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禛如何照顾有孕的舒瑶暂且不提,蹲在八爷门口排长队等候召见的人,有一日亲眼看见四爷府的门开了,三辆马车行驶出门,马车被一列骑马的侍卫簇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忠勇公爵府而去。
“四爷是去看望被万岁爷责骂过的志远大人?”
“看方向应该会是。”
“如此看来四爷是没有一丁点的的想法啊,这关头不仅宠着福晋,还亲自去忠勇公爵府。”
按说禛应当避讳着被康熙拍了的志远,可他偏偏摆开架势亲自前往,此举足以让在紫禁城中康熙皇帝明白,您再折腾都没用,坐在马车里的舒瑶明显看出禛唇边挂着的得意,“四爷,一会您同我额娘说两句话吧。”
禛整人的手段实在是不行,根本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嘛。如果雍正会折腾人的话,也不至于落个刻薄寡恩的名声了,这方面禛还得向瓜尔佳氏请教,怎么将人整治了,还能不背骂名,虽然有些困难,但并非全然做不到。
“你这话说得不对。”外面的人小声叱责,“敬重嫡福晋怎么了?四爷又不是宠着妾侍,你做什么一嘴的酸味儿?莫非你得意了就忘了糟糠之妻的无良无德之人?”
方才说话的人脸若红布,羞愧不已,“我不是你说的意思,谁不知晓我只有一位妻子?”
这年头小妾也是不好养活的,京城开销本来就大,官场又被志远弄得相对干净,京城底层官吏一个个没什么外财,薪俸也勉强够养家糊口,他们不是没想过贪污好处。但一来官职不够高,二来他们大多是背后没人的小虾米。一旦伸爪子。弄不好得去刑部志远大人跟前,遂他们得知公推太子后,才会如此积极踊跃,就是想做大人们的人。粗俗点得说是想傍个大树好乘凉。
凑在一起闲谈的人,大多背景地位相当。找两个通房丫头成,但纳妾...对他们来说有一句能形容有色心没银子。就他们那点家底,哪家愿意将闺女嫁过来做妾?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有势的人。
如果逼不得已送女儿做妾。如何都不会挑选末流小官。如何也得换回点好处。正妻是陪着丈夫奋斗的,小妾入门是享受的,谁也没指望小妾慧眼识珠看重潜力股,做妾就是凭着青春貌美吗?如果潜力股奋斗成了绩优股,那个时候美妾也成鱼珠了。
寻常贫苦人家的女儿,又有几个天生丽质的?一百户人家都不一定能挑出了一个。做惯农活。受过贫苦的女子,不说五官上如何。就是一个黑字,在精致的五官也压不住皮肤粗糙黝黑。
有句话是一白遮三丑,脸蛋黑,再漂亮也是没用的。至于贫苦农家女的优异的气质,那更多是想象出来的,饭都吃不上,谁家有闲钱培养女儿优异的气质?
这等人家倒是不在意女儿做妾,但底层官吏也看不上他们。至于上峰所赐的美人...咳咳咳,他们连毛都没见过一根,没有才干,没有利用价值,谁愿意随便送美人?话说就算是他们上峰都不一定能养得起如花似玉的美妾。
如今敬重正妻大行其道,除了隆科多自持身份之外,谁也没二到宠妾灭妻的地步,遂京城的风气还是不错的,没的那种每个后宅都有斗,不管是贵胄之家,还是小康之家,和谐才是主题,真斗个你死我活,就是给敌人机会,家族也就完了,别想着再有什么发展。
“忠勇公大人被陛下责罚是事实,如果四爷因忠勇公失宠于圣上而薄待四福晋,御史是做什么?你把四爷想成了什么人?你把四福晋当成了什么?”
“这个...这个...”
方才说话的人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记耳光,“是我说错话了。”
“要脸面,重礼教的人会对妻子更好,因妻族的兴衰宠爱或者冷落,哪里是男人所为?你太小瞧四爷了。”
虽然他们推荐八爷做太子,但并不妨碍他们欣赏信任四爷。八爷太热门了,让他们不得不一窝蜂的来攀附八爷,况且四爷怎么看都不像是想当太子,四爷自己都乐意,他们再使劲也没什么办法,他们只是底层官吏,上面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而且连中堂马齐大人,佟国维大人,以及万岁爷召见的老臣都交口称赞八爷,当然是人多往哪里挤了。
“额娘,儿子见过李光地大人。”
“哦,你同他说什么了?”
书轩同李光地的渊源同样很深,他曾经将以李光地为首的文官全部气晕过去,也就是那一日起,李光地等康熙曾经重用过的老汉臣对书轩只有一个词形容,服气。
如果说纳兰容若让汉人意识到八旗子弟能做出优美意境很深的诗词的话,书轩就能让全天下的汉人知晓,八旗子弟照样能读通经史子集,并且理解上不比汉人差。康熙皇帝全然将书轩当成八旗子弟读书的一面旗帜,有时故意挑起争端,然后将书轩扔出去砸人,怎么滴,说得过连中六元的状元在再说。
于是乎书轩在朝中地位颇为超然,这么好用的一块打汉人读书人脸面的一块板砖,只要书轩不犯浑给康熙写省略的折子,康熙对书轩的维护之意远超外人的想象,在八旗没诞生同书轩比肩的读书天才之前,书轩的地位比他阿玛志远稳固,志远会被康熙责骂,但书轩却不会。
书轩憨然一笑:“是李大人问儿子,四爷是不是想着...”
“夫人,四福晋来了,还有四爷呢。”
随着这声传唤,禛携着舒瑶走进屋中,志远,瓜尔佳氏,书轩忙起身,禛道:“不必多礼。”
书逸最近在丰台大营很忙碌,而且康熙也不准许公推太子的事情搅和进京郊的兵权,康熙相当于将偏将都关键在大营里,不让他们随意的串联,瓜尔佳氏早早就给书逸去了消息,命他在丰台大营好好的练兵,别的...无论是听到什么消息都不用理会。
志远一家同禛随意惯了,分宾主落座,舒瑶还没有显怀,志远等很有默契的没在舒瑶面前提起眼下的事儿,并非是他们怕舒瑶跟着着急上火,而是舒瑶奇特的思维,他们承受不住。
舒瑶如今有怀孕,打不得,说不得,好不容易一家人聚在一起玩阴人,被舒瑶气到了会显得得不偿失。
“阿玛,点心好好吃。”
“嗯,你胃口不错。”
“又软又甜,吃起来不用费力的点心就是好点心。”
“...嗯...”
禛等低头饮茶,全然当没听到舒瑶的话,志远显示恨其不争的看了女儿一眼,随后深感任务艰巨,“品尝美食,怎能光想着省力气,软绵绵的美食不够劲道儿,口感也会差的。”
“额娘,我困了,先去眯一会。”
舒瑶对志远关于美食的念叨充耳不闻,吃得高兴就是好东西,她没志远那么多的讲究,桃子搀扶舒瑶起身向她的院落里走去,舒瑶也清楚自己在的话,他们谈话不方面,其实这项认知也挺打击舒瑶的,好像她没那么愁人吧。
“书轩方才说李光地找过他。”
在舒瑶去弥补睡眠之后,瓜尔佳氏也没藏着掖着,开场直接戳了之前的事情,兜兜转转的不适合一家人说话,“轩儿没说完整,但我估摸着李光地想问四爷。”
书轩此时点头,“他的话说得不甚明白,我刚开始没弄懂她的意图,以为他是读书又有所得同我一起探讨,后来他才直说的。”
禛宽着茶叶,能想到李光地等人面对书轩时的尴尬,论装傻充愣的本事...不对,书轩是真不明白,这一点比舒瑶愁人,“你如何回答的?”
瓜尔佳氏同志远也看向书轩,他们夫妻对儿子很信任,书轩绝不会说出让他们支持四爷的话。
书轩说道:“我只是说听万岁爷的,为君命是从。”
志远开怀放心的大笑,瓜尔佳氏皱眉,禛凝视着手上的玉扳指,谁说憨直的人不能算计别人?虽然书轩不是主动而为,但李光地等人算是完了,听皇阿玛的意思?如今圣意如此明显,祀最强劲,只要李光地等人说一句祀的好话,以往的功绩都不一定能保住他们。
瓜尔佳氏看着志气相投的父子两人,揉了揉额头,不在一个层面上,如何也交流不到一起去的,她直接同禛说:“皇上也不容易,表现得是一方面,但去想朝臣看明白他真正的心思,一旦看明白了,他同样又有不满,万岁爷难做,朝臣何尝不是?老爷早就说过公推太子是万岁爷自找苦吃。”
禛挑眉,瓜尔佳氏评价的是康熙皇帝,他即便解气也得做出儿子应该有的表情,瓜尔佳氏唇边含笑,她最看重禛这点,悠悠然的说:“四爷不必过多的担心了,老爷同马齐大人说过,轩儿又同李光地等人说圣意,意外之举省了你我不少的事情,而且全然不漏痕迹,万岁爷...想找您毛病也找不到,如今正郁闷憋屈呢。”
“咳咳...咳咳咳...皇阿玛...保重吧。”