臣没看到就算了,看到了,如何都不能眼睁睁的看他坐在地上。”
“你的意思是朕错了。”
禛脑袋更低了一些,在康熙看不到的地方弯了嘴角,“您误会儿臣了。”
康熙额头很疼,“老四,你给朕...朕回...”
突然他停住了口,康熙眯着眼睛,呵呵的笑了起来。“你们两个都给朕反省去。歇了回京城的心思。”
“起驾。”
“遵旨。”
众人再次簇拥着康熙皇帝启程前往热河,志远见康熙走远了,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纳闷的问道:“四爷有打算回京?”
禛退后了两步,迎向志远纳闷的目光,脖子有几分僵硬。志远是真不明白吧,禛不是早就知晓不能指望他的吗?
“你又怎么气到皇阿玛了?”
禛指使马车驶进,这是给志远乘坐的,志远抹了把头上的汗珠,“奴才是同皇上探讨一下吏部的升迁规定,还没说两句皇上就火了。将奴才踢下来,奴才真不知道哪里错了。”
禛对康熙有了几分的同情。“你不知晓皇阿玛是去避暑的?爷记得你也是进士出身的。”
“奴才当时考中了二甲,但不是二甲头名,论读书做文章奴才的儿子比奴才强。”
禛过了一会说:“你上车去。”
他翻身上马快速的远离志远,同他说话比同舒瑶还累,舒瑶是听不懂懒得打岔,但志远能扯很长很长,禛对康熙能容忍志远这么久很敬佩。
出巡热河行宫说得再冠冕堂皇,康熙皇帝本质上是去休闲的,在路上说说风土人情,说说诗词歌赋,但志远非说朝政,康熙不怒才怪的,而且禛不用想就知道志远说得超级不合皇阿玛心意。
“皇阿玛一准暗示过志远,别说了,但志远那人,不说完哪有的停?”
禛同等着他的十四唠叨,十四额头也是汗水,真心想对禛说一句,您也不逞多让。
“四哥同四嫂平时也这么多话说?”
十四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打断禛问道,“四嫂陪你说话?”
“她睡觉。”禛郁闷了,“不过她会嗯嗯啊啊的,应该听进去了。”
十四面容有几分扭曲,强忍着笑是很辛苦的,捂嘴咳嗽,也就四嫂适合四哥,他们是绝配,“四哥,走了。”
禛回头看了一眼京城方向,默默的叹息,十四明了的的说道:“四嫂不是常说祸害遗千年嘛。”
禛拍了一下十四,“你倒是记得住。”
“嘿嘿,嘿嘿。”
兄弟两人催马追赶康熙的圣驾,十四阿哥看到旁边到的马车,眉头皱了皱,“四哥不喜欢年羹尧?”
“他有什么值得爷看重的?”
禛嘲讽的说道,梦里他左摇右摆不说,还居功自傲,雍正不是没给过他机会,年羹尧却...逼得雍正屠戮功臣,当然他下手绝不会容情就是了。
“四哥,方才..方才...”十四吞吞吐吐的,禛冷着脸说道:“往后凡事姓年的别同爷说,爷最不喜欢姓年的。”
“哦。”
十四抹了抹鼻子,压下了想说得话,方才他看见有人看四哥,还是女人。十四阿哥郁闷了,四哥是得女子喜欢,但不至于年家最宝贵的女儿也看上四哥了吧。
真是奇怪得很,年羹尧随行不意外,他怎么带着妹妹来的?十四阿哥困惑了,也许是他看错了吧,年家不过是汉军旗比镶黄旗的四嫂差远去了,以年羹尧的野心,怎么都不会将如花似玉的妹妹送给没野心的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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